第6章 欲语难言 泪映心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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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菲嫣及时醒来轻轻滑出吴征的怀抱,悄无声息地起身着衣离去。

今日是大朝会,吴征虽是个地方官不列朝堂,但新官上任陛下都会传召,这一回也需上朝面圣。

陆菲嫣早早起身为他备好一切亦是两人不需挑明的默契。

美妇莲步游移间腿心里依旧酥酥麻麻又酸又涨,让她脸颊绯红娇羞不已。

昨夜吴征比之从前更加狂野凶悍,变着法儿将陆菲嫣摆放成各种姿势,以不同的角度像只发疯的公牛般无休无止地大力冲击,直让她爽晕了数次,每回又是活活被快感美醒,待得她出声讨饶吴征方才罢休!

“真的很厉害……”陆菲嫣深深呼吸排去旖旎的杂念跨过内院门槛,张罗起外府事务来……

打点好一切提着食盒回到小院内,只见吴征将床单扯落地面,正抖着锦被折迭。

“你在干什么呀?怎么还能做这种事?”许是心中惶急了些,陆菲嫣的声音又尖又细。

“啊哟,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把我折被子的思路都给打断咯。”吴征夸张地颤了颤身子调笑道。

“咯咯,你这人……竟是说些没正形的话儿。”陆菲嫣笑得花枝乱颤:“哪家的老爷自己折被褥的?快放下!”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吴征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复又贼贼地贱笑道:“床单每日都要换洗又都是你自己动手,我帮帮忙也没怎地。”

陆菲嫣俏脸布满红霞啐了一口道:“快些用了早膳去上朝,今日片刻也轻慢不得!”

用了早膳着好官服,在陆菲嫣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吴征坐上马车直达午门。

皇城东北角里的景幽宫记录了这位新晋红人的点点滴滴,立在巍峨高耸的门口,吴征恍若隔世。

“吴大人,恭喜恭喜!”

“吴大人年少有为,佩服佩服。”

“昔年曾言奚刺史得获高徒,如今聪明的孩童已长成英伟不凡的少年,可喜可贺!”

恭维声不绝于耳,比之初入皇城面圣时的光景不可同日而语。

吴征一脸状似腼腆地拱手道谢,直到霍永宁下了车驾来到他身边,百官才识趣地退开。

“吴大人!夸官都不参与,当真好大的胆子。”中书令一脸揶揄笑道。

“实是有伤在身支持不住,霍大人可折煞下官了。”吴征诚惶诚恐地道。

“好了好了!”霍永宁伸手搭上吴征肩头道:“胡侍中已入宫见驾,时辰也差不多,你随本官一同去面圣吧。”

再入金銮殿,比之从前那个在角落里旁听伺候的小侍卫,如今吴征已有资格位列排的上号,虽说六品官儿仍是叨陪末座。

远远望去车骑将军韩克军老态龙钟在圣上特赐的椅子上坐着,皇城门口也曾照面,只是当下的形势吴征不好和他多套近乎。

见他现下的模样,再想有功之臣的封赏也仅余韩家三将尚未尘埃落定,吴征心中不免为韩归雁大为担心。

梁兴翰在屠冲的扶持下坐了龙椅,百官山呼跪拜已毕,大殿上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起事来。

不再是从前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朝堂上的派系他也看得分分明明。

除了昆仑与青城两系泾渭分明之外,尚书令蒋安和看似老好人谁也不得罪,实则每发一言总有官员附和。

至于那位从草芥平民一路爬上中书令高位的霍永宁则形同孤臣,向来只分对错不认人,颇有一股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气概与莫名喜感……若不是这位的确太有本事,或许早给贬得不知那处穷乡僻壤去了。

新晋的侍中俞人则意气风发,此前他也与曾经的上官蒋安和颇为交好,如今两人平起平坐,言语之间便多少有了些龃龉。

且吴征用心观察之际,发现他与骠骑将军迭云鹤多有遥相呼应之意。

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

俞化杰曾在胡府向韩归雁示爱,虽被爱侣当众狠狠回击颜面全无,可这两人若是联起手来当真叫人不好对付。

朝政议罢,胡浩见时机差不多出班奏道:“启禀陛下,破虏将军韩铁甲,建威将军韩铁衣,抚军将军韩铁雁封赏一事尚未定下。三将于凉州建功立业无数,臣请陛下早作决断。”

吴征心中一跳忙举目远望。

事关昆仑一系在大秦军中的影响力,更关乎韩归雁此后前程,实是他心中最为挂念之事。

见胡浩顶着压力强行提起此事,倒有点逼迫圣上的意思,也不免有些替他担心,深感孤军奋战的无奈与吃力。

梁兴翰尚未答话,迭云鹤亦出班奏道:“启禀陛下,军中如今尚未有空置之职。有功之臣当赏,然牵一发而动全身,赏亦可有他法。请陛下三思。”

“呵呵,迭大将军欲陷陛下于不义否?有功之臣不赏岂非寒了将士们的心?

大破敌军之将不迁,还任由尸位素餐者坑害大秦么?”胡浩冷笑着讥讽道,话里话外无不指向稳坐后方的迭云鹤。

“胡大人此言差矣。”俞人则踏步出班道。

“诸位爱卿且慢!”梁兴翰忽然出言打断道:“朕倒想起一件事来,北城令吴爱卿何在?”

这时候点我的名?

吴征满腹疑惑,不过见胡浩落入下风,韩克军又一言不发,这一下倒是替胡浩解了围。

他忙出班趋前跪地:“微臣吴征叩见陛下。”

“吴爱卿平身。”梁兴翰笑呵呵道:“爱卿北征亭城以奇技克敌制胜,出使北燕亦得霍爱卿盛赞,朕正要褒奖于你。”

“为陛下效死力本是分内之事,亦多托陛下齐天洪福与威德四海,微臣不敢居功。”拍马屁这种东西,只要放下了脸皮真的可以随口就来的。

吴征虽觉肉麻,也知梁兴翰必然大爽。

“哈哈哈!好!好!好!”梁兴翰连声赞道:“有此忠肝义胆之臣,大秦何愁不兴!只是吴爱卿,你大破狄俊彦的那一手……”

“地涌金莲!”屠冲及时接上了话。

“对!地涌金莲!朕不明其中道理,可否请吴爱卿解朕之惑?”吴征用的技法堪称一个谜,连皇帝都不能免除好奇心。

吴征面色通红为难道:“此事说来有碍观瞻,这个……”

“朕恕你无罪!”

借着短暂的间隔,吴征已理好了思路道:“昔年微臣奉圣命入京,于郊外遇人阻挡出言不逊。微臣年幼无知出手将其推入农户粪坑,其时争执间微臣怀内火折漏出,竟在粪坑上方燃起。此事原本过了便罢,倒是同行的韩抚军记在心里。

于亭城时念及此事,又与韩抚军一试之后果然有效,才有了地涌金莲!若无当日陛下恩典召微臣进京便无此事,仍是有赖陛下恩德。”

吴征的官位尘埃落定,顺势将功劳往韩归雁身上一推,或许也能帮她增加些砝码。

至于金吾卫那帮人跟着迭云鹤沆瀣一气,逮着了机会当然是往死里黑了。

“哈哈!有趣,当真有趣。”梁兴翰龙颜大悦向韩克军道:“韩爱卿昔年征战,可有过这等异想天开之时?”

“从未有过!”韩克军亦是拈须摇头微笑道:“江山代有人才出,臣贺喜陛下!”

梁兴翰大有深意地望着韩克军许久道:“朕倦了,屠冲,退朝!”

吴征心中忐忑,不知是否得罪了这位喜怒无常的老年皇帝,不过今日一顿盛赞百官都听在耳里,至少短时间内还是道护身的令符。

至于梁兴翰最后望向韩克军的复杂目光他不明其中深意,只觉得心中发毛。

朝会散去吴征并未离开,在皇城门口晃晃悠悠,直到黄昏时才又进入皇城来到后宫门口。

后宫里轮值的中黄门见了吴征颇为意外,不知这位今日着圣上大为褒奖的少年郎所来何为。

当下不敢怠慢先行见礼。

吴征回了礼亮出蟠龙金牌,借着中黄门上前查验之机又塞了两张银票笑道:“本官欲求见屠公公,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有钱好办事,且蟠龙金牌出入皇城无忌,中黄门焉敢阻拦,其中一位长得白净面皮偏又飘荡的三绺长须,身形瘦长的赶忙打着手势让开道路赔笑道:“吴大人手持金牌,这么说可折煞杂家了。快请,快请,杂家公务在身不敢擅离,不知吴大人知晓屠公公的居所否?”

“还真是不知。”吴征挠挠头,后宫佳丽三千,面积自是巨大,一路询问难免惹人嘲笑。

中黄门心中大喜,忙唤来从属暂时替了岗位陪着吴征在一旁凉亭坐下道:

“吴大人稍待,引路的小公公片刻就来。杂家皮良朋,向来最重英雄好汉,向来对吴大人仰慕得五体投地。不想今日能与吴大人当面,杂家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吴征今日受的恭维甚多也不差这一个,不过他在宫里识得的人极少,正是要借着圣眷正隆的声望广开门路,否则应付两个中黄门也不需使上银票,当即端起茶杯道:“我是后生小辈,怎敢在皮公公面前妄自尊大?承蒙皮公公抬举,我就高攀一回。”

本官不自称了,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熙,连端在手中的杯子都刻意放低,皮良朋乐得笑开了花,暗赞一声:不愧是屠大人都看中的后起之秀。

小春子不过为他牵了个马混个脸熟便一路混上了掖庭仆射一职,今日能识得他当真是运气。

两人碰了一杯算是定下初识的交情,吴征顺口问道:“屠公公侍奉皇上经年,晚辈不识后宫规矩冒昧来访,不知时辰是否得宜。还望皮公公指教。”

“哪敢哪敢!”皮良朋凑近低声道:“圣上近日里歇得早,屠大人年事也高故而不需通宵侍奉,吴大人此时来得正好。再晚了些怕是屠大人也歇下了。”

正说话间,一人疾步顺着道路前来,远远望见吴征大喜飞奔近前卑躬道:“吴大人,久见,久见!一别经年,小春子心中思念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