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登科之喜·柳弱花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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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倪二府定下亲事,很快就传遍整个紫陵城。

倪府在盛国根基深厚举足轻重,不像吴征是个外来者,随便怎么说都不必太过担忧。

加上倪家背后还有费家这个盛国柱石般的庞然大物,再随意指指点点,万一惹怒了人,后果就要掂量掂量。

流言无法短时间平息,但坊间对吴府的非议随着亲事的定下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对吴府而言,流言的减少并未让日子更好过多少。

百姓们不敢随意再说话让无足轻重的流言少了,剩下的那些还敢说话的人份量可就重了。

其中不乏指摘费,倪,吴三府有勾结在一起欲行不轨这样足以抄家灭族的可怖言论。

若任由这些言论再散步下去,迟早还是会成燎原之势。

两家定情之后的第四日,便是大学士府衙开府议事的日子。

这回开府也算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次,隶属大学士府的官员都要到齐,只因盛国大大小小的书院几乎都会在这一日聚于大学士府,上报今年刊印出版的新书。

辰时刚至,昭文殿首席,太子太傅,辅国大学士倪畅文便已坐上公堂,传令开府。

大学士府衙门外天还未亮就人山人海,盛国一百余家书院,无论大小规模都不会错过今日。

每年昭文殿刊印的新书不过三十册,偶有哪一年文风颇顺著作频出,也不过多上那么三五册。

书院若有允可,当然也可以自行刊印发行,但与昭文殿出版的书籍在地位上不可同日而语。

没有哪一家书院有了得意作品而不来争一争的。

各家书院可派遣一人进入大学士府衙,有些书院的首席已白发苍苍,仍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入内,即使一把年纪,不亲自来坐镇还是放心不下。

依着排好的座次坐定后,倪畅文道:“各家书院依次报书,由本府过目。”

在座都是饱读诗书的大儒,闻言不由眉间一挑。

往年可不是这样,一百多家书院,最少也有一本,多则十余本的都有。

反正拿得出手的作品全都呈上去,万一入了大学士的法眼呢?

几百本书想要看完,就算大略浏览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上报只有一日,但定下出版书目少说也要大半月。

倪大学士今日的口气,似乎今年改了规则,在公堂上就要一一过目,难道要一日全部定下来?

大儒们心中惴惴,偷眼瞧瞄,倪大学士今日无论脸色还是口气都与往日的和善不同。

板着个脸目露不屑,阴郁倒说不上,铁铁的心情不是太好。

近来的流言确实有些夸张离谱,简直把倪府架到了火上烤,倪畅文心情能好得了才怪了。

还是檀鹿书院首席唐正奇率先起身,抱着七部新书递上道:“檀鹿书院报七部,请大学士过目。”

倪畅文接过七部装订成二十六册的新书,看也不看直接置于公案一侧道:“下一位。”

檀鹿书院无论规模与学术,都堪称盛国第一书院,此前指摘吴征最凶的林博士便是檀鹿书院出身的耆老。

林博士虽已伏法贬为庶民,但学问威望仍在,依旧享有盛名。

每一年昭文殿刊印出版的新书,檀鹿书院从未缺席。

不仅是名士众多,所撰写的著作也的确当得上。

倪畅文今日却连看都不看,问也不问,结果官差送来的书籍直接闲置在一旁,摆明了不想搭理,今年出版的新书八成也泡了汤。

唐正奇见状心中大怒,忍着火气道:“倪大学士,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唐先生心中不清楚么?”倪畅文皮笑肉不笑,接过弘湖书院呈上的七部二十九册新书,当着唐正奇的面就翻了开来。

弘湖书院与檀鹿书院声势相当,每年都争得你死我活,见唐正奇吃了瘪,书院首座谢言幸灾乐祸,抢着就把新书递了上来。

倪畅文不管唐正奇气呼呼地等在一旁不肯回座,花了些时间略略翻过弘湖书院的新书,摘去其中一部后道:“这一部与陛下近来施政方向不符,暂且搁置。其余六部都刊了。”

自有属下官员来接收六部新书,府衙里却是哄地一声,居然乱作一团。

开什么玩笑,总共就三十来本新书刊印的名额,弘湖书院一家就占了六本,其他书院还活不活了?

“嗯!”倪畅文脸一板,一拍惊堂木,喝道:“谁再搅乱公堂,立刻轰出去!”

各书院首座都登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满面悲愤,可都敢怒不敢言。

排名第三的月山书院也呈上五部十四册新书,倪畅文再一次一看不看撇在一旁。

书院首座魏阳平与唐正奇对视一眼,顷刻间便达成暂时隐忍,容后发难的策略。

倪畅文固然大权在握又深得皇帝陛下信任,但今日做得实在太过,必然引发众怒。

不曾想众怒来得这般快,接下来的三家的书院报上了总计十一本新书,倪畅文略略翻看之后居然全都应了下来。

不过只报了六家书院,刊印名额就占了往年的过半,后头还有百余家书院尚未上报,他们哪里按捺得住?

再让倪畅文这般简直胡作非为下去,其他书院一年的努力岂不都白白泡了汤?

“倪大学士,请容在下一言。”唐正奇一下子就成了一百多家书院公推的领袖。

“说吧。”倪畅文待他始终爱答不理,只摇头晃脑地看着刚呈上来的新书,似乎这书写得颇有滋味。

“敢问大学士,未经严格甄选就轻易定下今年的出版书籍,这是何意呀?”

“各家书院每年都有著作,且著书者都是饱学大儒,只消与陛下的施政不相悖,为何不能出版?唐先生的意思他们的书册不具水准么?”倪畅文随口应答,很快又翻完了数本,道:“这三本今年也都出了。”

“大人!在下并非对各家书院有意见,也未曾说呈上来的书有何问题。”倪畅文伶牙俐齿,随口一句就险些把唐正奇架到了火上烤,唐正奇忍着气道:“在下的意思,是每年出版新书有限,大人蒙陛下恩典主持此事,当慎之又慎,优中选优。最起码,大人也要通览所有的书籍之后,再行定夺。可大人你……如此随意,率性而为,岂能对得起陛下厚恩。”

“呵。”倪畅文冷笑一声,终于放下手中书籍道:“本官奉旨遴选著作普惠百姓,从来不敢有负圣恩。唐先生一贯是这样血口喷人的吗?”

“你……大人此言何意?”

“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击退强敌。唐先生却在背后攻讦盛国功臣,意图同室操戈,偏偏都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之言,不是血口喷人又是什么?唐先生是对我大盛蒸蒸日上,看不惯么?”倪畅文目露锐光,声虽不响,言辞却极其锋利毫不遮掩。

唐正奇面色大变道:“倪大学士请慎言。”

“哼!谁该慎言?你好好想清楚!”倪畅文大怒一摆手,不再搭理唐正奇道:“下一位。”

倪畅文训斥唐正奇的话说得明明白,能来这里竞争出版名额的都是饱学人精,否则怎么来【腥风血雨】的地方争夺出版名额?

还有谁不明白倪畅文的意思?

形势比人强,为了出版一事也只能先低头再说。

这位书院首座也曾与唐正奇一起,以书院发了些论述吴征危险的文章。

不是这些书院带头,民间传言哪里会流传那么快?

他唯恐倪畅文也将书院里呈上的书籍搁在一边,亲自捧了上前道:“倪大学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陛下励精图治,前方将士奋勇厮杀,在下却疑神疑鬼,深为先前所为羞愧,望倪大学士海涵。在下回到书院之后,定组织学子深刻反思,也定会给吴博士一个公正的说法。”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甚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倪畅文终于露出微笑,随手翻了翻书籍温言道:“这五部书均可今年刊印。”

有了这位带头,虽说又少了五部的名额,接下来的几家书院纷纷效仿,或诚恳道歉,或表态度,也一一获得倪畅文的认可,将出版的新书全纳入计划里。

眼看新书数量已逼近三十本,剩下的书院心焦无比,唐正奇嘿嘿冷笑,只等倪畅文胡作非为下去,再联合剩余的书院一同发难。

不想接下来几家书院报得快,倪畅文批得也快,不知不觉间,今年昭文殿出版的新书一下子就累积到四十二本,远远超过往年。

看倪畅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不停地审阅递上来的书稿,也都列入出版名录里。

“大人,不是在下多嘴,这……这么多新书,昭文殿能忙得过来么?”刚刚送交新书的首座喜出望外,但得了唐正奇的眼色还是忍不住问道。

倒不是他对唐正奇多么言听计从,而是自己心中也实在疑惑不已。

“本官应承的事情,你的意思,本官在众目睽睽之下骗你?”

“不敢不敢,就是……在下实在想不明白……”

“没甚么好不明白的,今年昭文殿新刊印个四百本不在话下,若有多了也无妨,今年印不完明年再印。从今日起,昭文殿不缺刊印之力,唯缺好书。你明白了?”

“明白了,有大学士这句话,在下就安心了!”

虽不知倪畅文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刊印这么多新书,但既然当众说了,倪畅文不是信口开河之辈。

从早至傍晚,一百多家书院的新书一一报完,大都有满意的结果。

各家书院最少都有一本入选,唯独恶了倪畅文的檀鹿,月山两家书院落得一手空。

唐正奇魏阳平见势不妙,这样回去不给人笑掉大牙?

连书院的地位都要动摇,如何给书院交代?

忙拦着倪畅文道:“大学士请留步,我等知错了。”

“确实知错?”

“知错了!在下回去后也一定端正全书院学子的态度,也一定为吴博士证明正身!绝无谎言!”

“在下也是。”

“嗯,既如此,你们两家的新书也一并出了吧。”

忙了一日闭了府衙,倪畅文松了口气。

书院在民间市井极有地位,吴征的恶名必然可以洗刷干净。

但倪畅文眉间仍有隐忧,喃喃自语道:“这一关你算是过了。但贤婿啊,这么多书院一同给你歌功颂德,你的名声从至劣转为至佳,你的名声本就不宜太好。常言物极必反,下一回又准备怎么渡过难关呢?”

时光荏苒,原本一日一日过得极快。

可对倪妙筠而言,这满怀期待,又短短的半月时光却过得无比艰难。

在府中等待,虽也每日都帮着筹备婚事的种种所需,忙里忙外,仍觉度日如年。

好容易挨到大婚之日,美人早早起身描眉画面,再着一身盛装,盖上了红盖头在闺阁里等待。

耳听得锣鼓声由远及近停在府门口,鞭炮齐鸣。

又等了好一会才听房门打开,倪妙筠心如鹿撞。

一双熟悉的手在垂落的视线里出现,粗糙,有力,缓缓地掀开红盖头。

如意郎君一身新郎官服,还是那个温暖又和善的笑意,眉目间的喜色与期待全然藏不住。

美人娇羞间与他对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

“妙妙今天特别好看!”

“是么?有多好看?”

“好看到……要不咱们别管什么婚事不婚事,就在这里洞房得了,等不及啦!”

“去你的,别胡闹。快背我出去,不要误了吉时。怎么你直接进来了?”

吴征直接入闺阁于礼不合,但对这个男子而言,真是什么都不奇怪。

“吴府娶亲,当然吴府说了算,今日的婚礼也格外不同些。”吴征弯下身将美人背好,只觉背上的新娘身形苗条,体轻骨盈。

偏生她乖巧地伏在自己背后 两团柔软硕大酥嫩,美妙绝伦。

借着红盖头遮羞,倪妙筠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下的亲昵动作。

许是终于名正言顺成了吴府中人,一切光明正大,丝毫不怕旁人闲言碎语。

登上花轿,新郎官乘马引路,又一路吹吹打打回到吴府。

道贺声喧天处只听圣旨也到。

吴征与倪妙筠同在府前接旨,只听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学博士,昆仑大学堂祭酒吴征今大婚,新娶倪氏为平妻,朕不甚之喜。特赐吴府美酒百坛,锦缎千匹,黄金百两,白银千两,铜钱万贯,白壁一双,翡翠一盒,珍珠一箱。祝吴博士与倪氏永结同心。另:钦赐倪氏为三品诰命夫人,诰书改日再赐吴府,朕不误今日良辰吉时,钦此。”

倪妙筠如此身份,只是吴征的平妻已让围观百姓心惊,平妻也赐三品诰命更是前所未有。

但也有知晓内情者说吴府里从来都是韩归雁主事,吴韩二人自微末时相携至今,韩归雁始终是吴征的未来正妻。

吴征并未因投效盛国就攀附权贵,待韩家始终如一,重情重义。

新娘入府诸般礼仪一一行过,吴征当着满堂宾客揭开倪妙筠的红盖头。

新娘子娇颜如花,又是羞涩又是欣喜,嘴角的浅笑更让她美若天仙,衬着大红喜服依然苗条的高挑身材,更显楚楚动人。

午间的宴席都以倪府的亲友为主。

吴征在盛国几乎不与权贵大臣们来往,朋友是在不多。

除了丞相花向笛一家之外,都是倪府出面邀请。

闭上了府门,院里都是熟人,吴征不必再避讳什么世俗成见。

新娘子也不用回到洞里苦苦等待,就这么被吴征拉着挨桌地敬酒。

在座虽觉这么做不太妥当,但看倪妙筠的如花笑颜落落大方地陪在吴征身边,穿花蝴蝶似地礼敬嘉宾,新郎官家也没意见,倒也替新娘子开心。

午时将尽,酒宴正酣,忽然赵立春急急赶来道:“陛下来了。”

不多时张圣杰携皇后费紫凝,贵妃花含花来到,抢先朝吴征拱手道:“吴博士新婚大吉,恭喜恭喜。”

“陛下前来蓬荜生辉。”吴征上前要下跪,被张圣杰一把拉住,吴征轻声道:“陛下怎么来了?”

“今日下朝得早,惦念吴博士,皇后与贵妃也想见一见亲眷,这就来找吴博士讨一碗喜酒,沾沾喜气。”

“表姐。”费紫凝携着倪妙筠一脸的艳羡,在她耳边低声道:“真没想到,大喜的日子表姐居然能与众同乐,不用独自等待到夜晚,妹妹好生羡慕。你们家吴博士真是胆大又有趣。”

“就是,这样……我好喜欢。”

“是喜欢这样呢?还是好喜欢你家吴博士呀?”

“去,你来羞人家。”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本宫能不能央请新娘子陪同去敬个酒呀?”

婚宴直喝到了下午,宾客们醉眼朦胧各自离去。

到了晚膳时分就是吴府的家宴,别无他人。

席间说不得女眷们又爱调笑倪妙筠一番。

美人今日却格外地大方,想是正式出嫁,已是吴征名副其实的妻子,再不能取笑她偷情私通。

晚宴过后,将新人送入洞房,余者才嬉笑着散去。

洞房的这座小院早早为倪妙筠备下,美人也在这里住过不止一回,本已无比熟悉,但今日正式入主,感觉还是格外不同。

夫妇俩携手步入天井,月华如水,星光灿烂,说不出地浪漫旖旎。

倪妙筠喝了些酒双颊酡红,情动难忍一下子跳在吴征身上双腿一盘,深情道:“好郎君,人家终于嫁给你了。”

温软的呼吸,馨甜的女儿香,吴征深嗅了一口,抱着倪妙筠在天井里坐下道:“想破头也从来没有想到,我吴征最先娶的妻子居然是你!”

“人家也从来没有想到。”倪妙筠满目喜悦,俏脸含春,凑上樱唇道:“只谢苍天赐给妾身这份姻缘,让妾身嫁给一位顶天立地,又温柔细心的伟男子。”

莹润的唇瓣,喷香的柔体,吴征不客气地抓着两瓣弹性绝佳的丰满翘臀不住揉捏。

两人早已结合,但令他们都感到意外的是,洞房之夜和平日的感觉仍大有不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一切都是那么激动,还有一丝难忍的急迫。

“夫君且慢。”美人咬着唇瓣,分明情动已极却又生生打断,让她自己都禁不住露出委屈之色道:“忙了一天身上都是汗,还是……还是等一会儿……”

“夫人就算流汗也都是香的,怕什么?”

“唔……不要……这样也不能尽兴……”倪妙筠嘟了嘟唇,从吴征怀里挣脱福身施礼道:“请夫君稍候,妾身去去就来。”

“不要这样说话。”吴征也起身,又在翘臀上响亮地拍了一记,爱不释手道:“还和从前一样,我们吴府不比遵循那些有的没的规矩,也决不能这样,大家都会很累。”

“嘻嘻,那人家去了,吴郎也快去。”美人离去之前,忽然红着脸颊张圆了小嘴,星月光辉下还能见灵巧的小舌在银牙间动来挑去,旖旎之意一见可知。

娇羞的美人何曾敢做出这么惹火勾引的动作?

刚撩起吴征心火,倪妙筠嘤咛一声,终究还是羞得捂住了脸落荒而逃。

吴征心头的火气很少烧成了这样。

倪妙筠天生娇羞,口舌之技也算不得行云流水让人销魂蚀骨。

但害羞的美人偶尔做出这般露骨大胆的动作来,勾引之意险些让人憋出内伤。

于是吴征沐浴净身时,发现自己胯间的家伙始终昂扬翘立,就是不肯消停下去。

沐浴完毕神清气爽,吴征才发现浴桶边摆了一套干净的新郎礼服,与今日自己穿的全然一样。

吴征笑了笑,也不知道倪妙筠什么时候安排下的。

念及新娘子的喜好,吴征不禁心头又一热,快步向洞房走去。

烛光辉映灯影朦胧,紧闭的房门上透出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长发飘飘,侧立的身形苗条修长,更隐现豪乳细腰与丰臀。

吴征心头火热,不知是灯下美人的婉约性感,还是多喝了几杯酒兴致正浓。

“谁?”

“正是夫君。”吴征心头暗笑,但也未粗鲁地推开房门。

不知道新婚妻子要搞些什么花样,但他十分乐意奉陪这份情调。

吱呀的开门声猝不及防,吴征原以为倪妙筠还要给他出些什么难题,没想到这么轻易地过关。

愣神间美人双手捉着领口,一把将他拉进房门。

砰地关门声焦急无比,新娘子也换了身干净的礼服,就在房门前钻进吴征的下摆里。

樱口里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喷在卵蛋上,再钻进臀股与会阴,让吴征肌肉一紧。

灵巧的香舌便趁机卷了上来,一缠一勾,一枚卵子便被柔嫩的唇瓣包裹着滑了进去轻轻吸吮。

吴征闷哼一声,害羞的美人热情奔放起来,居然如此撩人。

被含在嘴里的部分尽享温柔,可空落落的肉棒却像万蚁钻挠,麻痒难当。

新娘子吮完了一颗轻轻吐出,顺着皱皱的皮囊将另一颗又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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