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p>
“贼。”</p>
一边一个字。</p>
不等两个字写完,宋寿安已然痛得昏死过去。</p>
裴獗收刀,转身就走。</p>
全程没有问半句与冯蕴有关的事情。</p>
左仲疑惑地跟上,“将军,此人如何处置?”</p>
裴獗:“等太后驾临信州,交还给她。”</p>
左仲心里凛了一下。</p>
“将军为何不问夫人的事?”</p>
裴獗道:“夫人不在他手上。”</p>
看他说得笃定,左仲哦一声,“那这王八蛋也是罪有应得。”</p>
他犹豫片刻,看了看裴獗的脸色,还是将那日闯入流风苑时听到的淫声浪语,告诉了裴獗。</p>
“属下当时便想宰了他,竟敢如此侮辱夫人。”</p>
裴獗脚步一顿。</p>
回头时冰冷的目光,把左仲都吓了一跳。</p>
气氛凝滞一瞬,裴獗将匕首递过来。</p>
“阉了。”</p>
大将军黑眸阴沉,锐利如刀,短短两个字所带来的杀气比左仲在战场上感受到的还要恐怖百倍……</p>
“用盐水泡着,一并送给太后。”</p>
左仲慢慢接过匕首,“喏。”</p>
冷月无声凄凉,裴獗走入春酲院。</p>
在冯蕴居住的屋里,他大概看了一下。</p>
“鳌崽在何处?”</p>
叶闯在侧,闻声头都不敢抬起:“那日敖七过来探病,夫人让他把鳌崽带回去了。这会儿敖七和温将军在外面找人,鳌崽……鳌崽应该在敖七的屋里……”</p>
裴獗眉头皱了下,又详细询问当天,冯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p>
等叶闯说完,覃大金犹犹豫豫地进来,“那天末将送十二抬聘礼过来,夫人原不肯要,末将说是将军吩咐,她才勉强收下,可谁知后来……”</p>
裴獗问:“后来如何?”</p>
覃大金垂眸道:“夫人让淳于世子将东西都带走了。”</p>
将鳌崽交给了敖七,聘礼给了淳于焰。</p>
裴獗凉唇微抿,“淳于焰在何处?”</p>
左仲等人面面相觑。</p>
夜以继日地找了两天,他们都没有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淳于世子……</p>
大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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