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不敢耽搁,纵身往上一跳,抓住树干嗖嗖地爬了上去。
她沿着那根树枝爬到了院墙的上方,她双手抓住树枝往下吊在那里,她的脚已经快碰到墙头了。
她两手一松,落到了墙上。
她用手扒着墙,把身体放下来,“咚”的一声,她已经站到了院子里面的泥地上。
只听得“汪汪”两声狗叫,一条黄色的影子朝她猛扑过来。
云凤手一扬,一柄飞刀像闪电一样扎进了那条黄狗的脖子。
那黄狗落到地上,她冲上去飞起一脚。
黄狗被被踢中了头,倒在地上不动了。
她四下里观察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松了一口气。
一阵风刮来,她闻到了一股牲口的粪便的气味。
她顺着那个方向一看,果然发现了那个关押着她的姐妹们牲口棚子。
她甚至能看见了时明时暗的火星,还隐隐约约听见了说话的声音,她猜想那是看守的两个团丁在吸烟闲聊。
她心里明白,要想悄悄地把十八个姐妹都救走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硬拼吧,她手里只有一把飞刀。
那把刀她刚从死狗脖子里拔出来的,上面还带着狗血。
只凭这把飞刀和自己的拳脚,根本对付不了将近二十来个团丁。
她必须弄到一把步枪。
她摸到了离牲口棚不远的一间较大屋子的外面。
周二娘说过,那些看守的团丁们晚上就睡在这间屋子里面。
她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推不动,好像是从里面用什么东西顶住了。
她从外面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鼾声。
她本想踢开门进去夺枪,可是又担心惊醒了里面睡着的团丁。
除非他们就把枪放在门边上,她很可能要搏斗一番才能抢到枪。
她没有把握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男人。
她自己倒是不怕,可是如果她赌输了,那梁连长和其他的姐妹们就完全没有希望了。
犹豫了一会儿,云凤还是觉得去对付那两个站岗的团丁保险一些。
他们虽然没有睡着,但是只有两个人,若是她抓住时机突然下手,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干掉。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悄无声息地沿着墙根往牲口棚那边挪去。
经过一间简陋的小土屋时,她发现里面透出了灯光。
她从门缝里往里张望了一下,激动得差一点儿跳了起来。
屋子里有泥糊的灶台,水缸,还有锅碗瓢盆和好几捆柴草,看来这是给团丁们烧饭的地方。
让云凤激动的是,灶台边上倚着一杆枪,枪上带着刺刀,旁边还放着子弹袋!
云凤马上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左手拿起子弹袋准备往肩膀上挂,右手要去去抓那杆长枪。
突然她身后响起了问话的声音:“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云凤下意识地手一松,子弹袋掉在地上。
她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高个子团丁。
他比云凤的丈夫黑牛几乎高了一个头,三十来岁,一脸的络腮胡子。
原来他站岗口渴了,进屋来从水缸里舀水喝,顺便把枪靠在灶台上。
喝玩水后他又去屋子后面的墙根里撒了一泡尿,回来时正好看见云凤偷偷地摸进屋去。
他以为是来周老爷家偷东西的村民,并没有注意她想要拿靠在灶台边上的枪。
周老爷白天还向他们抱怨过,说近来村子里有贼,他晒在外面的谷子被人偷走了不少。
等他走近一看,这贼是个年轻的女人,长得还不难看,身上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他不禁色心大起。
这几天他整天看着那些光着身子的女赤匪,却又不能动她们,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现在正好,有一个女贼送上门来了,还是个不错的货色,真好比瞌睡时有人送枕头啊。
他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一边用手捏她的奶子,一边对她道:“不要出声,乖乖地听老子的话!等老子快活了,你想拿走什么就拿走什么。”
这屋里的木柜里有些柴米油盐,他以为这个女贼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
云凤耳朵里听着他的话,心里在琢磨着该怎么办。
那团丁见她不吭声,以为她答应了,心中大喜。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草堆里,脱了自己的裤子就扑了上去。
云凤一边挣扎着一边想办法,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天马上就要大亮了。
那团丁的人高力气也很大,他一只手把云凤脸朝下按在草堆里,另一只手把她的裤子连同裤衩一起扒了下来,一直扒到脚踝处。
刚才一番挣扎,云凤的身上出了些汗,胯下不知怎么也湿润起来。
那团丁冷不防从后面一挺身,他的肉棍“扑哧”一声捅进了她肉穴。
云凤顿时觉得浑身一阵舒爽,想大叫出来。
这个跟早些时候被黑牛肏时是一样的感觉。
可是她心里装着梁连长和其他的姐妹们,现在绝不是享受男人乐趣的时候。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疼痛使她一下清醒了过来。
她的手在身下的草堆里乱摸,竟然摸到了一把柴刀。
她用腿猛地一蹬,蹬在那个团丁的肚子上,将他蹬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气得骂了一句:“婊子养的,真不识抬举!”
骂完又爬起来向她扑过来。
不料被她当头一柴刀,正砍在脸上。
他痛得一声惨叫,捂住脸往后倒下。
云凤赶紧扑上去朝他的脖子上补了一柴刀。
“曹大个,你他妈的怎么啦?”
另一个站岗的团丁听到了响动和叫声,挎着枪往这边屋里走来。
走到跟前,见没有人答应,屋门半开着。
他马上从肩膀上取下步枪,哗啦一声拉上了枪栓。
他抬起脚来,“咚”的一声踢中门上,将门踢开。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他能看见曹大个仰面倒在地上,满脸是血,一个光着下身的年轻女人正端着曹大个的枪瞄准着他。
他吃惊地张嘴“啊”地叫了一声,与此同时“砰”的一声,枪响了。
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的眉心。
云凤打死这个团丁后,感觉到下身凉嗖嗖的,这才想到把自己的裤子提起来系好。
枪声惊动了许多的人,呼叫声早已响成一片,整个大院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那些团丁是褚四爷手下的亲信,参加过前两天的战斗,有一些经验。
他们飞快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拿起枪,从睡觉的那间屋子里冲了出来。
这时云凤已经从厨房里出来,隐藏到一个井台后面。
她到现在为止已经杀死了好几个敌人,可以说是一名老战士了,也懂得怎么利用有利的地形。
那些团丁们很快就发现了死在厨房里的两个伙伴,立刻大叫起来:“有赤匪,有赤匪!”
他们一个个端着枪,紧张地四处搜寻着。
“砰!”
一个团丁背部中弹,扑通一声栽倒在院子。
其他的人赶紧一边找地方隐蔽,一边开枪,枪声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
可是他们都是胡乱开枪,根本没有发现敌人。
“砰!”
又一个团丁中弹倒地。
“赤匪躲在那边!”
终于有人发现了敌人的大致方向,他们全都端起枪来,“啪啪啪”地朝着井台这边打过来。
云凤退缩到石头砌的井台后面,没有被打中。
不过刚才好险,有一颗子弹几乎是贴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她鼻子里闻到了头发烧焦的味道。
现在整个村子里都响起了呼喊声。
“赤匪来了!赤匪来了!他们冲进周家大院了去了!”
女人孩子们哭的哭,叫的叫,大街上人来畜往,好不热闹。
有些胆大不要命的小伙子,竟然往周家大院这边跑,想来看看热闹。
不过里面正枪声大作,他们谁也不敢靠近。
突然,周家大院的门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一大群女人。
这些女人村民们都不认识,她们中有的穿着奇特的军服,有的穿着花布褂子,有的穿着男人的衣服,还有的上身光溜溜的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裤衩。
领头的那个女的手里端着一杆长枪,长得极为好看。
她带领着这群奇装异服的女人们往村外的树林子里跑去。
“快来看啊,女赤匪逃跑了!她们往村外跑了!”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大呼小叫起来,不过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拦她们。
第8节:女英雄
带队的女人正是红色娘子军第二连连长梁红梅。
这次她们被五百多团丁包围在山上,损失很大,牺牲了十多人,包括副连长和一排长。
她让二排长带着六十多人突围,她自己和一个班的战士留下来掩护。
后来她们弹尽粮绝,让褚四爷的人给追上俘虏了。
褚四爷把她们押送到周家大院,和原来被俘的七八个女战士关在一起。
他又去搜捕其他漏网的女赤匪去了。
陆陆续续又有团丁送来了十几个女俘虏。
这两天下来,除了伤重不治牺牲的,连她一起还剩下了十八个被俘的红色娘子军战士。
刚才枪声一响,梁红梅就意识到这是同志们来营救她们了。
她给姐妹们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做好准备。
她们虽然没有被绑着,可是那些该死的团丁们不给她们穿衣服,她们手里又没有武器,若是就这么赤条条地跑出去,别说是带枪的团丁,就是一群普通的乡民都能把她们给收拾了。
过了一会儿,梁红梅从枪声中判断,来救她们的人肯定不多,不能再这么傻傻地等下去了。
其他的团丁们正在外面打得热闹,屋子里只有一个带枪的团丁。
梁红梅故意挺着胸脯扭着屁股走到那个团丁面前问他要水喝,趁他的注意力被她赤裸美丽的身体吸引时,另外两个女战士猛地扑上去,抓住了他手里的枪,其他的人七手八脚一齐上,将那个团丁按倒在地上,绑了起来。
她们只找到几套原来的军服,只好把那个团丁的衣服也扒下来穿了,其他没衣服穿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梁红梅带着她们从屋里出来,这时外面的枪声响成一片,竟没有人注意到这群全裸半裸的女人们。
她们穿过周家大院的其他屋子,来到了大院的门口,一路上顺手取了些晾在院子里竹竿上的衣服穿上。
那些周家的仆人们看见了,因为梁红梅手里拿着枪,他们都不敢上前阻拦,由着她们打开大门出去了。
再说云凤,她凭着神奇的枪法,一个人将剩下的那十几个团丁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们只能躲在墙角和屋子的后面,抽空子往外打一枪。
他们打枪时往往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因此射出来的子弹没有任何准确性。
过了一会儿,那些胆子大一点儿的都被云凤一枪一个给解决了,院子里的地上东一个西一个躺着七八个被打死的团丁。
他们不是胸部就是头部中弹,没有一个还能叫唤的。
后来那些团丁们学乖了,他们全都退回那个屋子,缩在里面不再出来了。
云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的子弹也打完了。
要是那些团丁还在顽抗,她就不得不冒着危险出去从死了的团丁身上搜集子弹。
她只有独自一个人,要是挨上一枪那就全完了。
现在好了,她可以从容地收集那些团丁的枪和子弹了。
刚才梁红梅她们从牲口棚里跑出来时她看见了,却无法联络她们。
一来她是个哑巴,二来她害怕敌人也注意到她们,会向她们开枪。
梁红梅自己带着姐妹们悄悄地出了周家大院,这一点正和她的心意。
她收集了所有能找到的子弹,总共有一百多发,还捡了两支比较新的步枪,再多了她也拿不动了。
她背着三支枪从容地离开了周家大院,经过厨房时她还用枪指着那个浑身发抖的厨子,用眼神和手势示意他,让他给装了满满一竹篓白米饭。
她走出院子的大门时,那些看热闹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怎么是个年轻的姑娘?
难道刚才院子里的激烈的枪战都是她惹起来的?
他们很想上前拦住她问问明白。
她一人背着三支枪,手里还提着一大竹篓米饭,走得并不快。
可能是因为刚刚她终结了将近十条人命,脸上还带着一股杀气,那些看热闹的人只是盯着她看,不敢靠近她。
直到她已经走远了,才有一个女人如梦初醒般地大叫道:“天哪!她是周二娘给黑牛哥新娶的那个哑巴媳妇!我在周二娘家见过她好几次了!”
出了周家大院,走进一片树林子后,云凤一边四下里张望,一边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歇息。
她在心里推测:梁连长她们一定还呆在附近的山上,应该不会跑得太远。
因为她们衣不敝体,还带着几个伤员,肯定会等候前来营救她们的同志们的接应。
当然,她们万万不会想到,她们要等的只是云凤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云凤忽然听见前方的山谷里传来了人声,似乎是女人的尖叫声。
她赶紧背上枪,加快步伐往那边赶去。
三支步枪加上子弹袋和那一竹篓的米饭,总共有四五十多斤重。
要不是她常年练武体质特别好,恐怕这会儿连爬都爬不动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跟前一看,果然是从周家大院里跑出来的红色娘子军的姐妹们。
她们被一群乡民们围了起来,却没有看见连长梁红梅。
那些姐妹们情绪激动,似乎要扑上去和那些乡民拼命,可是她们手里没有武器,而那些乡民们却拿着扁担和柴刀。
他们一个个兴奋得满脸通红,一个光头汉子高声大叫着:“快把这帮女赤匪抓住绑起来!褚副团总说了,抓住一个女赤匪赏五块大洋!”
原来这帮人都是邻村里的庄稼汉。
褚四爷这次铁了心要在中央军那里立一大功,他不但自己带着团丁们搜山,还在临近几个村庄放出话来:无论是谁,只要抓住了一个女赤匪就赏五块大洋。
那个光头姓孙。
他和他兄弟两人,一个外号叫铁头孙,一个外号叫铜头孙。
这一群乡民们都是他哥俩召集起来的。
他们有差不多五十人,对付十七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应该是手到擒来。
铁头孙一挥手,正准备带着众人一拥而上,就听得“砰”的一声,他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他的后脑中了一枪,白白的脑浆溅了出来。
乡民们吃了一惊,立刻有人大叫起来:“铁头大叔被打死了!铁头大叔被打死了!”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枪响,那个离铁头孙最近的汉子被打中胸部,也是一声不吭就倒在了地上。
他的血哗哗地从胸前的那个洞口往外直流。
那些乡民们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掉转头没命地往山下跑去,顷刻之间就跑得不见了影儿。
云凤从一颗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迎向那一群饱受苦难的姐妹们。
整个红色根据地只有云凤这么一个哑巴女红军,因此其他的红军战士们就算是没有见过她的面也都听说过她。
她们中有一名跟云凤一起当过卫生员的小战士认出了她,她一边叫着“云凤姐姐”一边跑过来抱住她大哭起来。
这时三排长陆叶香跑了过来,她一把抓住云凤的手,喘着气说道:“快!快跟我去找梁连长!”
云凤放下装米饭的竹篓,把多余的两支枪给了陆排长和另一名战士,然后跟着她们往山谷的另一面跑去。
翻过一个小山头后,没跑多远迎面碰上了一个光头,他背上背着一杆长枪,长得样子跟被云凤打死的那个铁头孙很像。
他刚刚从一个树丛里钻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系着裤带。
陆排长见了他像是见了杀父的仇人一般,她红着眼,拉上枪栓“砰”地一枪向他打去。
可惜她太性急了没瞄准,子弹打偏了。
那光头愣了一下,赶紧弯腰伸手取下背着的枪。
还没等他拉枪栓,“砰”的又是一声枪响,他额头上被打了一个洞,血流满面地倒了下去。
这一枪是云凤打的。
这时又从那个树丛里稀里哗啦的钻出来五个乡民,他们见了倒在地上的光头,吓得呆在那里,像是被孙猴子使了定身法儿一般。
陆叶香挥手对另一个战士下了命令:“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只听得“砰砰砰”地一阵枪响,不一会儿这五个人全都被她们打死了。
云凤心里有些奇怪,陆排长这么做等于是滥杀乡民,这明显地是违反红军的纪律的。
但是她并没有去阻拦。
她想,陆排长肯定有她的理由吧。
这时树丛里传出来一声虚弱的呼唤声:“陆排长,是你吗?”
陆排长听了大喜,叫道:“梁连长,你还活着?!”
她一边叫着一边和另外那个战士冲进树丛里。
云凤也跟了进去。
她们发现梁红梅躺在草地上,她浑身被剥得一丝不挂,洁白的皮肤上有几道很显眼血痕,还有几个地方有大块的淤血。
她的脸被打肿了,一只眼睛的眼角处破了皮,流出的血已经凝固了。
陆叶香上前抱住她的身体大哭起来:“连长啊,为了我们这些姐妹,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
另一个女战士也跟着哭了起来。
云凤也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陆叶香和那个女兵把梁红梅扶了起来,云凤蹲在她面前,她们把梁红梅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云凤的背上。
云凤背起梁连长来到一条小溪旁边,为她清洗身体上的伤口。
陆叶香也蹲下来给她帮忙,另一名战士持枪在一旁为她们站岗。
梁红梅的下体红肿,一片狼藉,云凤还闻到了一股腥臭的气味。
她现在已是过来人,知道梁连长刚才肯定是被那六个乡民拖到树丛里给轮奸了。
她忽然想起她自己洞房之夜被黑牛爆肏时的那种痛苦,眼泪哗啦哗啦地直往下淌,溅到了梁红梅赤裸的胸脯上。
梁红梅现在精神虚弱,浑身无力,但她还是用手抚摸着云凤的脸安慰她。
过了一会儿,其他的十几个女兵们都找到这里来了。她们一见敬爱的梁连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都围着她哭了起来。这山谷里一时间哭声动地。
这时陆叶香瞪着眼睛“唰”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都别哭了!我们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可能马上就要和敌人战斗。你们除了放哨的,其他的人都给我原地休息待命!”
她还吩咐把云凤带来的那一竹篓米饭分给众人吃了,虽然不能吃饱,但是比一直饿着肚子要强多了。
这时梁红梅醒了过来。
旁边一名女战士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是早上从周家大院逃出来时顺手牵羊拿来的。
她主动把衣服裤子脱下来给梁连长穿好,她自己赤裸着上身,下身只剩下一条窄小的短裤衩。
梁红梅伸手拍了拍那个战士的背,以示感谢。
那战士用手臂擦了擦眼泪,退下去了。
云凤用手捧了清泉水给梁连长喝,又喂她吃了几口饭,她看起来好多了。
陆叶香这才有机会向她报告现在的情况,报告完后又对她说:“连长,你被那几个乡民抓走后,那个光头不守信用,要撕毁诺言抓我们去领赏。多亏云凤同志赶到。她英勇战斗,击毙了两个为首的人,其他的人都被吓跑了,我们大伙儿这才能过来找你。”
梁红梅用吃惊的眼光看着云凤,开口道:“云凤,你过来,我有话问你。今天早上周家大院的营救行动也是你一个人干的吗?”
云凤红着脸点了点头,好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梁红梅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一脸严肃地向云凤行了一个军礼,说道:“云凤同志,我代表红色娘子军第二连全体战士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你是我们的大英雄,我一定向上级报告,为你请功!”
说完,她把云凤的头搂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说道:“孩子,我的好孩子!这些天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云凤想起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还有死去的小黄班长和小周同志,她鼻子一酸,眼泪又流出来了。
她从小在尼姑庵长大,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练武,很少有动感情的时候。
除了在梦中见到亲生父母时,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哭过。
她已经从这些女兵们的交谈中,大致了明白了她们被俘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过有些具体的细节,比如梁连长被乡民抓走后受的什么样折磨和凌辱,大家并不是十分清楚。
现在铜头孙和那五个乡民都被她和陆叶香杀死了,知道这事的就只有梁红梅自己了。
第9节:红颜劫
原来梁连长带着女兵们逃进山里时,被一个砍柴的乡民看见了。
他随后又碰见同村的铁头孙,告诉了他这件事。
铁头孙早就听说过抓到一个女红军可以到褚副团总那里领五块大洋赏金的消息,他和弟弟铜头孙一商量,觉得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
两兄弟马上鼓动着一群闲着没事干的乡民拿着柴刀扁担往山里追去。
他们熟知地形,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躲在树林里的梁红梅和娘子军的战士们。
她们只有一把步枪,此时拿在陆叶香的手里。
她性子急,见乡民们拿着柴刀和扁担追过来了,对准走在最前面的铜头孙就是一枪,谁知那颗子弹受了潮,没打响!
孙铜头大喊一声,和五个乡民一齐扑上来扭住她的双手,夺走了她的枪。
梁红梅知道她的战士们跑了这么远的路,已经是精疲力竭了,硬拼下去肯定会吃大亏,于是她就一个人镇定地走上前去和光头兄弟谈判。
她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这群人的头儿。
铜头孙盯着梁红梅看呆了,他做梦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穿着被撕了好几个大洞的军服,根本无法遮住她挺拔的胸部和健美婀娜的腰臀。
她的两条胳膊和大半截的大腿也都裸露在外面。
铜头孙看着看着,“咕咚”一声咽下了一大口吐沫。
哥哥铁头孙比弟弟狡诈一些,他眼珠轱辘轱辘转着,心里在打鬼主意。
他嬉皮笑脸地对梁红梅说:“大妹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肯留下来给咱兄弟俩当媳妇,我们就把你的姐妹们都放走。”
那些女兵们一听就气炸了,她们纷纷大声怒斥他和那些乡民们,骂他们下流无耻,丧尽天良,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这帮乡民大都是光棍汉,平时就喜欢占女人的便宜,没少被村里的姑娘媳妇大妈大婶们骂过。
他们嘻嘻哈哈地和她们对骂起来。
他们似乎被这些年轻的女兵们骂得很舒服很刺激,故意说些下流的话来逗她们。
只有梁红梅一个人保持着冷静。
她在想:其实她没有任何筹码跟光头兄弟谈判。
她们虽然是女兵,却手无寸铁,还饿了大半天,根本就没有力气再跟这些男人搏斗了。
如果他们执意要抓她们,会跟老鹰抓小鸡一样轻松。
因此她喝住了手下的女兵们,转身对光头兄弟道:“好,我就答应你们。不过,你们现在就得放她们走!”
铜头孙高兴得晕了头,急忙点头答应。
铁头孙另有主意,没有出声反对。
可是那些女兵们哪里舍得让她们敬爱的连长做出这样的牺牲?
她们全都大声争吵着不肯走。
梁红梅只好对三排长陆叶香下了严令,命令她带着姐妹们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就是违反军法。陆叶香这才带着战士们大哭着离开了。
这时有的乡民回过神来,质问光头兄弟道:“你们兄弟俩有了老婆了,那我们大伙儿怎么办?”
铁头孙哈哈大笑,道:“这帮娘儿们一看就没吃早饭,根本走不快,也走不远。我们去跟在她们后面,等她们走不动了再抓回来,不用费吹灰之力!”
那些乡民们听了,都竖起大拇指称赞他道:“铁头叔高见,咱们大伙儿就按你说的办!”
梁红梅一听,肺都气炸了。
她扬手打了正在摸她的奶子的铜头孙一个耳光,一步跨到那些乡民前面,挡住他们的去路,厉声喝道:“你们要去抓我的姐妹们,除非现在就杀了我!”
“哟呵?这位姐姐看起来水嫩水嫩的,原来性子这么野?铜头兄,你还敢不敢要她?不敢的话就让给我得了。”
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人嬉笑着说道。
其他人听了,也七嘴八舌地跟着叫了起来:“我也要!我也要!”“我最喜欢性子野的女人了!”
铜头孙急了,大喊道:“谁说我不敢要了?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她这是喜欢我才打我的,刚才那一下打得一点儿也不痛!”
说的也是,梁红梅饿着肚子跑了这么远的路,胳膊使不上劲儿,那一巴掌听起来声音响亮,却没有打痛这个皮粗肉厚的铜头孙。
铁头孙喊道:“够了!再耽搁那些娘儿们说不定真的跑远了!”
他指着铜头孙和他身边的几个乡民道:“你们几个把这个女人绑起来,看好了。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抓人,我不敢保证每人都分一个女人,三人分一个还是够的!抓到后大伙儿可以使劲儿地玩,等玩够了,再把她们送到褚副团总那儿换大洋去!走哇!”
那些人一听,马上前呼后拥地跟着铁头孙一齐向前追去。
梁红梅怒不可遏,可是她的两条胳膊已经被两个强壮的汉子拧到了背后,动掸不得。
铜头孙趁机掀起她的衣服,用手捏她的奶头,边捏边道:“我的美人姐姐,你发怒的样子可真好看。哎哟,啊……!”
梁红梅低头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铜头孙痛得哇哇大叫。
他用力在她脸上打了一拳,打得她眼冒金星,松开了紧咬着的牙关。
他低头一看,见自己的手臂上印上了整整齐齐的两排牙齿印,血水渗了出来。
“妈的!老子现在就要肏你,非把你这个骚货的屄给肏烂了不可!”他红着眼恶狠狠地叫道。“快,快帮老子把她拖到那边的树丛里去。”
“铜头兄,你可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啊!弟兄们给你出力,总不能让我们看着眼馋是吧?”
说话的又是那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人。
“对,对,我们也应该有一份儿!”其他四个人附和道。
“好,好!老子说话算数,不过你们得让我先玩,等我完事以后你们再上!”
他们七手八脚像是抓小鸡一样把梁红梅抓进了树丛里,放倒在地上。
梁红梅闭上双眼,眼里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她两岁时父母就因为参加反清活动被朝廷砍了头,她是外公外婆抚养大的。
长大后她被父母从前的同志送去西洋留学,接触了不少搞革命活动的人。
后来她回国参加了北伐军,做一些组织宣传工作。
国共合作破裂后,她秘密地加入了共产党,被上级派到海南来组织农民暴动。
留学期间她和一位浪漫的诗人热恋过,因此她早已不是处女了。
可能是因为父母的遗传基因,或者是外公外婆从小的教育,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干大事业的人。
她无法忍受那位诗人的消极颓废和无病呻吟。
和诗人分手后,她投身到了如火如荼的革命运动中。
在那里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找到了一大批志同道合勇于献身的好伙伴。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最亲密的伙伴庞琼花。
她们从第一次见面就被对方深深地吸引着,再也分不开了。
庞琼花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女英雄。
若她是个男人,梁红梅相信自己一定会死心塌地地爱上她的。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庞琼花能够突然从天而降,把她从这几个蠢猪一般的男人手里救出去啊!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她正被他们按倒在草地上,四个家伙分别紧紧地抓住她的四肢。
另一个人揪住她的头发,可能是为了防止她再咬人。
她被拉成了一个“大”字。
那个铜头孙脱了裤子,露出他胯下耷拉着的那一大团丑陋的东西。
他爬上她赤裸美丽的身子,用一双大手在她浑身上下乱摸着。
他手上的皮肤很粗糙,割得她很痛。
她不愿看见他那张讨厌的脸,把头转向了一旁。
“啪!”
铜头孙狠狠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婊子养的,竟敢不拿正眼儿瞧我。老子这就让你知道厉害!”
他双手抓住她的大腿,下身一挺,将铁棍一般硬的大鸡巴捅进她依然娇嫩的肉穴。
然后他的屁股和腰身一齐用力,“啪啪啪”地在她身上耸动起来。
梁红梅觉得一阵恶心,差一点吐了出来。
铜头孙只管自己快活,毫不怜香惜玉,直到把她肏得快要昏死过去时,这才大叫一声,将浓浓的精液灌满了她小巧的肉穴。
其他几个人也不嫌脏,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爬到她身上卖力地奸淫着她,哪怕是她被搞得失去了知觉他们也没有停止动作。
梁红梅在昏迷中做起了噩梦,梦见自己是一个云游江湖的女侠客,在大山中遇见了几个被一群野兽追逐的小孩。
为了救这些孩子们,她挺身而出跟野兽拼死搏斗。
最后她因力竭被那群野兽扑倒在地,它们在她身上乱撕乱啃,把她都咬得浑身鲜血淋漓。
她是被陆叶香和云凤的枪声给惊醒的。
当云凤背着她离开那个树丛时,她看见了地上躺着的铜头孙和还有那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他们看起来还是那么丑陋。
两人都瞪大双眼,仿佛死不瞑目似的。
不知怎么的,梁红梅心里为他们感到了一丝悲哀。
云凤和女兵们回到了她和小黄班长呆过的那座山上,找到了她埋藏在那里的六支步枪,其中有四支还能用。
她把上百发子弹全都上交给了陆排长。
陆叶香跟梁连长商量了一下,给每一个有枪的战士发了五发子弹,其余的子弹全都交给云凤使用。
陆叶香和所有的女兵们都对云凤的枪法佩服得不得了。大家心里明白,要不是云凤,她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受着怎样的折磨和凌辱呢。
这些女战士们在梁红梅和陆叶香的指挥下,开始了返回革命根据地的行程。
她们为了躲避敌人的搜捕,白天休息,晚上行军。
饿了挖野菜,捕猎,渴了喝山泉水。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跋涉,她们终于回到了赤峰山,和红色娘子军第一连会合了。
这时中央军的围剿早已被冯师长指挥的红军独立师打退了。
红色娘子军第二连的另一部分,除了牺牲的被俘的和走散的,还剩下的三十多人,她们已经在二排长的带领下于半个月前归队。
庞营长得到消息,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赤峰山。
她见了梁红梅和云凤,激动得和她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眼里含着泪花道:“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晚上梁红梅和庞琼花两人睡在娘子军第一连的连部里。
这里没有床,她们在地上铺了些稻草,再用竹竿撑起一个打满了补丁的蚊帐。
因为天气炎热,蚊虫多,夜里很难入睡。
她们浑身都脱得精光,不然汗水会把衣服全湿透的。
庞琼花是冯师长介绍入党的,梁红梅是她的另一个入党介绍人。
她们都是立场坚定的革命同志。
但是,革命者也有感情,偶尔也会露出柔弱的一面。
此时此刻,梁红梅依偎在庞琼花身边,两条胳膊搂住她的脖子,头埋在她的结实的胸脯里,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呜呜……琼姐,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只有在没有旁人的时候,梁红梅才叫庞琼花为琼姐,庞琼花则叫她红妹。
琼姐正用自己有力的大手抚摸着红妹的身体。
她知道,红妹这次受了不少折磨,正是需要温情和抚慰的时候。
她伏下身子,用嘴温柔地亲吻着红妹身上的每一处伤口。
梁红梅中等身材,身体的各个部位发育都很完美。
可是跟庞琼花比起来,她就显得娇小玲珑了。
此刻庞琼花的怀抱是她觉得最为安全最为舒适的地方。
她一边回应着琼姐的亲吻,一边向她诉说着这次带领着娘子军的姐妹们突围的经历。
她和那些姐妹们都是弹尽粮绝后被俘的。
那些民团的团丁们见了她们这些年轻的女俘虏,哪里忍得住?
他们迫不及待地围上来,七手八脚地撕扯她们的衣服,抚摸揉捏她们的身体。
她们奋力反抗,可是怎么也挡不住这些兴奋到了极点的男人们,身上被她们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有一个年龄小的女兵已经被好几个男人剥光了衣裤,按倒在地上挺着鸡巴干了起来。
民团副团总褚四爷一看不好,照这么下去,他好不容易才逮住的女红军会被这帮王八蛋们全给糟蹋死了,到时候他拿什么去中央军邀功领赏?
他赶紧拔出腰里驳壳枪向天上放了好几枪,才把这些色欲熏心的家伙们给吓唬住。
褚四爷派他最为信任的二十多个弟兄把这些女俘虏送回周村,关在财主周老爷的家中,吩咐谁也不准去碰她们。
她们被关在一个大牲口棚里,日夜都有带枪的团丁们看管着。
她们中有几个伤势较重的因为缺少医药,已经咽气了。
其他姐妹们的情况也很不好。
最主要的问题是吃不饱饭,身体没法恢复。
就算是没人看守,她们恐怕也跑不了多远。
梁红梅为这些女兵们的状况担忧,整天心急如焚。
后来那个长得猥琐不堪的周老爷不知怎么买通了看守的团丁,被放进了关押她们的牲口棚子里。
他一见梁红梅就被她的美貌给迷住了。
女兵们从他的神情上猜出了他的意图,她们纷纷对他怒目而视,把亲爱的梁连长围在中间,不让他靠近。
那个周老爷却像是变戏法似的从他的衣服底下摸出来几个烤熟了的糯米饼。
他把考得焦黄还散发着香气的糯米饼举得高高的,好让女兵们看清楚。
女兵们知道他这是赤裸裸的引诱,心里气得要命,可是她们饥饿的肚皮却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梁红梅大方地从女兵们背后走上前来,问周老爷到底想怎么样?
周老爷见这个大美人儿就站在自己跟前,激动得山羊胡子直打颤儿,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糯米饼,指了指梁红梅,又指了指牲口棚另一头的一个角落。
梁红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她一直打算带领姐妹们逃出去。
可是她们每天只能喝一小碗稀粥,根本没有力气走路。
再说还有的姐妹身上有伤,恐怕很难撑下去了。
因此她决定牺牲自己,为姐妹们换来一些吃的。
她对周老爷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接过那几个糯米饼,递给身后的姐妹们。
她们见连长为了给姐妹们弄点儿吃的,自己甘愿去受委屈,感动得失声痛哭。
陆叶香等人甚至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裤,要去代替连长。
那个可恶的周老爷却说,他只要梁红梅一个人。
梁红梅命令女兵们赶快把糯米饼分吃了,说这是命令,是为了更好地和敌人斗争。
说完她转身跟着周老爷走到了牲口棚那个角落里。
这里和女兵们隔着好几个牛栏,有一股浓重的牛粪味道。
周老爷迫不及待地把梁红梅推到在地上,扑上去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面乱摸。
梁红梅没有挣扎,只是闭上眼睛,把头偏向一旁。
不一会儿周老爷就把她的衣服全脱光了,正用嘴在她身上到处舔着,他的口水沾满了她的乳房肚皮和大腿。
周老爷的山羊胡子把她弄得很痒,她拼命地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脸涨得通红。
后来她终于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的笑容是那么美,周老爷不禁看呆了。
梁红梅感到了极度的羞耻,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两腿间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
周老爷把嘴贴上去,吸允她那里流出来的淫水,还用舌头去舔她的两片阴唇。
后来他终于把自己的鸡巴插进了这个美得像天仙一般的女红军的肉穴里。
不过他到底是年纪大了,体力精力都不行了,在她身体里没弄几下就泄了。
天黑时分周老爷又来了。
这次他没有带糯米饼,而是带来了一大袋子蒸熟了的红薯,足够全部女兵们都吃饱了。
这是他上回离开时梁红梅向他要求的。
她自己也吃了一个大红薯,吃完后她又跟周老爷去了那个角落。
周老爷又是老一套,他把梁红梅脱光了在她身上又摸又舔的。
她的脸上身上到处涂满了他的口水,他甚至连她的腋窝都舔到了。
可是他的鸡巴却怎么也硬不起来,弄得梁红梅不上不下的很是难受。
第二天周老爷又送了些吃的来,有糯米饼和烤红薯,还有一罐咸菜。
这一次他只是摸了摸梁红梅的奶子,并没有把她怎么样。
估计他的身体太虚,经受不住这种连续的刺激了。
幸亏他送来的这些食物,不然云凤来营救她们时,梁红梅和她的女兵们肯定是没有力气跑路的。
从周家逃出去后,梁红梅再一次为了保护她的女兵们,被铜头孙等几个乡民轮奸。
她被奸得昏死过去,可是他们还不肯放过她。
幸亏云凤和陆叶香赶到,开枪把那几个混蛋都打死了。
对庞琼花说完这些痛苦屈辱的经历,梁红梅感觉心里好受多了。
庞琼花正含着眼泪亲吻她身体上的每一片肌肤,一边亲一边小声道:“红妹,我可怜的红妹……我爱你……”
“琼姐,我也爱你。我……我……”梁红梅热烈地回应着,她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除了亲嘴,她们还互相舔允乳头,抚摸阴蒂,她们的汗水把身子底下铺的稻草全都湿透了。
几天后,在盘龙山的独立师师部举行了隆重的庆功表彰大会。
冯怀钰师长亲自给梁红梅陆叶香和其他一大批在这次反围剿中表现突出的红军指挥员和战士们颁发了立功奖状。
云凤等五名红军战士被授予战斗英雄的称号,获得奖章一枚。
奖章是铜质的,是庞小虎同志设计监制的。
正面是一个五角星,背景为海滩和椰子树。
奖章上面刻有获奖者的名字和日期,还有“中国工农红军琼崖独立师颁发”的字样。
云凤很喜欢这枚奖章,她把它贴身挂在胸前,连睡觉都不愿意取下来。
几十年后,因为其他获奖的人都先后牺牲了,他们的奖章也随之遗失。
只有云凤的这枚奖章保留了下来。
她将它捐献给了中国军事博物馆。
这是红军最早颁发的军功章,也是唯一的刻有获奖者姓名和获奖日期的奖章。
更为奇特的是,奖章上刻的字全是二十多年后才被国家正式颁布使用的简化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