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镇故事(吴雪梅的故事)(2 / 3)

红色穿越 老赵 13974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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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私奔以后靠什么过活?

晚上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些天吴夫人已经不再把洗好的衣裤晾在院子里了,他怀疑她知道了他偷窥的事,这让他心里既羞愧又兴奋。

有一次他吃饭时跟爹说,他想自己一个人去外省做生意。

当时雪梅也在场,她附和着南大姑夸奖了他几句,说三德子真有志气。

她带还着迷人的微笑着鼓励他道:“年轻人就是应该自己出去闯出一片天地来。”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好梦。

奇怪的是,梦中他并没有去做生意发大财,而是成了雄霸一方的黑道人物,有了自己立足的山头。

有一位大财主仗着有钱有势把吴夫人强抢到自己家里当侍妾,他听了怒不可遏,立刻带着一帮弟兄们冲进那人家中,把他一刀给砍了。

然后他把吴夫人抱到自己的马上,扬长而去。

回到山寨后,喽啰们大摆宴席庆贺,喝得大醉。

他和吴夫人被吹吹打打地送进了洞房。

他们终于宽衣解带,赤裸相见,成就了好事。

可惜这只是一场黄粱美梦。

南怀仁一贯以读书人自居,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并常常以此来教导他儿子。

可是他每当看到家中这位美得像天仙一般的年轻女人时,心里就扑腾扑腾直跳,变得跟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差不多了。

他盼望着大姐去向吴夫人正式提亲,可是南大姑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这回事,好像是完全把它给忘了。

他自己从小就脸皮薄,又好面子,当然也不好意思改口去求大姐。

每天晚上睡觉时他都想着他心爱的女人,就连翠花这个脑子不是很灵光的人都看出端倪了。

有一次他正和她在被窝里兴致勃勃地“办事”,她忍不住小声地问道:“老……老爷,您是不是在……在想吴夫人?”

他被说中了心事,不由得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他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完全失去了兴致,那根插在翠花身体里的鸡巴也开始软了下来。

翠花被吓得够呛,一连几天在他跟前都战战兢兢地,绝不敢再提此事。

第3节:月黑风高夜

雪梅现在跟南大姑已经很熟了,就像是一家人一样,她们平时以姐妹相称。

她待翠花也像待自己的小妹妹一样。

她们对她也好得很,做了什么好吃的,首先想到的是雪梅。

南怀仁父子对她的女儿慧英喜欢得不得了,有空时常来逗她玩儿。

他们白天外出忙生意,回来时总是记着给小慧英带些吃食或者小玩物。

慧英还太小,没有牙齿,很多东西都咬不动。

她特别喜欢吃他们带回来的“胖老虎”,是一种软木头削成的棒槌一样的东西,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头涂了黄褐色的饴糖和黑色的芝麻,弄成一道道的条纹,跟老虎皮一样。

慧英最喜欢把“胖老虎”放倒嘴里又啃又舔,每次她都把黑芝麻弄得满脸都是,活像个小妖精。

有时雪梅甚至产生了错觉,似乎自己从小就是在这个家里长大的。

南怀仁排行老五,因此她管南怀仁叫五哥,管南德昌叫三德子。

其实南德昌很不愿意雪梅把他当晚辈,可是他毫无办法,家里的人都是他的长辈,都叫他三德子,只有翠花一人管他叫少爷。

他爹让他管雪梅叫梅姨,他心里不愿意,可是却不得不听他爹的。

生下慧英后,雪梅还是没有忘了寻找自己那个失踪了的女儿。

她已经向上百个陌生人打听过那个徐老板的踪迹。

最近她终于得到了一点儿消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徐老板名叫徐福根,他五年前就死了。

他身后无儿无女,只有老婆一人。

一年前他老婆也病死了。

这下子雪梅寻找女儿的满腔热情被泼上了一盆冰冷的凉水。

她无人诉说,只能晚上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痛哭。

一连几个月她情绪低落,人也消瘦了许多,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幸亏还有女儿慧英需要照顾,她这才支撑着没有倒下去。

南大姑知道雪梅到处打听徐老板的事情,但是雪梅自己不说,她并不清楚其中底细。

现在看见她这么难过,心里不禁产生了误解。

莫非这个徐老板是她的男人,慧英的亲爹?

她很心疼雪梅,于是就整天陪着她,想方设法开导安慰她。

慢慢地,雪梅终于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那迷人的微笑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雪梅开始认真地考虑嫁人的事情了。

她是个聪明人,南家父子的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

为了给女儿创造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她确实应该再次嫁人。

这父子俩对她女儿慧英很好,可惜他们都不是她倾心中意的人。

南怀仁一本正经,甚至有些迂腐,但是他的为人脾气都还不错。

他儿子三德子年纪小了点儿,不过性格狠辣,行事果断,这一点倒是比较对她的胃口。

她发现了三德子偷看她洗澡,不过并没有说破。

她到底是个女人,并不是太讨厌男人们对她的喜爱和追逐。

可是她还在犹豫,自己到底应该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还有,她习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日子,若是嫁了人,她是不是受得了丈夫的管束呢?

她嫁给黎族人王德的日子是很快乐的,主要是因为王德不怎么来干涉她的自由。

汉族人对女人的约束太多,她最为痛恨的一件事就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偷香窃玉,女人却不能越雷池半步。

她母亲因为行侠仗义惨遭张一德那伙强盗的轮奸,还被打得半死,却要终生为此背上沉重的负担,以至于早早地就抛下年幼的女儿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雪梅自己吃尽了千辛万苦,总算杀死了张一德,为母亲报了大仇。

她不再是一个整天被父亲关在家里的无知少女,而是一个经历过不少男人的情欲旺盛的成熟女人了。

为了女儿的成长,她需要嫁人,可是她又不愿意依赖男人,更不愿意被男人禁锢在家中。

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一条她想走的路呢?

南家的生意最近又遇上了麻烦。

南怀仁从山里收来的一些贵重药材因为发了霉,亏了不少钱。

他们父子俩为此整天愁眉苦脸。

偏偏在这个时候,南大姑病倒了。

其实她去年就生了病,请了好几个郎中看了都不见好,她自己又很要强,不肯躺下休息。

这一次她在厨房做饭时就突然就昏倒了,不省人事。

幸亏雪梅发现了,才把她抱回房中。

南大姑一直是家中的顶梁柱,她这一倒下,整个家马上就乱了起来。翠花一个人忙了前边忘了后面,急得团团转。

雪梅见了,把袖子一卷,裤腿一扎,接过了南大姑平时干的许多活儿,这才把这个家给稳住。

从前南怀仁父子不在时,家里来客人都是南大姑出面接待的,因为翠花见了生人就紧张得像哑巴一样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些都由雪梅包下来了,倒也没有出什么错儿。

她现在对外自称是南怀仁的表妹。

这天晚上,南大姑的病到了最后的关头,她已经好几天水米不进了。

南怀仁要去请郎中,虽然他知道请来了恐怕也没有用。

南大姑用干瘦的手抓住他的袖子,用力摇了摇头。

她用眼神告诉他,不用再麻烦了。

南怀仁叹了口气,转身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他从小就是这个大姐带大的,对她的感情还是很深的。

南德昌也在一旁守着。

他这人平时感情不怎么外露,这个时候也显得很悲伤。

南大姑没有儿女,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雪梅知道该是向南大姑道别的时候了。

她走到她的窗前蹲下身子,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她:“大姑,你心里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跟我说说吧。”

南大姑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抬眼看向南怀仁和南德昌父子。

他们知道她的意思,她这是想单独跟雪梅说话,就起身走了出去。

“大姑,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雪梅道。

南大姑长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最放心的就是弟弟南怀仁和侄儿三德子两人。

可是,这个吴夫人跟她非亲非故,她怎么好意思把他们托付给她呢?

她已经看出来了,吴夫人和南怀仁相处的还好,但是她并没有喜欢上他。

她怎么能说出口,求她嫁给他呢?

“大姑,你的心思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地考虑这件事的。你待我跟亲姐妹一样,你家的人就是我家的人,我会尽力帮着支撑这个家的。”

雪梅见她不说话,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主动开口安慰她。

南大姑听了这话,眼角里流出了一行热泪。

她原来抓住雪梅的手也松开了,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

旁边的翠花见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门外的南怀仁和南德昌也赶紧推门进来,准备送她这最后一程。

他们惊奇地发现,南大姑虽然已经停止了呼吸,可是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笑意。

南怀仁的生意经过他和三德子的努力,终于又有了一些起色,赚了大约有三千两银子了。

他觉得贩运货物这个行当风险太大,也太辛苦,不如自己开店划算。

于是他卖下了椰林镇的一家老旧客栈,开了一间药铺兼杂货铺,还雇了两个伙计帮忙照看。

谁知店铺刚开张不久,就出了大事。

椰林镇南边大约十里有一个村庄叫黄家村,村里的四五十户人家大部分都姓黄。

黄氏族长名叫黄熊,是个四十出头的彪形大汉。

他还有两个弟弟黄虎和黄豹,他们也是争强好斗之人。

黄熊的母亲生了病,浑身发热说胡话。

他请椰林镇的董姓老郎中开方子抓了药,谁知他拿回家后给母亲煎服了一次,当晚她就死了。

黄家老大黄熊闹到董郎中家,说他治死了自己的老母亲。

董郎中已经快七十岁了。

他被黄熊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坏了,争辩说自己开的方子毫无问题,要有问题也是药材上的问题。

黄熊想起这药是在南怀仁家新开的铺子里抓的,他前一阵听说过南怀仁的药材因为发霉而赔本的事情。

于是他们三兄弟就拖着董老头一起来到南怀仁的家里讨说法。

南怀仁跟他们说理,南德昌害怕他爹吃亏,悄悄地抄起一根木棒站在他身后,随时准备动手。

他们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引来了许多旁观的人。雪梅当时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听到声音也出来了,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黄家兄弟们虽然嗓门大,论说理却不是南怀仁的对手。

雪梅瞥见人群里有一个穿着讲究的财主模样的人不时在跟黄家兄弟耳语,似乎是在给他们出主意,就对他留了心。

果然,黄家兄弟有了他的指点,更显得理直气壮了。

他们把南怀仁以前的许多“丑事”都抖了出来。

说远的,有他怎么忘恩负义陷害了自己的主人庞知县,又侵吞了庞家的财产。

说近的,则有他贩卖发了霉的药材,被买家追到家里,等等。

南怀仁最恨的就是自己被污蔑出卖旧主之事。

他气糊涂了,竟先动手打了黄熊一拳。

黄熊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抄起一根门闩就要来和南怀仁拼命,他的两个弟弟也要上前动手。

亏得左右邻舍都出来劝架,硬把他们给拽走了。

南怀仁后悔得不得了。

他知道黄熊这人不好惹,回去后肯定还会再找人来闹,这样即使不赔钱,生意也做不成了。

南德昌愤愤地道:“事到如今,怕也没用。他要打我们就跟他打,我这就去雇一些护院的人来,我就不信有钱会找不到帮手。”

南怀仁想不到好办法,只好由他去了。

他坐在那里唉声叹气,翠花做好的饭他也没有胃口吃。

雪梅见了,去给南怀仁端来一杯热茶。

他想起雪梅前一段时间料理南大姑的丧事,操了许多心。

而她只是一个房客,这些事根本就不该去麻烦她的。

要是没有她,这个家恐怕会散了架了。

他真该好好地谢谢她。

他开口道:“吴家大妹子,这些天劳你受累了。”

雪梅说五哥你不用客气。

她想起了刚才看见的事,问南怀仁道:“那个在一旁给黄熊出主意的财主模样的是什么人?”

南怀仁想了一下,道:“你问的是王三财吧?他住在镇东头,那个青砖大院就是他家的。原来他跟我一起做过生意,后来因为一些小事闹翻了,就散伙了。对了,黄熊污蔑我的那些事,八成是王三财教他的!”

雪梅见多识广,她凭直觉就知道王三财这个人很阴险。

她心想五哥这人太迂腐了,玩阴的肯定斗不过他们,三德子又比较冲动,看来我还得暗地里帮他们父子一把。

天黑后她把慧英托给翠花照顾,她换上一身黑衣,自己一个人出了门,直往镇东头的青砖大院奔去。

她在院子外面来回查看了几趟,没有听到狗叫,估计是没有养狗。

那墙是青砖砌的,约莫又七八尺高。

她走近墙跟前纵身一跳,用手攀住墙头翻了上去,然后俯下身子查看。

见院子里没人,她就扒着墙头下到了院子里。

她悄悄地走近亮着灯光的那间屋子,听到里面传出来说话的声音,好像有两个人正在里面喝酒。

她很快就分辨出了其中一人就是黄熊,因为他的嗓门特别粗,很好辨别。

“王三哥,这南家现在也算是有钱人,你说我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得罪了他,值得吗?”黄熊道。

“黄兄弟,这你放心。南怀仁这人怕事,肯定会出钱消灾的。”

另一个声音道。

“他要是不肯出钱,哥哥我出。妈的,老子刚刚看好的店铺却被他抢先买下了。这一次你要是能把他的店铺砸了,我出你一百两银子!”

“好!只是,虽然我在黄家村一呼百应,可我的那些本家们只敢在自己的村子里耍横,要他们带上家伙来椰林镇闹事,恐怕没有几个肯来的。”

“哎呀,我的黄兄弟!你怎么不开窍?干这种事得叫上几个黑道上的人来打头阵。你不是跟他们有来往吗?就跟他们说,南怀仁家里很有钱,还养了一个漂亮女人,她曾经是县城妓院里的头牌。你这么一说,还怕他们不肯来?”

“你说的是不是我今天看见的那个高个子女人?妈的,她的脸蛋儿不用说,那奶子和屁股又圆又结实,我恨不得把她骑在胯下狠狠地肏上一夜!”

“正是她,我们镇子里的人背地里都叫她大洋马。她在南家生了个女娃子,不知是谁的野种。”

那人又给黄熊出主意道:“到时候,你假装站出来制止大家动武,哪怕是以后官府的人来追究,我可以拉上几个乡亲帮你作证。怕什么?”

“哈哈,想不到王三哥是如此足智多谋的人哪。佩服,佩服!那我也不多耽搁了,这就回黄家村找弟弟们商量去。”黄熊道。

雪梅在屋外听到这些,心想:原来这个王三财和五哥有仇,这才撺掇黄熊来他家闹事的,现在他们竟然还要打我的主意!

看来我对这件事是不能不管了。

主意一定,她重新翻过院墙,躲进了外面的树丛里。

等黄熊从里面出来时,她就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就这样一直跟到了黄家村。

黄熊一回到家中就把两个弟弟黄虎和黄豹从被窝里叫了起来,说是要商量大事儿。

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

那人悄悄地爬到了屋顶上,揭开了一片瓦,把他们商量的事情全都听了去。

三兄弟商定,由黄熊去找他结识的那几个黑道人物,黄豹和黄虎则分头召集几个本家兄弟和村里的一些喜欢惹事生非的闲汉们,明天傍晚时分去椰林镇会齐,到时候再看情况动手。

若是南怀仁识相肯出钱消灾,一切都好说,否则就硬抢,把他家弄个底朝天。

他们选择傍晚时分动手,一是想趁天黑时好浑水摸鱼,二是天黑后南家人就算去附近叫帮手也很难找到人。

雪梅在屋顶上听了这些话,心里在琢磨着对策。

自己只有一个人,很难阻止他们闹事。

她想了一下,决定在黄熊去找黑道帮手时跟踪他,半路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做掉。

这样就只剩下了黄虎和黄豹那一帮黄家村的人,应该好对付多了。

主意一定,她就从屋顶上溜下来,等在黄家大门外的黑影里。

过了一会儿,黄熊果然提着灯笼开门出来了。

他也许是又喝了两杯,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调。

黄熊生得虎背熊腰,看起来力气不小。

他哼的小调是本地流行的三娘思春。

一个粗野大汉,偏偏要捏着嗓子学女人唱小调,听着恶心极了。

跟了一段路,到了荒郊野外,雪梅觉得该动手了。

她这次出门时带了一把苗族人用的猎刀。

她抽出刀来,从后面扑上去,一脚踢在黄熊的屁股上,把他踢了个嘴啃泥。

然后她压在他背上,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猎刀搁在他脖子上,正要用力一勒。

“好……好汉……饶命,好汉饶……饶命!”

黄熊刚才那一跤跌得七晕八素,手脚都擦破了皮,痛得不得了,牙齿也崩掉了两颗。

他的脖子感觉到了猎刀的锋利,吓得结结巴巴地开始求饶。

雪梅已经试出这家伙空有一把子力气,本事却不大。

她也想多知道一些那伙黑道人物的情况,于是用膝盖顶住他的脊梁骨,把他的一条胳膊扭在身后,刀锋贴依然贴在他的脖子上。

她开口问道:“黄熊,你听好了!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有半句瞎话,我马上就要了你的命!”

“是,是,女侠尽管问好了。”

听到说话的是个年轻女人,黄熊松了一口气。

他身子一动,雪梅立刻把贴着他脖子的那把刀稍微紧了一下,割得他的皮肉火辣辣地痛,他吓得马上老实了下来。

“你们刚才在屋里商量的勾当我都听到了。你半夜三更要去哪里帮手,请的是什么人?快说!”雪梅问道。

黄熊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只好把他要去请的黑道人物一个个说了出来,还说了他们在何处落脚以及自己是怎么跟他们认识的。

他心想,这个女人八成是南怀仁请来的江湖人士。

他只能先把她哄住,然后再找机会脱身。

他要去找的人有两个,一个叫王同辉,一个叫武和尚。

他们原来都是虎豹山庄雇佣的打手。

黄熊和他们是酒肉朋友,平时跟他们称兄道弟。

他知道王同辉和武和尚手下还有几个喽啰,专门干一些坑蒙拐骗打闷棍的勾当,偶尔也收受钱财,替人行凶杀人。

他们因见黄熊是本地人,熟悉情况,就邀他入伙。

黄熊正在考虑。

雪梅一听,原来还是自己的仇人,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原以为王同辉和武和尚在虎豹山庄被攻破时就被杀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活着,还在继续作恶。

她当初被他们抓住,受尽了侮辱和折磨,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正想着,黄熊猛地抬身来,把她从背上掀了下来。

他拔腿就跑,没跑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娇斥“哪里跑!”

雪梅“嗖嗖嗖”地追上来伸腿一拌,黄熊扑通一声又跌倒在地上。

他见无法逃走,索性回身一扑,抱住了雪梅的腿,想把她摔倒。

没想到费了好大的劲儿,这个女人还是站着纹丝不动。

他抬头看见雪梅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眼里充满了对他的不屑和嘲弄。

他恼羞成怒,挥起拳头准备朝她打去。

就听得“扑哧”一声,雪梅手里的那柄猎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黄熊一声惨叫,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他挣扎了好一会儿,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雪梅走过去伸手探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她把猎刀从他身体里拔出来,在路边的野草上擦了擦血迹,再把他的尸体拖到一条水沟里,用猎刀砍了些柴草盖在上面。

她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他,因为这种人留着肯定会后患无穷的。

她很久没有杀人了,这时候心里竟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兴奋。

她觉得自己的大腿根部有些瘙痒,伸手摸了摸,那里不知怎么已经湿了。

她在地上坐了下来,用手轻轻地揉搓着自己的阴部,眼前浮现出自己被王同辉武和尚他们轮奸时的情形。

那次她刚经过一场殊死搏斗,浑身上下没有多少力气了,再加上肩膀被毒镖所伤,神智也有些不清。

鲁大锤正手忙脚乱地要把她绑起来。

因为她还在不停地挣扎,她胸前的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结实的奶子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武和尚他们在一旁大声起哄,放肆的笑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后来武和尚推开鲁大锤,亲自动手把她脱了个精光,然后拽住她的两条腿拖到了草丛里。

就这样她被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轮番奸淫了一个多时辰,当时她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可她的身体却兴奋到了极点,产生了一种不可遏制的快感。

她后来在梦里多次重温过那次被强奸的经历,而且每一次都让她达到了高潮。

她为此羞愧不已,心里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的前世真的像那个张郎中说的那样,是个淫荡的狐狸精?

第4节:如意寺

再说王同辉和武和尚两人。

当年虎豹山庄被攻破时,黎族人和苗族人都杀红了眼,见了庄丁就用弓箭射木棒打猎刀砍,他们两个因为被萧姨娘关在牢里,这才躲过了一劫。

后来庄子里燃起了大火,把牢门也烧坏了,他们得以从牢里逃出来。

他们都被大火烧伤了,如今脸上身上还留有烧伤的疤痕。

逃出虎豹山庄后他们东躲西藏,为了生计又干起了杀人越货残害百姓的老本行。

王同辉学着武和尚剃了光头,弄来一件破袈裟披上。

他们自称是云游僧人,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寺庙里落脚。

这座寺庙名叫如意寺,住持慧如和尚好心地接纳了他们,他哪里晓得这两人简直就是恶魔转世?

慧如和尚与本地的一个女施主的关系有些暧昧。

那女施主的丈夫死了,给她留下了不少家产。

慧如出家前就和她要好,女施主丈夫死后经常来如意寺布施香油钱,一来二去,终于与慧如和尚旧情复燃了。

武和尚发现这个秘密后,就和王同辉一起要挟慧如,逼得他赶走了庙里的其他三个和尚,只剩下几个小沙弥。

他们还在夜里把一个妓女领进庙里,脱光了衣服送进慧如的屋里。

慧如忍不住诱惑,把她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