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楼梯口,白莉媛只迈出了一步,就觉得下体一阵异样的撕裂感,火辣辣的好不难受,她忍不住咬了咬银牙,虽然一夜过去了,但昨晚那里被白俊生强行插入时所造成的不适感却还未消失。
自从亡夫高嵩去世后,白莉媛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房事了,白俊生又是以粗暴野蛮的方式强奸了她,女人在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私处的分泌物都达不到润滑的程度,再加上白俊生的阳具又特别硕大,在剧烈的抽插之时对白莉媛的私处造成了很多的擦伤。
这一点,在平常走路时还不怎么明显,一旦到了上下楼梯,需要迈腿屈膝的时候,就突出地显现出来了。
虽是如此,但此刻白莉媛也只好强忍着那种撕裂的痛感,迈着两条修长的玉腿缓缓走下楼梯。
老屋的楼梯是用木头打制的,已经上了年月的楼梯板有些松动,再加上白莉媛下体的特殊原因又走得极慢,所以这十几节的楼梯走下来,竟然也花了不少时间。
但直至白莉媛走下最后一节楼梯,穿着低跟鞋的玉足踩在家中的水泥地上时,她那用肉色丝袜裹好的细长小腿仍然有些颤抖,只有眼力十分好的人才能发现,白莉媛的步姿和步伐都与昨天来时有些不同,有些别扭、有些难堪。
不过,幸好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白家老屋的早晨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冒出的炊烟和烧开的水汽,才昭示了这一天的正常启程。
环视一周,没有看到白俊生的存在,白莉媛偷偷松了口气。
随着步履声,黄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上班时的黑色套裙,外面扎着围裙,手脚麻利地将两碗热腾腾的面汤放在了桌上,口中招呼着。
“小莉早啊,快来吃早饭吧。”
“早上好,嫂子你起得好早啊。”
白莉媛有些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在经历了昨晚那不堪的一幕后,她突然不知如何面对自己原本亲密无间、敬若母亲的大嫂了。
“现在自己做事情,很多时候都得看着点,你们吃了早饭,我还要到饭店去点名检查,布置一天的工作。”
黄莺没有多说什么,她是个做事情十分利索的女人,招呼完小姑子后,立马走入自己房内,把还在睡觉的丈夫叫醒。
白莉媛坐到桌前,一股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洁白的面条、翠绿的菜叶,焦黄的鱼碎,这碗黄鱼面香气扑鼻、味道鲜美,白莉媛轻轻尝了口面汤,那鲜美熟悉的味道让她眼前一酸。
从小到大,白莉媛都很爱吃嫂子亲手做的黄鱼面,没想到,自己都这么大了,黄莺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白崇儒这时也出来了,洗漱后的他精神抖擞,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看上去温厚儒雅,虽然在这样的穷乡僻壤,但依旧风度十足。
白崇儒和妹妹打了声招呼,坐在她对面,黄莺也端了一小碗过来,白崇儒问了一句:
“俊生那臭小子还不起床,还在睡觉?”
听到这个名字,白莉媛持着筷子的手不禁颤了一下,黄莺头也不抬答道:
“我早上去看过,他房间里没人,可能晚上没回家睡觉。”
白崇儒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不悦道:
“这个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成天夜不归宿,还当这是他家吗?”
黄莺见丈夫动气了,连忙安慰道:
“你别急,他不在村里,就是在镇上,这里十里八户,大家都认识,俊生也够大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不要为这个生气。”
白崇儒虽然对儿子的不成器大为恼火,但黄莺一向很懂他的脾气,在她的温言软语开导下,这顿早饭总算顺利地吃完。
换成平时,白莉媛肯定也会劝慰自己哥哥,但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她心里头对白俊生这个名字已经产生了阴影,连听都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所以这时候她只好沉默不做声响,让黄莺自己一个人安抚白崇儒。
除此之外,白莉媛心里头还有个一层担忧,因为黄莺刚才提到,在白莉媛走出卧室、走下楼梯前,黄莺曾经上楼过,还去白俊生的房间找过他。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在此刻的白莉媛心中却掀起一团浪花。
如果黄莺早上上过楼的话,她是不是会从白俊生的房间里发现什么呢,她会不会知道昨晚上白俊生的所作所为呢?
另外一想,白莉媛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却没有听到黄莺上楼的举动,那黄莺究竟上没上过楼,白莉媛自己也不敢肯定。
那么,黄莺究竟是从何判断,自己的儿子白俊生并没有在家里过夜,她真的去白俊生的房间看过吗?
白莉媛心里头开始多了一些阴影,这些阴影虽然很淡、很薄,但一旦产生的话就很难驱散。
但黄莺毕竟是白莉媛最敬爱的大嫂,长嫂如母,长兄如父,他们这么多年积累的恩情是白莉媛无以回报的,她不敢继续把先前的疑问深思进去了。
所以,在黄莺安抚白崇儒的时候,白莉媛只是低头不语,眼睛盯着面汤发呆,她这一点些许的异常并没有引起白崇儒等人的注意,只有黄莺在温言宽慰的同时,不经意地往白莉媛处瞥了一眼。
这一眼极快极轻,白莉媛低头自然看不到,白崇儒也没有注意到。
白莉媛这次出门前已经计划好了,所以没有把儿子托付给别人照顾,所以得到哥嫂这边的资助后,立马就要动身回家。
所以白莉媛用最快的速度将手里的面汤喝完,放下碗筷,就起身道出去意。
黄莺连忙出口挽留道:
“小莉啊,你难得回来一次,在家里多住几天,陪陪你哥哥嫂子说说话,也是挺好的嘛,干嘛急着要走呢?”
白莉媛面带歉意地道:
“哥哥、嫂子,实在不好意思,因为石头一个人留在家里,我没法出来太久,所以这次先回去,等孩子放假了,再一起回来看你们。”
白崇儒虽然不舍得妹妹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但看到她去意已决,而且小石头自个一人在家,当妈妈的不放心也是正常的,款留了几句后,还是顺着白莉媛的意思了。
黄莺急着去饭店照看生意,白俊生又不在家中,只要由白崇儒骑着自行车送白莉媛到镇上的车站乘车。
坐在白崇儒那辆历史悠久的老凤凰后座,看着大哥穿着白衬衫的背影,白莉媛心中感慨万千。
好多年前,白莉媛还是个少女的时候,也是这般坐在自行车后座,让大哥白崇儒送她到学校上学。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但又好像变了许多。
就好像骑着车子的大哥,虽然肩膀还是那么地挺直,但银发已经爬上当年浓黑茂密的脑颅。
而自己也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了。
抵达车站后,白崇儒以他惯有的方式为妹妹买好车票,他在镇上教了一辈子书,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了,无论男女老少都很尊重这位白校长,客车司机很主动地留了最好的位置给白莉媛,让她不用和来时一般,与一大堆闲杂人等挤在一块。
一切都安顿好后,白崇儒与妹妹走到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钞票,仔细地塞到白莉媛的包中,柔声道:
“媛媛,你还很年轻,你也很优秀,不要沉浸在过去,要早日走进新生活。别担心,无论出什么事,哥哥嫂子都会帮你,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白崇儒虽然外表斯文儒雅,但他一向说话很严谨,在家里在学校都是十分威严的感觉,难得这次能够这么温柔地说话,而且字字句句中都充满了对妹妹的关爱和理解,这让白莉媛收获到回老家以来最暖心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