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晚宴就在这种母慈子孝的温馨气氛下进行着,直到用餐完毕,丫鬟们撤换碗碟,捧上热手巾和漱口香茶,伺候着薛夫人、柳氏和陈庭芝。
待到梳洗完毕,又有小丫鬟捧上好茶,薛夫人抓着陈庭芝的手掌,询问着他一天的行踪。
而陈庭芝也依偎在美熟女外婆身边,徐徐的说着。
唯独柳氏带着一丝古怪的神色,在旁边尴尬的抿着茶水。
“最近大哥可有书信寄回?”陈庭芝忽然问道。
薛夫人微微一愣,然后慈祥的说道:“嗯,正好最近才有一封寄回。”
“信上说了什么?”陈庭芝好奇的问道。
薛夫人抚摸着对方已经解开发髻,散在肩头的浓密秀发,然后笑呵呵的说道:“承干说他得到上峰调令,如今已经前往京师洛阳述职。按照官场上的规矩,这回恐怕是右迁,就是不知道调到那里去?若是能够回到关中就好了……呵呵呵……总之他说进京述职之后,会向朝廷告假,回大兴来祭祖!”
陈庭芝面色倏然一变,别看他行事纨绔,素来无法无天的模样,可是也有畏惧之人。
正所谓长兄如父,父亲陈向晚在他幼年时便病故了,所以留下的印象并不深。
可是那大哥陈承干却比那动不动打学生手心的一鸣先生还要让他感到恐惧。
每次遇到长兄时,陈庭芝都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颇有种老鼠遇到猫的窘态。
直到几年前,陈承干考中科举,直接被赐进士出身,被委派到外地为官时,陈庭芝才开始如出柙的猛虎般肆无忌惮起来。
这些年陈承干在关东各地为官,即使新春佳节都很少回家,这才让陈庭芝过了几年潇洒自如的日子。
如今听到长兄要归来,他哪里还能快活得起来!
薛夫人察言观色,见到乖孙如此变化,顿时呵呵一笑,那玉葱般的粉白指头在陈庭芝额前轻轻一点,然后娇笑道:“也该你大哥回来好好整训你一番了,我听得有人汇报,说你这些日子来做事越发荒唐。你父早死,自然得有长兄劝诫方为上策。”
陈庭芝连忙滚入薛夫人怀里,他倒不是想要趁机揩油,而是甜言蜜语的挠起了祖母的“痒痒肉”,直说得薛夫人那丰满的肉体浑身舒坦,也顾不得那世家规矩,笑得前仰后摇,胸前巨乳剧烈起伏起来。
而薛夫人连忙搂住了陈庭芝,恨不得把对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雄伟双峰间,一众丫鬟早就见怪不怪了。
唯独正在刺绣的柳氏忽然闷哼一声,雪白的指尖沁出了一颗血珠,显然是刚才过于激动才导致素来擅长女工的夏州柳家千金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柳氏看着被自己婆婆“霸占”着的儿子,心里百感交集,以至于被针刺破了手指。
丫鬟连忙凑了过来,却被柳氏挥手屏退。
而那对极为温馨到暧昧的祖孙却在欢声笑语之中,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情况。
过了一盏的工夫之后,薛夫人有些困乏了,便斜躺在卧榻上面,让两个丫鬟捶肩捶腿,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孙儿闲聊。
陈庭芝觉得没趣,没多久便跑了出来,薛夫人也知道这孩子好动,便让青鸾跟着他。
陈庭芝在院里左转右转,遇到的美艳丫鬟无不偷偷向他投去暧昧的眼神,而这位膏粱竖子也一一接受,甚至还时不时的伸手在她们的翘臀上面狠狠的捏上一把!
而那些娇俏的丫鬟往往也会低声娇呼一声,然后便娇笑着跑远了。
至于青鸾,很难从她那块如同万年雪山下的冰块般的俏脸上面看出什么表情,她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陈庭芝的身后。
对于主人和那些漂亮丫鬟打情骂俏根本熟视无睹……
直到陈庭芝来到了宅院东北区,那里是陈家的仓库和厕所所在,平时很少有人会靠近这里。
“青鸾,你还在门外等着吧……”陈庭芝来到一间有些阴暗破落的小院,然后对着青鸾说道。
青鸾知道这不符合规矩,可是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所以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在小院的门口当起了门神。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主人为什么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间无人问津的小院,那还是她偶尔间发现的!
青鸾发现从主人从四岁开始,每天夜里都会来到这间院落,在那院落深处,有一道影子。
没有人见过那道影子的主人,即使是陈家几名武术教头也是如此,曾经薛夫人、柳氏都极为担心,想要将陈庭芝关在密室保护起来。
可是每次到了时辰,陈庭芝就会从密室里消失,然后出现在那个院落,一度让她们以为是鬼神作祟。
直到陈向晚找来崆峒派的掌门柳泉涌,才发现对方竟是一名顶级的武林高手,就连崆峒派掌门柳泉涌都没有把握能够胜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