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在哪儿？”</p>

谢锦薄唇轻抿：“已经服毒自杀。”</p>

“背后主使是谁？”</p>

“苏阑玉。”</p>

容毓敛眸，指尖轻叩着椅子扶手：“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好了再回答。”</p>

谢锦不由就屏住了呼吸，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气：“主上但有所问，臣绝不敢隐瞒半分。”</p>

“杀手行刺于你时，以你的身手，避不开？”</p>

果然是个致命的问题。</p>

谢锦想苦笑，可他笑不出来。</p>

“如果你技不如人，确实不敌高手行刺并中了毒，那么御书房内外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轩辕尘和掌印太监受伤，玉玺丢失，以及那五条性命，本王都不会算在你的头上。”</p>

谢锦轻微动了动手指。</p>

这一瞬间，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掌心的冰凉，没有一点温度。</p>

只要承认自己技不如人，遇刺中毒一事非自己所愿，那么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一笔勾销，不必承担任何责任。</p>

因为他也是受害者。</p>

可谢锦心知肚明，他的身手可以轻松躲过那次行刺。</p>

中毒也是可以避免的。</p>

然而如果承认，容毓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玉玺丢失，轩辕尘和掌印太监被刺伤，以及那五条人命……甚至，被刺伤中毒的原因也得一并交代。</p>

这后果绝不会轻松。</p>

所以容毓让他想好了再回答。</p>

此事若放在旁人身上，指不定就承认了自己的技不如人，主子亲自给了一个可以赦免罪责的机会，谁会蠢到不去把握？</p>

可谢锦的骄傲不允许。</p>

他甚至知道，容毓其实清清楚楚地明白一切，他要的就是谢锦的一个态度。</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