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狐狸精
雪梅脸朝下躺在原来那间牢房里冰冷的地上。
她只能这么躺着,因为她屁股上挨了二十大板,火辣辣地痛。
挨打不算什么,因为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打她板子的是那几个萧姨娘身边的粗壮妇人。这些恶女人似乎得到了主人的吩咐,下手特别重,板子打在她皮肉上的声音很响。
打完之后,她屁股上大腿上早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赌。
不过,还好,骨头没事。
或许萧姨娘交待过她们了,只让她吃些苦头,却不能真的伤了她的筋骨。
她一个人在石牢里躺了一个时辰。
因为疼痛,她没法活动,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好几天似的。
她不禁悲观起来,也许虎豹山庄根本就没拿她当一回事儿,她死了就跟死一只蚂蚁一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只怕是白费心机了。
别说是 报仇,恐怕连张一德的面都见不着。
她知道虎豹山庄干的那些绑架贩卖少女的勾当,他们会不会把她也卖到外县的妓院里去?
她很小听云娘说过,妓院对女人来说就是一个大火坑,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
不管你是个多么厉害的人,他们总有上百种的办法来折磨你,直到你彻底屈服,甘心当一个不要脸的婊子。
她想,自己今后难道要天天陪着笑脸接客,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她想起了她的娘,忽然泪如泉涌:“亲娘啊,你的在天之灵知不知道女儿我正在受苦受难啊?”
她一边哭一边紧紧地攥着母亲的遗物,她脖子上挂的那块铁牌。
玉麟哥哥给她的金戒指在她上次被俘时就让武和尚给抢去了。
这枚铁牌实在不值钱,没人想要它,因此她还能保留着。
到了傍晚时分,来了一个老妈子和四个丫鬟模样的小女孩儿,其中就有那个曾经伺候过她的小红。
她们带来了草席和被褥,铺在地上,把雪梅的身子小心地抬了上去。
然后开始给她清洗身上的污垢和血迹。
清洗时她们的手免不了碰到她的伤处,痛得她嘴里丝丝地直抽冷气。
几个姑娘只顾低头做事,眼睛不去看她的脸。
可能是被萧姨娘严厉吩咐过,不准她们跟她多说一句话。
只有那个老妈子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无非是说雪梅如何傻,张府有钱有势,旁人巴结都来不及,哪里敢和张府作对?
她说别看你年轻美貌,在张府里屁都算不上。
她可能并不清楚雪梅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只是自顾自地唠叨。
她劝雪梅趁早向萧姨娘低头求饶,说不定姨奶奶会开恩把她留在府里当一名侍妾,过上好日子。
不然的话,要是被送到妓院去当那种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些贱女人们活着招人嫌,死了没人埋,可怜极了。
小红姑娘一直默默地在雪梅身边忙着。
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身边无人的机会,她悄悄地告诉雪梅:上次雪梅逃走以后,萧姨娘迁怒于她,将用她鞭子抽了一顿,然后从少爷身边赶走了。
现在她只是一个最下等的丫鬟,每天干些粗活。
她说,不知雪梅为什么又自己回来了。
要是想再次逃走,她一定尽力帮忙。
雪梅感动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暗地里拉住小红的手握了握。
老妈子和丫鬟们给雪梅清洗完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弄脏了的草席和被褥也换了。
这时进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留着山羊胡子的瘦老头儿,长得很丑。
那个老妈子称他为张郎中。
张郎中来到雪梅跟前,却不忙着给她看病治伤,只是伸手到她衣服里面摸她的身子。
脖颈,奶子,腋窝,阴户和屁股沟儿都摸了个遍。
他一边摸一边嘴里小声自言自语:“难得的九阴玉狐之体,真是个奇女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他甚至用手指扒开雪梅的阴唇,把头凑近前往里看了看,还用鼻子闻了闻。
雪梅浑身伤痛,闭上眼睛没有理他。
那些年轻的丫鬟们站在一边看着,一个个脸涨得通红。
后来那个老妈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要他赶紧给吴姑娘抹药,说萧姨娘还等着回话呢。
张郎中这才马马虎虎地给雪梅的伤处抹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抹完后老妈子指挥着丫鬟们用干净的白布把雪梅的伤口都包扎起来。
张郎中见她身上的重要部位被包得严严实实,他想摸也摸不着了,就瞪了老妈子一眼,悻悻然地走了。
张郎中走后一个丫鬟朝地上啐了一口,说道:“什么张郎中,他就是一只讨厌的蟑螂,见了漂亮女人就动手动脚的。”
其他的几个丫鬟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说不定这丫鬟以前被这只蟑螂占过便宜。
那个张郎中虽然长得丑,一双手却长得嫩嫩的,极为好看,说是晶莹如玉也不为过。
雪梅不知道他说的“九阴玉狐之体”是什么意思,只是她好长时间没有男人了,被他摸得有些兴奋。
他被赶走了,她心里竟有点儿失落。
接下来十几天萧姨娘并没有来折磨雪梅,也许她有事情忙不过来。
雪梅住在石牢里,每天都有一个丫鬟来给她送饭。
她很希望来的是小红,这样就可以向她多打听一些消息。
可惜小红一直没有来,雪梅不敢轻信其他的丫鬟们,谁知道她们是不是萧姨娘的眼线?
她身上的伤好多了,有点地方已经结了痂。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伤处很痒,却不敢用手抓,很是难受。
这天来送饭的丫鬟终于换成了小红。
两个看守的庄丁打开了牢门,小红面无表情地把饭菜端了进来,放在地上看着雪梅吃。
雪梅默默地吃着。
那两个庄丁可能觉着无趣,就把牢门从外面锁上,去旁边的屋子里和其他人一起赌钱抽大烟去了。
她们刚一走,小红姑娘立刻扑过来抱住雪梅,眼里哗哗直流。
雪梅张开两臂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小红小声说道:“雪梅姐姐,我想死你了。”
接着她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股脑儿地都告诉了雪梅,还回答了她的不少问题。
原来萧姨娘被老爷派出去办事去了。
临走前她吩咐手下的人看住少爷张谦,不许他私自去见吴雪梅。
张谦却找了他原来的贴身丫鬟小红,让她想办法给雪梅带信,说他今天晚上会把那些萧姨娘的人都灌醉,然后来石牢里见她。
一提起张谦这个软骨头,雪梅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虽然她并不爱他,只是想利用他。
到了晚上,张谦果真来了。
他花钱收买了看守石牢的庄丁们,让他们把他自己也锁进了石牢。
这些人心想反正雪梅逃不走,就算萧姨娘知道了也有少爷给顶着,不太可能会重罚他们。
张谦为人虽然窝囊,但毕竟是少爷,能不得罪最好。
张谦把带来的酒肉饭菜放在一边,低三下四地请雪梅起来吃。
雪梅背对着他躺在草席上,一声不吭。
张谦急了,可是又不敢去碰她,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雪梅心里残忍地想着:哭吧,哭吧,老娘就是不理你。
张谦哭了一会儿,雪梅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
“雪梅姐姐,雪梅姐姐!”他轻声叫她,没有反应。他大着胆子伸手摇了摇她的身子,雪梅动了一下,接着用被子蒙住头,脸朝下继续睡。
张谦盯着雪梅高高撅起的屁股看呆了。
她穿着的是一条灰布裤子,很薄,又有点儿小,紧紧地包着她的大腿和臀部。
他知道雪梅讨厌他,他也恨自己不争气。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就是对这个比他大了八九岁的女人着迷。
他忽然想到,雪梅姐姐是不是心里也喜欢他,现在把屁股撅这么高,是想故意引诱他?
他哪里知道,雪梅撅着屁股是因为她那里的伤还没好,只有用这个姿势睡才好受一点儿。
雪梅真的睡着了。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狐狸精,有着色彩艳丽的皮毛,还有无所不能的法术和神通。
其他的狐狸们全都对她顶礼膜拜,尊她为女王。
她想要谁死它就得死,想和谁交配就和谁交配。
就连她拉完屎撒完尿后,那些公狐狸们都争着挤过来,伸出舌头把她的屁眼和阴部舔干净。
那感觉可真是舒服啊!
雪梅忽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是趴在地上,撅着屁股。
不过她的裤子已经被退下了,张谦正两臂抱住她的大腿,卖力地用舌头在舔她的阴部。
她心里想要一脚把张谦踢到一边去,可是她的身体还像梦中的那只母狐狸精一样,正享受着那群公狐狸的舔允,一点儿也使不出劲儿。
慢慢地她开始兴奋起来了,淫水不断地从肉穴里往外流淌。
她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张谦受到了鼓励,舔得更加卖力了。
虽然他睡过的女人数不胜数,这却是他第一次给女人舔那个地方。
上次在小客栈和雪梅第一次缠绵,他每次射完了都要按住雪梅的头让她把他的鸡巴给舔干净。
他认为这理所当然是女人该干的事,以前他睡过的那些女人都是这么伺候他的。
有一次雪梅红着脸拉着他手,想让他也舔舔她的胯下。
张谦心想岂有此理,哪有男人去舔女人的道理!
他气得一把把她推开了。
那时雪梅深陷情欲之中,并没有因此生气。
她丈夫王德在和她恩爱时也从来不会去舔她的那个地方。
这一次张谦觉得实在对不起雪梅这个救命恩人,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原谅自己。
为了讨好她,他放下了少爷的架子去舔她撅着的屁股。
开始是隔着裤子舔,见她没有反应,他就将她的裤子扒下来,两手抱紧她的大腿,用力舔她的屁股沟。
后来他像是着了迷,开始舔她的大腿内侧,还有小腿,连脚趾头都没有放过。
舔了一会儿,他发觉雪梅的肉穴潮湿了,他就把嘴贴上去,在她那里大口吸吮着,忙得不亦乐乎。
雪梅被他这么又吸又舔,终于兴奋得控制不住了。
她一个翻身把张谦压在身子底下,掏出他的鸡巴,张嘴含住吸允。
一边吸一边将自己的阴部贴在张谦的脸上反复地摩擦,喉咙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声。
不一会儿,张谦的鸡巴就硬得跟铁棍一样了。
他想爬起来换个姿势,却被雪梅按倒在地上不让他动,然后她将自己的肉穴对准他的鸡巴坐了下去。
她俯下身子,在他脸上疯狂地吻着,一点也没在乎他的脸上湿漉漉的,全是从她的肉穴里流出来的淫水。
他们两人一上一下剧烈地运动着,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石牢的门早就打开了。
那十几个负责看守雪梅的庄丁们,还有七八个女仆丫鬟们,他们都站在门外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场空前激烈的肉搏战。
难得的是,这么多人竟没有谁发出哪怕是一声轻轻的咳嗽声。
第二天,虎豹山庄的下人们就中间传开了,说那个被抓来的银狐女侠是一只千年狐狸精变的,专门吸食青壮男人的精髓。
少爷张谦已经着了她的道,被迷得神魂颠倒,迟早会被她吸干阳精,变成一具骷髅。
他们还说,这只狐狸精神通广大,一般的法师根本对付不了。萧姨娘为了对付她,专门去南山普陀寺请那里的高僧去了。
第5节:恶报来临
张一德住在虎豹山庄里的一个戒备森严的地下宫殿里面。
也许是他杀人太多了,到老了却变得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似乎只有住在这种地方他才觉得安全。
此刻他正坐在一个盛满温水的大木盆里,旁边四个年轻漂亮的丫鬟在给他洗澡。
除了张一德,这里还有三个男人。
一个是那天去见过银狐女侠的张郎中,他正趁张一德洗澡的时候给他说她的事。
另两人是他的保镖,个子一高一矮。
他们腰间都挎着一把插在鞘里雁翎刀,一直默默地站在张一德的身后。
张郎中人虽然长得猥琐不堪,在江湖上的名气却不小。
他自称曾经跟一位奇人学过长生不老之法,还通晓天文地理风水八卦。
这次原本是萧姨娘把他请到虎豹山庄来看风水的。
张一德虽然不当官了,却仍然是一方豪强,是他巴结的对象。
张郎中上次去见雪梅是萧姨娘派他去给她治伤的。
现在萧姨娘不在庄子里,张一德听说了庄子里有关狐狸精的传言,让手下的人打听了一下,发现是从张郎中那里传出来的。
因此特地把他叫来问问,想弄清楚这个闻名海南的银狐女侠是不是名实相符。
张郎中早就了解了张大人的喜好,于是喷着吐沫星子把雪梅夸得天上少有地下无双。
说她虽不是个黄花闺女,但是她体格强健,长相英武,皮肤洁白如玉,再加上她的九阴玉狐之体,风骚妩媚跟下凡仙女一般,最令男人销魂。
她简直就是上天专为大人准备的。
他还瞎说什么吴雪梅原来是上界的玉狐精投胎转世,只可惜前世的孽债太多,这辈子注定要沦为男人的性奴,遭受万般凌辱,不得解脱。
不过她的九阴玉狐之体,却是学道修仙之人的绝好炉鼎。
他见张大人似乎被他说得动了心,就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烂不堪的书,说这是他师门传下来的采补之法,现在特地将它献给张大人。
张一德听得高兴,随手赏了一个成色十足的金元宝给他。张郎中喜不自胜地接过金元宝,拜谢了大人,告辞后屁颠屁颠地走了。
张一德自己其实并不太信修仙得道那一套,也不信什么因果报应。
他快满七十了,虽然身体还好,还能搞女人,但是对一般女人的性趣已经远没有从前那么大了。
不过,他一直对练过武的女人有着特别强烈的兴趣。
他当总督时,他的部下们都知道他特别喜欢强奸各色各样的女侠客女镖师女强盗,每逢逮住长得稍微过得去一点儿的江湖女人,都会送来孝敬他。
他最喜欢的那些性格贞烈武功又好的女人,越是这样的女人才越会让他玩得尽兴。
他对这个银狐女侠很是期待。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还记着当年的那个文三小姐。
那一次她半夜里闯进知州府里行刺他,险些要了他的命,最终却因力尽被俘。
张一德认出了她,知道她就是那个曾被自己祸害过的女侠客文三小姐。
他虽然心里佩服她的侠肝义胆,一直对她还有愧疚。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强烈的诱惑,狠下心来将已经无力反抗的文三小姐奸得死去活来。
末了他对她说:“文三小姐,想不到吧?侠女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当年不顾自身安危非要救那一对母女,结果却被我和弟兄们玩得差一点儿丢了性命。我那时没有斩草除根,这一次也不想杀你。你若想不开要自尽,我绝不拦着。若是你还想再来报仇,我张某人时刻恭候!”
他说罢从自己腰里掏出一块黑不溜秋的铁牌,挂在她赤裸的胸脯上。
“这块铁牌和这把长命锁一样,都是小时候我娘给我的,说是能保佑我一生平安。现在我把它给你了,谁叫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呢!”
说完他哈哈大笑地走了,出门后还吩咐手下的人不得阻止她离开。
文三小姐并没有选择自尽,而是默默地擦干这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来的那些脏东西,穿上一个女仆给她送来的衣服裤子,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张一德的府邸。
张一德得知后笑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看来这话儿真不假。文三小姐啊,那我就专等着你下一次的光临啦。哈哈哈哈……”
这一天,雪梅感觉到气氛很不对,因为从一大早就不断有人出入关押她的这间石牢。
先是来了四个中年女佣人还有十来个打扮的得花枝招展的年轻丫鬟。
她们抬进来了一个极大浴盆。
庄丁们还挑来了一桶桶冒着热气的水。
那些女佣人们不由分说就把她浑身脱光了扔进浴盆里洗了一个澡。
她们使劲儿地帮她搓洗,她全身的皮肤都被搓得发红了。
幸亏这时她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然后年轻的丫鬟们往她身上抹了不少香脂香粉,又给她梳好头发,插上一根亮闪闪的纯银发簪,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褂子和青布裤子,甚至还为她打好了绑腿,穿上了一双崭新的布鞋。
雪梅任由她们给她打扮,不过心里却有些疑惑。
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是少爷张谦要娶我当小妾?
不过看起来不像,若是成亲,女的(哪怕是妾)也必须穿大红嫁衣,没有穿白褂青裤的,更没有打绑腿的。
好在雪梅根本不在乎张谦娶不娶她,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张一德,替她母亲报仇,也替一方百姓除掉一大祸害。
丫鬟们接下来摆上了精美的饭食,还有一大壶酒,恭恭敬敬地请她吃喝。
她们称她为吴姑娘,她心中猜测道:她们大概不是萧姨娘派来的?
她知道萧姨娘很恨她,无时不想让她出丑丢脸,绝不会对她这么客气的。
雪梅的肚子早饿了,她拿起筷子端起碗吃了起来。
那些佣人丫鬟们一个个肃立一旁,鸦雀无声。
她已经见识过几次萧姨娘手下的那些人。
他们粗俗凶悍,即使萧姨娘在场时也不能完全保持肃静。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马上就要见到大仇人张一德了。
雪梅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这时两个极为漂亮的丫鬟走近前来为她斟酒。
其中一个捧着一个黄灿灿的纯金酒壶,另一个拿着一盏晶莹的翠玉酒杯。
雪梅知道这酒不喝不行,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那酒飘着一股醇香,却不算太烈,很好喝。那两个丫鬟接着又给她倒酒。不一会儿的功夫,她连着喝下去了八杯酒。
这八杯酒下去,她感觉到身上发热,出了一些汗,脸上身上的皮肤全都红透了。
她平时的酒量不错,喝酒不怎么红脸,看来这酒里有些门道。
不过她现在好比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喝几杯下了药的酒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只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自己能够保持清醒,找到报仇雪恨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进来八个强壮的大汉。
他们用粗麻绳绑住她的双手双脚,再用黑布蒙上眼睛,然后把她抱到门外的一顶小轿子里,抬起来就走。
不知到底走了多久,雪梅感觉是进了一个很深的地洞。
从那些大汉们的脚步声音上,可以推断这洞里面十分宽敞,地下也很平整,感觉不到颠簸。
终于到了。
雪梅被他们从轿子里提了出来,身上捆绑的绳索被解开了,眼睛上蒙着的黑布也被拿下了。
她发现这里是一个装饰豪华,宽敞明亮的大厅,周围站着十多个拿着各种兵器的黑衣大汉。
大厅的正中央,有一张不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桌椅似乎是纯金打造的,黄灿灿地晃人的眼睛。
那椅子上面还镶嵌了不少宝石。
一个身着蟒袍玉带的粗犷老者坐在那里,看他的年龄恐怕有七十了。
他脸上一道道的皱纹像刀刻一般,极有阳刚之气。
满脸的络腮胡子黑白相间,竖起来跟钢针一样硬。
他的身体很强壮,只是有些发胖,肚子稍微大了一点儿。
他的两眼精光四射,一看就是一个极具威势的人。
不用说,这人就是恶名昭彰的前云贵总督,太子太保张一德了。
雪梅站在阶下,左右一边一个大汉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对张大人不利。
其实她现在醉得头晕脑胀,身上也没有力气,别说是两个彪形大汉,就是两个普通的女仆她都打不过了。
张一德一见雪梅,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雪梅一副女侠的打扮,脸上脖子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透出红晕,站在那里别具一番风情。
张一德连声道:“好!好!好一个银狐女侠!”
他挥手让那些黑衣大汉们全都退下,还吩咐把大厅的门给关了。
然后对他身后站着的一高一矮两名保镖道:“你们两个上去试试她的武功,看看她是不是真有本事。”
那两人听了,什么也没说,猛地抽出身上背的雁翎刀,一左一右向雪梅当头砍来。
雪梅这时头脑已经清醒了一些 ,只是浑身软软的使不上劲儿。
这两人的刀法很娴熟,而且一刀接着一刀,透着狠劲儿,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误伤了她。
雪梅不得不凭着直觉左躲右闪,不然挨上一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大战了将近半个时辰,三人都出了一身大汗。
雪梅的酒劲儿早过去了,不过也累得大口地喘着气。
她看出来了,这两人的武艺虽然不错,也配合默契。
但是如果她手里也有一把刀的话,肯定不怕他们两个。
她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夺下一把刀来。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能夺来一把刀,她就拼命地攻向张一德。
那时他们两人肯定会阵脚大乱,她再趁机要他们的命。
她知道,若有这两个人在,要杀张一德是绝不可能的。
“好了,停下!”是张一德威严的声音。两个保镖马上把雁翎刀插入鞘内,退到了一边。
张一德脱了衣服,露出了一身的横肉和满胸脯的黑毛。
他只穿着一条裤衩,一步一步地走近雪梅身边,边走边用眼睛在她身上不停地打量着。
雪梅的衣服被汗水湿透了,贴在丰满的胸脯上显得格外地诱人。
她英姿飒爽的模样让他想起了那个两次失身于他的女侠文秋萍。
看着看着,张一德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二十来岁。
他大吼一声,张开两臂向雪梅扑过去。
雪梅早就有准备,闪身往旁边一躲,却没有躲过去,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她奋力一挣,咕咚一声,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那一高一矮两个贴身保镖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他们似乎对这种情形已经见得太多了。
雪梅在地上拼命地挣扎着,可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挣不脱压在她身上的这个大仇人。
她不知道张一德年轻时在绿营兵里混,是一名摔跤好手。
她挥拳猛击他的头部,只可惜她的力气早已耗尽,拳头打在他脸上就像是给他挠痒一样。
张一德乐得哈哈大笑,道:“女侠乖乖,老子今天要肏死你,让你显出妖狐的原形。哈哈……”他骑在雪梅身上,两手抓住她的两条胳膊分开,低头拱进她怀里,用牙齿咬住她胸前的衣服撕扯。
雪梅的衣服很快就被他撕咬得支离破碎,她的一对雪白大奶子暴露在张一德的眼前。
张一德张嘴咬住她的一只奶子,牙关一合,雪梅“啊”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张一德松开嘴一看,她左边的乳房马上现出了两行清晰的牙齿印。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更加兴奋了。
他揪住雪梅的头发,把连抱带拖地弄到旁边的那张桌子上,开始解她的绑腿,脱她的裤子。
她脚上穿的布鞋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
雪梅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度,头脑中开始出现幻觉。
她好像变成了母亲年轻的时候,为了救一对素不相识的母女正遭受匪徒们的轮奸。
她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哪怕是毫无希望了,却还在奋力挣扎。
她越是这样张一德越来劲儿,他已经将她的衣服裤子全脱光了,自己也脱得赤条条的。
此时他正揪住她的头发使劲往桌子上按。
他们的肢体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擦着,张一德的鸡巴早就硬得跟铁棍一样了。
因为出了许多汗,雪梅的身体变得滑不溜秋的,好几次他都将她按倒在桌子上用自己的身子压着她,挺起鸡巴往她两腿中间插。
眼看就要得手了,却不知怎么又被她从手里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张一德失去了耐性。
他到底是上了年纪,和雪梅博斗了这么久,体力有些跟不上。
他气得用力扇了她一个耳光,将雪梅打得两眼直冒金星,然后对远远地站在一旁的他的两个保镖喊道:“你们两个过来,替我教训教训这个不识抬举的野女人!妈的,老子搞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就不信治不了你!”
听到吩咐,那一高一矮两个保镖赶紧走过来,一个从背后抓住她的两条胳膊,另一个抓住她两脚的脚踝,将她连抬带抱地弄到桌子上。
他们的动作十分熟练,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雪梅还在不停地挣扎,她胸前挂的那块小铁牌被扯了下来,滚到了地下。
张一德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一边喘气一边看着两个保镖在那里忙碌着。
他们用麻绳将她的手脚和桌子的四条腿绑在一起,脸朝下固定在桌子上。
然后从一个木头架子上取下来一条长长的漆黑的板子,两人轮番举起板子“啪啪啪”地往她雪白的屁股上打去。
他们下手很有分寸,雪梅的屁股虽然很痛却没有破皮流血。
只是她心里感到了极度羞耻,脸和脖子涨得通红。
因为她想起来了,小时候她父亲就是这么打她的,而且打得更狠,她常常被打得十几天都下不了床。
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两个可恶的家伙,杀了他们的主子张一德!
张一德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眼看着这个银狐女侠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滑稽,原本雪白的屁股被板子打得红肿起来,高高的似乎比原来大了不少。
这时一个保镖的脚踢中地上的那块小铁牌,它朝着张一德这边轱辘轱辘地滚了过来。
张一德弯腰把它拾了起来,见是一块毫不起眼黑乎乎的铁牌,上面沾了一些灰尘。
不过它却给他一种很独特的感觉,似乎这是一件自己很熟悉的东西。
他急忙把它拿到灯下,用手擦干上面的灰尘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这块铁牌是他的!
是他母亲在他小时候送给他保佑平安的,他原来一直带在身上。
铁牌上刻的字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他还能认出来,是“裕德”两字,他母亲给取的名字!
他把铁牌翻过来,发现反面刻了“秋萍”两字,这却是原来没有的。
他马上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一次文秋萍文三小姐来崖州知州府行刺他,失手被他活捉,再一次惨遭他的凌辱。
后来他一时高兴放了她,还从脖子上取下这块铁牌送给了她,说是专等她再次来报仇。
可是她为什么会保留这块铁牌,还把她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呢?
他毁了她的一生,应该说是她不共戴天的大仇人啊?难道她心里喜欢他,或者喜欢他对她的奸淫?还有,为什么这块铁牌戴在了银狐女侠身上?
在张一德的脑海渐渐地浮起了文三小姐年轻时的样子,她和银狐女侠确实有点儿像。
天哪,难道说那一次文三小姐被他强奸后怀上了身孕,这个银狐女侠竟然是他张一德的亲生骨肉?
张一德一贯不信什么因果报应,可是报应却真的来了!
他没有儿子,养子张谦性格和他相差太远了,一直不怎么讨他的喜欢。
他的亲生骨肉只有一个长得极丑的女儿。
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是那个最令他难忘同时又被他伤害得最厉害的女侠客文秋萍为他生的。
这个女儿不但美貌无双,还是闻名江湖的银狐女侠,就像很久以前他娘请来的那个算命的所预言的一样:她是一个顶天立地,叱诧风云的女丈夫!
想到这里,他“腾”的一声站起来,抬头朝她看去。
没想到眼前的局面已经大变:刚才还在用尽手段折磨银狐女侠的两个保镖,现在全都捂住脖子倒在地上哀嚎。
而他亲生的女儿,那个江湖闻名的银狐女侠,她赤裸着身体,手里攥着一柄雁翎刀,正朝他跟前猛扑过来!
“等等!你是我的亲……”他话没说完,那柄闪着青光的雁翎刀已经“扑哧”一声,捅进了他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