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沉声道:“现在水上的‘威鲸流’,陆上的‘白马牧场’,都已和我们结盟了。”
想不到“南武联”的八大神兽,已有两只被驯服了。
傅苍天以诚挚的语气道:“我这次来就是想和沙大当家进一步讨论,双方合作的可能性,希望别让南北之间的成见加深。”
沙杉桠露出带着悲伤的杀气道:“无风不起浪,即使不是我亲眼所见,但皇帝的残酷手段却听的太多了,想要我相信皇帝是不可能的,只是‘威鲸号’上弟兄的牺牲,我们之间已无转圜余地。”
傅苍天致歉道:“对贵部属的伤亡,在下深感遗憾。”
接着解释道:“上次的对决是因翁渊廷的独断独行,才会有那么大的冲突产生,对我方而言,并不想在目标未明前多竖立敌人,合作伙伴与其选择居心叵测的翁渊廷,还不如沙大当家更值得信任,在私人立场上,位列‘十新秀’的楚兄更是小弟欲结识的朋友。”
楚仲玄对傅苍天的称赞略为点头致意。
傅苍天再道:“南方众人总以为皇帝必是代表侵略的一方,但天下本就是由有能力者掌控之,即使众人反对,武林中的事最终仍需有人出头来引导,为什么你们能接受南武联的安排,却不能接受皇帝?”
他说的句句属实,可是身负血海深仇的沙杉桠却怎样也不能接受。
沙杉桠冷哼道:“南武联是由多数人决定,皇帝的称号却是上个世代独裁的象徵,由此不言可知皇帝的野心。”
傅苍天摇头道:“耀眼的光芒总会刺伤忌妒的眼,家师的不择手段,即使不肖如我,也略有领会,沙大当家的成见太深了,如今和解已无可能,我会尽一切力量清除皇帝的阻碍,还请两位多加小心。”
刚打开门的的君梦瑶立刻被背靠柱子坐地上睡觉的释宇星吓了一跳。
君梦瑶用柔软的手轻轻拍着释宇星的肩膀,担心道:“释公子,你怎么会在此就寝,昨夜的温度变化很大,在外过夜是很容易染上风寒的。”
释宇星伸了个懒腰,揉揉像是暗自垂泪过后的红眼睛施,展苦肉计道:“没办法,房间都被抢走了,我只好露宿姑娘门外,反正我从小吃苦吃惯了,生个不会死的病又有谁会在意。”
君梦瑶听了可过意不去,抱歉道:“都是我擅自跑来打扰,才害得你要让出自己的房间。”
释宇星移近一点,低声道:“才没那回事,人数我本来算的刚刚好,谁知有个不识相的铁大个,硬插进来妨碍我们培养感情。”
君梦瑶冰雪聪明,怎会看不出释宇星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她早已经心有所属,却又怕明白拒绝会伤害到释宇星“脆弱”的心。
释宇星装做自然不在乎的道:“真想能在柔软的床铺好好睡个回笼觉,梦瑶你的房间借我一下吧。”
这个卑鄙无赖刚说完就当别人同意了,竟闪过君梦瑶,名正言顺的朝她的香闺闯进去。
君梦瑶急忙阻止,一个姑娘刚睡过的床怎能让丈夫以外的男子接触,但现在她要阻止释宇星却是另有原因。
确实是没长眼的“通明慧剑”从房中刺了出来,差点在释宇星的脖子上开了个透风又清凉的洞。
君妙婵像个孩子般蹦了出来,气呼呼的叉腰戢指道:“你这大色狼,想进姊姊房间做什么?”
释宇星为闪过这毫不留情的一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又痛又要骂道:“小ㄚ头,你疯啦,要是我躲的慢一点,不就让你开心得逞,让梦瑶伤心守寡,这是梦瑶的房间,你没事跑来做什么?”
听了释宇星不要脸的话,连君梦瑶这么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想用“锁天情丝”吊死他。
君妙婵像是理所当然的质问道:“你昨天到哪去鬼混了!”
释宇星在昨晚与君妙婵的斗嘴时,故意说自己要去找君梦瑶,而刻意忽视君妙婵,其实是想独自一人去夜探狮咬会。
本来还以为以君妙婵的倔强个性和怕挂不住面子,绝对会赌气不会跟来,想不到君妙婵却反常的来找君梦瑶,戳破了他昨晚并没来这的谎言。
释宇星苦笑道:“我只是先陪门主去赏月嘛。”
幸好昨晚的半路同犯宋硕励可当替死鬼,只要是男人,大概没人会承认自己去嫖妓的。
君梦瑶居中调停道:“妙婵,释公子昨晚睡不好,还是先让他休息吧。”
君妙婵转头对君梦瑶道:“姊姊,我有事要和这大坏蛋单独谈谈,你先去别的地方玩吧,你在这会妨碍我审问他。”
君梦瑶无奈的逃离火药味极浓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