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宏伟计划(1 / 3)

红色穿越 老赵 14945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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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夺权

梁红梅的牺牲让庞军长十分痛心。

梁红梅不但是她最要好的姐妹,也是她最为信任的同志和搭档。

梁红梅不但政治工作做得出色,军事上也是一把好手。

她原来准备把梁红梅调到军部,让她接替自己原来的副参谋长的职务呢。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庞军长带领战士们歼灭了好几股民团武装,缴获了大批武器弹药,还有不少粮食。

等到盘踞在各个城镇里的中央军主力接到情报赶来时,他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庞琼花在和敌人打游击的同时,也在时刻寻找其他失散了的红军部队。

那些原来因为失去领导后不得不隐蔽起来的小股红军部队,现在纷纷派人来和她联系,接受了她这个新任军长的指挥。

很快,她手下的部队就扩大到了五千多人,虽不能和根据地的全盛时期相比,但也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了。

黄德恒主持的红色根据地苏维埃政府的工作也很有成绩。

红军到过的各个村都成立了接受苏维埃政府领导的农会和赤卫队,土地改革运动再一次轰轰烈烈地开展了起来。

黄德恒的名字在周围几个县几乎是家喻户晓,黄主席一时间成了和庞军长齐名的红色领导人。

从前为了破坏海南红色根据地,剿总司令部除了派兵围剿,还派出过特务搞暗杀活动,他们甚至还悬赏一千大洋要冯怀钰的人头。

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悬赏的对象换成了庞琼花和黄德恒二人。

庞琼花的头值一千大洋,黄德恒的头也值五百大洋。

庞琼花得知云凤现在能正常说话之后,顾不得高兴,马上就把她提拔成了排长,没过几天又提拔为连长。

刚刚经过的这一场惨烈的反围剿战争让红军部队损失了许多基层干部,她现在太需要有能力又能信得过的帮手了,云凤刚好就是这样的人。

和云凤一起的田春生也跟着被提拔成了云凤手下的副连长。

这一天又有一股新的红军队伍来到了第一军的军部,大约有三十多人。

和其他的前来寻找领导的零散的红军不同,这支队伍精神抖擞,装备也很好,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精锐部队。

领头的是在独立师时期就大名鼎鼎的廖团长,这一次反围剿中拿下东阳镇也是他的功劳。

他指名要见庞琼花同志。

庞军长下去视察部队去了,不在军部。

接待他们的是苏维埃政府主席黄德恒。

老黄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他一见这帮人的气势就猜到他们恐怕不是来接受庞军长的领导的,而是来争权的。

他不动声色地一边把客人们让到军部喝茶,一边派人火速去报告庞军长,请她马上回来。

廖定远这次确实来头不小。

他上次指挥部队攻下了东阳镇,虽说缴获了不少武器弹药和粮食,但是兵员方面损失很大,急需休整。

紧接着第一军军部和海南前委遭受了重大损失,他的团也受到敌人的三面包围。

为了不被敌人消灭,他让手下的部队化整为零躲进了黎族人居住的山区,一直等到敌人的主力都撤走后他们才出来活动。

后来广东省委的交通员找到了他,向他传达了省委的最新指示:鉴于琼崖工农红军第一军遭受了重大损失,省委决定取消第一军番号,将所有部队缩编为一个师,任命廖定远同志担任师长的职务。

廖定远接受任命后,开始派人四处传达省委的指示,希望那些被打散了的部队都来向他所在的地区集结。

可是几个月下来,收效不大。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最近冒出来一个姓庞的女军长,她重新举起了琼崖工农红军第一军的大旗,大多数被打散的红军干部战士们都已经被她重新改编,组成了新的红一军。

廖师长猜想,这个姓庞的女军长八成就是他的老战友,冯怀钰的妻子庞琼花同志了。

他和她曾经在一条战壕里战斗过,知道她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指挥打仗的本事一点儿也不比他小,他甚至还对她产生过感情。

在庞琼花的领导下,红军部队消灭了不少民团武装,重新占领了许多在围剿中失去的老根据地的地盘。

苏维埃政权的工作也恢复了,各地的土改运动都进行得轰轰烈烈,“庞军长”和“黄主席”成了新的当之无愧的红色根据地的领导人。

现在廖师长有些骑虎难下。

如果他接受庞琼花的指挥,那就是对抗上级的领导的指示。

他知道,当初在苏区大搞肃反运动的夏书记就是广东省委派来的。

省委好像一直对冯怀钰同志不满,现在他的妻子自封为红一军军长,这恐怕是很难得到上级的支持的。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省委的谢特派员找到他,命令他去接管庞琼花手下的所有部队。

如果她胆敢抗拒,就必须对她执行纪律。

廖定远向谢特派员解释说:“庞琼花是个老革命,她这次为了掩护军部和前委撤退,与敌人浴血奋战,在同志们当中有很高的威望。后来军部和前委的领导机关被敌人摧毁,红军部队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大家推举她出来主持大局是很有必要的。庞琼花同志临危不惧,主动站出来举起了红一军的大旗,召集散落在各处的部队,应该说她为革命立了一大功。”

谢特派员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地说:“一个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目无领导,更不能擅自改编红军部队。如果她知错能改,组织上可以原谅她这一次的鲁莽行为。但是必须马上撤销她所有的职务,严加审查。”

谢特派员来时身边带着一名贴身警卫。那人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但是久经沙场的廖定远可以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子杀气。

这次他来见庞琼花,谢特派员和那个保镖也跟着来了。

不过他们装扮成普通士兵混在队伍里,说是要暗中考察一下,看看庞琼花这个人是不是跟党一条心。

廖定远觉得这是个很糟糕的主意,可是谢特派员的脾气很倔,根本就无法说服他。

等了一会儿,庞琼花来了。

她身边除了老黄和军部的几个主要负责人,还有几个警卫战士。

廖定远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人就是在攻克东阳镇的战斗中立了大功的云凤云班长。

要不是她那出神入化的枪法,不知道还有多少战士会倒在敌人的机枪下呢。

他跟庞琼花握手之后,想跟云凤也握握手,可是她站在庞琼花后面一动不动,就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

他只好跟着庞琼花和老黄他们一起进了军部办公的那间大房子。

谢特派员和他的保镖也跟进来了,他带来的其他人都被老黄留在了外面。

老黄吩咐勤务兵拿来一些干粮,给在外面休息的那些战士们充饥。

老黄说他有其他事情要忙,聊了几句之后就告辞出去了。

云凤背着步枪笔直地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下来。

她来之前正在带领自己的连队搞军训,黄主席担心廖团长的来意不善,特地把她也叫来给军长当保镖。

庞琼花和廖定远是老战友,很久没见面了。

她亲自给他倒了茶,然后和他拉了几句家常,还问起了她认识的一些同志们的情况。

接着她向他如实地介绍了现在的根据地的情况,包括八二八会议制定的方针,以及后来军队和根据地的大发展等等。

谈到上一次的反围剿,庞琼花说,许多同志们对来自上面的瞎指挥不满,认为省委制定的战略方针是完全错误的,他们应该对红军和根据地遭受的损失负主要责任。

廖定远其实对此深有同感,只是当着谢特派员的面他不好表示赞同。

谁知谢特派员早就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庞琼花同志!你怎么能如此放肆,竟然敢公开批评省委的领导!”

庞琼花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省委特派员,这次来就是要处理你的问题的!”谢特派员一脸傲慢地说道。

其他军部的同志们本来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听到这话,他们呼啦一声全都围了过来,把廖定远谢特派员和他的保镖围在了中间。

廖定远心里暗骂:这个谢特派员真是个大草包,竟然看不清形势,就知道蛮干。

“请问庞军长犯了什么错?”“对!她为了保卫根据地浴血奋战的时候,你躲在哪儿?”“什么省委特派员,我看他八成是敌人派来的特务!”

大家七嘴八舌地替庞军长说话,同时也在发泄着对省委的不满。

谢特派员根本插不上嘴,急得面红耳赤,只好高声叫道:“我这里有省委的指示!”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封盖着红印的信件,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庞琼花并没有加入争吵,而是坐在那里没动。

她在冷静思考着眼前的情况。

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第一军的领导权拱手交出去的。

廖定远这个人她很了解,打起仗来很有一套,但是他缺乏对抗上级的错误指示的魄力。

如果由他来当军长,红一军部队在错误的指挥下可能会再一次遭受不可估量的损失。

哪怕是掉脑袋她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参谋长从谢特派员手里抢过那封信,大声地读了起来。

廖团长一看,只得暗自叫苦:糟了!

那封信上写着要对庞琼花执行纪律。

谢特派员你可真是糊涂啊,这个时候把这封信拿出来,你是活够了是不是?

屋子里的人一听信上的内容,立刻就气炸了。

他们大喊着“这个特派员肯定是敌人派来捣乱的”,他们七嘴八舌地吵着,要把他抓起来。

那三十几个跟着廖师长和谢特派员一起来的战士们正坐在门外休息,他们听到了里面的争吵,纷纷站起身来,想进屋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的人还把枪拿在了手里。

不知何时老黄已经把警卫连召集来了,他们一拥而上把这些人全都缴了械。这下子军部内外吵吵嚷嚷地乱成了一团。

那个谢特派员的贴身保镖在人群里悄悄地掏出了一把手枪,举起来对准了庞琼花。

一个参谋看见了他手里的枪,大叫一声“军长小心!”

同时向他猛扑过去。

那保镖往旁边躲闪了一下,没有被这个参谋扑中。

他再一次举枪瞄准庞琼花,只听得“砰”的一声枪响,他一只手捂着胸部倒下了,另一只手上还握住那把手枪。

云凤在他的对面。

她一边把还冒着烟的步枪重新背到肩上,一边走上前去查看。

这人已经停止呼吸了。

云凤早就盯上了这个家伙。

他们刚一照面,云凤就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子杀气,也许这是她从多次的战斗中养成的一项独特的本能吧。

她一直在暗中观察他,见他掏枪对准了庞琼花,她不假思索,立刻举枪对他射击。

不过也真够危险的,她的步枪射击前要先拉枪栓,要不是那个参谋帮她赢得了一秒钟的时间,庞军长可能就没命了。

听到枪声,老黄带着几个战士从门外冲了进来。

见庞军长没事,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一挥手,让战士们把谢特派员和廖师长都给绑了起来,那个保镖的尸体被两个战士抬了出去。

谢特派员还在那里大喊大叫:“岂有此理!你们目无省委,你们……, 你要造……”他造反的“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上了嘴。

这时屋里的人全都看着庞军长,等待她拿主意。

庞琼花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变故。

她并没有打算要造省委的反,但是也不准备把手里的指挥权交出去。

可是不听上级的命令,就等同于造反,她是有口也说不清楚了。

现在有人要刺杀她,正好给了她一个难得机会。

她想了一会儿,对战士们下令道:“先把他们押下去关起来。”

当天晚上,庞军长黄主席和其他几个主要领导开会一直到深夜。

大家决定给省委写信,如实陈述今天发生的情况。

至于廖师长和谢特派员,庞琼花主张把他们都放了,毕竟他们是上级领导派来的。

其他同志们的意见不一致,有说放的,也有说关的。

出乎意料之外,一贯为人低调脾气温和的黄主席却提出了最为激烈的主张:把廖谢两人和同来的那些人全部当成敌特分子枪毙!

他苦口婆心地对大家道:“军长,同志们,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心软啊。要是放过了他们,他们会去省委告我们的状,肃反时发生的那些事儿大家都还记得吧?”

他的话引起了同志们的共鸣,他们中的许多人在上一次的肃反中被整过,即使是没有被整的那些人,他们也有亲密的战友被整死整残的。

最后,庞琼花还是否定了老黄的意见。

第二天中午,她叫警卫员们把廖师长谢特派员还有跟他们同来的那些人都带到军部,对他们说:“我庞琼花今生今世绝不会反对共产党。你们愿意跟我干革命的就留下来,其他人可以自由离开。”

那些人听了,全都默不作声,只看着廖师长和谢特派员。

过了一会儿,廖定远开口了。

他对其他的人说:“庞军长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她跟我在一个战壕里打过仗。我相信她是坚决革命的。如果她想叛变,早就跑到中央军那边做官去了,还用等到现在?我决定了,留下来跟着庞军长干!”

他这一表态,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最后三十多人中只剩下谢特派员和另外两个同志没有表态。

不过谢特派员好像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不再提庞琼花是反革命了,自始至终他都闭口不言。

吃过午饭后,庞军长派了两个警卫员把他们三人送出了军部所在的村子。

谢特派员感到很侥幸。

看昨天那架势,他以为自己这一次肯定会没命了,没想到这个姓庞的女人会把他给放了。

其实内心深处他也不相信庞琼花会是一个反革命,但是他这次来身负省委领导交给他的重要的使命,那就是要把第一军的领导权给夺过来。

省委还有另外一封信他没有拿出来。

那封信任命他为红军独立师政委兼中共琼崖前敌委员会总指挥,廖定远师长也必须接受他的领导。

他原来的打算是利用省委的信件先把庞琼花的军长给撸了,然后把她关起来审查,看她的认罪态度再作出相应的处置。

现在他把上级交待的事情给办砸了。

廖师长既然投靠了庞琼花,他手下的部队自然也会跟着他走。

他只能独自回去向省委报告,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姓庞的和姓廖的身上。

一路上他对那两个跟着他走的同志说:“这一次你们两人的立场坚定,我会向上级党组织报告的。你们现在的任务是把我安全地送回省城广州,完成了这个任务,就是大功一件!”

那两个同志听了都很高兴。谢特派员可是省委派来的大领导啊,有了他的提携,那可真是前途无量了。看来这次他们紧跟谢特派员是做对了。

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他们刚走出大约五六里路,经过一个偏僻的山坳时,只听得“砰砰砰”连着几声枪响,他们三个人吭都没吭一声儿就全部中弹倒地。

第2节:特殊工作

田春生注意到红一军军部附近加强了警戒,气氛比较紧张。

他的一个警卫连的老乡说,上级派来的姓谢的特派员要夺庞军长的权,被抓起来了,后来庞军长又把他放了。

田春生只是一个副连长,原本对这些事情是不怎么很关心的,可是因为庞军长和云凤的师徒关系,他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上一次肃反时他还是一个普通的战士,没有整到他。

但是他也听说了不少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他和庞军长接触不多,倒是经常被派去给苏维埃政府做保卫工作。

黄主席去下面的村寨里视察农运工作时,一般都是他带一个班的战士们跟着。

黄主席知道他是云凤那个连的副连长,对他的态度很亲切。

他觉得黄主席就像是自己家里的一个和蔼的长辈。

他和云凤之间的事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他们只睡过一次,那一次还是因为他们偷看庞琼花和老黄之间的恩爱缠绵而受了刺激,一时忍不住才发生了亲密关系。

事后他们都很尴尬。

云凤一直在避免和田春生私下里接触。

田春生也尽力去赶走自己心里的旖念。

在工作上他把云凤当成上级,生活上则把她当成一个小妹妹,就像过去一样。

他知道云凤并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有好几次他外出执行任务时在自己的背包里发现了洗得干干净净的衣服裤子,还有芒果芭蕉等水果。

不用问这是云凤偷偷塞进来的。

云凤是个好姑娘,他很喜欢她。

可是他明白,自己配不上她。

云凤不光是枪法好,还很有指挥打仗的才能,她将来可能会当上团长师长也说不定。

因此他从来没有妄想过要娶她当老婆,他只是在默默地在关注着她的一切。

有一次他去周村协助搞土改,他手下的战士绑来一个周村的村民。

那人是个又黑又壮的汉子,是周大财主家里新雇的家丁。

他一个人挡在周家的大门外不让农会的人进去,一连打伤了好几个农会的人。

后来五六个红军战士一齐上才把他给制服。

农会的人很气愤,要求枪毙那个黑汉子,田春生没有同意。

那人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心机。

再说他也没有犯过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枪毙他不符合红军的政策。

他听村民说这个黑汉子是村子里的周寡妇的独生子,两个月前周寡妇得急病死了,家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后来云凤也来周村了,没想到她竟然认识这个黑汉子。

她管叫他黑牛。

她和这个黑汉子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后她让黑牛当面向农会的人道歉,保证不再和农会作对。

云凤又把农会主席找来商量了几句,然后就把这黑汉子放回家了。

田春生很奇怪,云凤怎么会认识这个家伙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他注意到云凤的眼圈有些发黑,好像通宵都没有睡好觉一样。

这使得他起了疑,暗中对云凤的一举一动都留了心。

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后来他又见过那个黑汉子几次。他好像也加入了农会,总是不声不响地跟在一帮人后面忙碌着,凡是需要出力气活都有他的份儿。

田春生是带着一个班的红军战士到周村来支援农民运动的。

他们都住在周家祠堂里,晚上睡觉时没有床,他们就在地上铺一些稻草。

云凤也跟他们睡在一起。

这天半夜里,战士们都入睡了。

田春生听到了轻微的响动,他发现云凤好像悄悄地爬起来了。

他不动声色,只是在暗中观察着。

后来云凤出了周家祠堂,他起身也跟了出去。

只见云凤灵巧地避开了站岗的士兵,无声无息地往村子西头走去。

田春生跟在她后面,隔着大约二三十步远的距离。

为了不发出声响,他把鞋脱了拿在手里,赤着脚跟在后面。

来到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院子的篱笆门敞开着。

云凤进院子后走到屋前敲了敲门,门开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田春生看见了那个叫黑牛的汉子,他等云凤进去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屋子的墙跟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家一样,是用木板拼接起来的,墙上有几道的手指宽的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见屋里的一切。

田春生的好奇心上来了,他轻轻地走动到跟前,脸贴着墙往里看。

云凤一个人在小声说着什么,那个叫黑牛的汉子只是盯着她傻笑。

过了一会儿,黑牛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他起身到厨房去,拿回来了一块东西给云凤吃。

那东西看起来像是糯米糕。

云凤推辞不吃,黑牛一定要给她,于是云凤把那块糕用手掰成两半,他们俩一人半块开始吃了起来。

看他们这个样子,真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田春生不由得产生了强烈的嫉妒心。

他心里极不愿意看见他们之间有什么亲热的举动,想赶快离开。

可是他的两条腿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云凤吃完那块糕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黑牛拉住了她的手。

她红着脸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田春生在屋外见了,他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他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冲进去解救云凤。

可是他失望了。

云凤并没有继续挣扎,而是半推半就地坐到了黑牛的腿上。

接下来,黑牛解开了云凤的军服上的口子,把整个脸埋进了她的两个奶子中间。

田春生清楚地听到了“滋滋滋”的吸允声。

再看云凤,她闭着眼睛,脸上透出好看的红晕,她两臂紧紧地抱着黑牛的头,身子跟着他的节凑在摇动,显然她很享受黑牛对她身体的侵犯。

田春生在外面看了,气得满脸通红。

过了一会儿,云凤突然“嗯嗯啊啊”地大声呻吟起来。

她的军服已经被黑牛给扒下来了,只剩下解开了的乳罩还挂在身上晃悠着。

到后来,她竟然站起身来,主动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因为是背对着田春生的方向,他只能看见她健美的腰背,当然,还有她的屁股和大腿,看不到前面。

黑牛这时也脱光了衣服,他全身黝黑,肌肉鼓鼓的,在油灯的照耀下闪着亮光。

田春生不得不承认,若只是论身体,黑牛确实是百里挑一,比他自己强多了。

黑牛把云凤抱起来放到了那张吃饭的桌子上。

他的一身黑肉和云凤白里透红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爬上桌子,压在云凤身上,胯间晃动着一条又黑又粗的大鸡巴。

云凤迫不及待地张开大腿,用手捏住那个黑红色的龟头,把它往自己的肉穴里送。

田春生看得很清楚,她的肉穴是粉红色的,周围没有多少毛。

他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他很嫉妒黑牛,也痛恨云凤不知自爱,竟然和这么一个粗野的家伙搞到了一起。

可是他们之间的“乱搞”却极大地刺激了他的情欲,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黑白分明的肉体,还有鸡巴捅进肉穴里发出的“呱唧呱唧”的响声,对他仿佛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力。

他的鸡巴早就一柱擎天了。

他忍不住解开裤子,用手抓住它用力套弄起来。

第二天云凤接到上级的命令,让她马上回军部接受新的任务。

她看完命令后跟田春生简单地交待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她并没有去跟那个黑牛告别。

田春生心里感到了一丝希望:看来黑牛在她心里并不是太重要,她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也许她只是喜欢被他用大鸡巴来肏她。

想到这里,他仿佛又看见了那天夜里她被黑牛肏得死去活来的情形,他自己的鸡巴也硬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云凤谈一谈,问问她跟黑牛到底是什怎么回事儿。

还有,她对将来是怎么打算的。

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管云凤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憋在心里,让他太难受了。

周村的任务完成后,田春生带着人回到了原来的连队。

云凤被军部派出去执行特殊任务去了,上级又给他们派来一个人当连长,是一个很早就参加了革命的老同志。

田春生依旧当他的副连长。

他们连队驻扎的村子离军部不远,他好几次去军部找熟人打听云凤的消息,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到哪儿去了。她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田春生不甘心。当他再一次去军部向人打听云凤的情况时,碰巧站在他背后的一个首长模样的人说话了:“你是什么人?找云凤同志干什么?”

田春生转身一看,认出他是苏维埃政府主席黄德恒同志。

他急忙立正向他报告:说自己原来跟云凤一个连队的,连里的战士们都想她了,让他来打听一下。

田春生说得不全对,战士们是很想念他们的老连长,但是他来找云凤主要是为了他自己。

“原来是小田同志啊。来来来,快坐下。”

老黄对他有些印象,他几次下去视察农运都是这个年轻人带队保护他。

他现在正好不是太忙,就跟小田同志拉起了家常。

黄主席哪里想得到,这个年轻人可不是外人,就连他自己和庞军长之间的私情这个年轻人也知道得很清楚。

老黄跟田春生交谈了几句,发现他这个人很不错,说话得体,长相端正,身体也结实。

最主要的是看起来很让人放心。

他告诉田春生,云凤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去了,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他开口问道:“小田同志,你识字吗?”当得知田春生能认识将近一千个字时,他非常高兴。接着他问道:“你想不想来军部工作?”

田春生暗想,要是能在军部工作,那以后说不定就有机会跟云凤在一起了。

于是他立正答道:“服从首长的命令。首长让我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黄德恒点了点头,道:“好,很好。”他看着田春生沉思了一会儿,对他下了一道命令:“你马上回自己的连队去等通知吧。”

田春生回到连队后,第二天就接到营长传达的命令,让他马上去军部报道。

连长不在,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一个人背着行军背包就往军部出发了。

到了军部以后,他没有见到黄主席,一个军部的参谋派人把他送到了驻扎在十几里外的独立团,让他参加一个短期的训练营。

训练营除了每天例行的军事训练之外,晚上还要学习各种特殊的知识和技巧,包括怎么与地下工作的同志联络,怎么画地形图,怎么使用密码本,等等。

另外,还有工作条例和军事纪律的教育。

那些条例很多,学员们必须把它们全部背诵下来。

田春生一下子根本记不住,他先记住了最为重要的一条:对任何工作上的事情都要严格保密,哪怕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他心里很感激云凤,在连队时是她把督促战士们识字的任务交给了他,这才逼着他不得不刻苦学习,认识了不少字。

不然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被黄主席挑中来这里参加训练。

训练结束后,田春生回到了军部。

这一次黄主席亲自跟他谈话,详细地了解了他的个人情况,包括婚姻状况,甚至连有没有和女人睡过觉都问到了。

田春生如实地回答了他的询问:他出身于穷苦的农民家庭,还没有娶过媳妇。

但是原来在家乡时和一个女孩子发生过那种关系。

后来那女孩嫁给了一个财主的儿子当小妾,他们之间断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