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去庙里拜了菩萨求了符,可以说是十分违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王鸿穹本意是休完假之后直接去提辞职的,但到底还是小看了那地方的邪门。因为他只是刚走进校门,还没来得及去趟保安室就整个人意识一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旧校舍音乐室的门口。他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撞到了什幺。
“——王哥。”生嫩甜腻的嗓音雌雄难辨,在这种环境下把王鸿穹吓得够呛。他猛地回头,甚至差点把脖子扭了。悄声无息站在他背后的是个个头不及自己肩高的小男孩儿,对方皮肤细白,梳着乖巧可爱的韩系发型,衬得越发年幼。他的瞳仁很大,本就圆圆的眼型配上一对黑瞳仁显得有些像是宠物犬。“王哥——”他的语调拖得很长,像是撒娇的语调,却平白叫王鸿穹有些惴惴不安。
在他转身想跑的时候,对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去哪儿了啊——”对方的目光下移,落在他颈间挂着的平安辟邪符上。紧接着就扯出一个怪异而夸张的笑容。他的手指像是冰天雪地里被冻成棍子的枯枝,拨开了王鸿穹的衣领一把攥住了那个小小的黄色的符。
王鸿穹亲眼看见那张折成三角的黄符在对方手指的捻揉下忽然窜起一阵黑烟,像是被烧干净之后的残烬洒到了地上。男人绷紧的神经令他本能的做出防卫的攻击,他一脚直接将瘦弱的男孩儿踹开了起码半米的距离,紧跟着就往旧校舍的大门方向跑去。
在他距离敞开的大门不过咫尺,那扇老旧的双开木门猛地在王鸿穹面前关上了。两只苍白发青的细瘦手臂从阴暗处缓慢伸了出来,从后抓住了男人的双臂。就像是撼动不了的钢铁一般,即使男人再怎幺强壮也依旧挣脱不开。
“滚开!”男人沙哑的惊惶怒骂伴随着衣料被撕碎的声音一道响起。
静寂空荡的旧校舍内回荡着挥动教鞭时咻咻的破空声,紧跟着,皮肉被抽打的声音久久萦绕不散。“啊——”微弱而压抑的痛吟湮没于几声尖利而歇斯底里的亢奋笑声下。
踢打柜子的声响,沉闷的喘息到最后全都归于平静。
随即,黑暗深处便传来别样的撞击声,“住手——停下……”男人掺杂颤抖的声线变得不稳,撞击声变得急促起来,接连响起着抽打皮肉的声响。笑声断断续续得响起,窸窣的声响过后危险的死寂席卷而来。
“你会永远呆在这里——”
“陪我了。”
轻笑声中,掺进了上锁的声响。
——夜里旧校舍里时不时传出铁链在地面上拖动声成了最新的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