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安东进了浴室就没有出来的意思,我耐着性子足足等了二十分钟,他那个电话也断断续续地响了二十分钟。
我估摸此时的何安东应该自行解决完了。于是,我又大着胆子从他的公事包里拿出手机,想借着给他送电话的机会把他从里面弄出来。
晕,这不是我的照片吗。看着何安东手机屏幕上那个翩翩起舞的鲜族女人,我愣了。
天晓得一身正装坐前排的何安东什么时候照下了这张照片,耳热心跳间,何安东的电话又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老妈两个字,我才知道频频给何安东打电话的人是他的老妈。
我怀着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敲了敲浴室的门。里面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居然没有半点回音。
喂……我把响着的电话放在虚掩着的门缝上颤颤地叫了一声。
里面没有回声,流水声依旧。
这厮,又和我较上劲了。如此想着,我又重重地咳了一声,心虚地唤了一声何主任。
哗哗的流水声总算停了下来。五分钟后,囊着浴巾的何安东一身湿气地走了出来。
“有事吗?”看着举着电话,尴尬地站在浴室门口的我,他明知故问地翻了翻眼皮。
“那个你的电话,来过好多遍了。笨女人,你不会替我接吗?”
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何安东,不知道他是被那股邪力顶透逗了,还是在拿我开刷。
“可能是你妈来的电话……”
“她的就不能接了。你还不是普通的笨!”何安东没好气地从我手中取回电话,前前后后翻看了几遍,又扔回到沙发上。
“你是不是该给你妈妈回个电话?”我好心地提醒道。
“真是个事妈!”何安东不满地膘了我一眼,似是疲乏地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拿起了电话。
我一直站在离何安东较远的浴室门口,何安东拨通母亲的电话后,只说了一句刚才在洗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