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私自传授了片刻,杨明远兴奋的执礼相谢,而后便同沈曼书道别,迫不及待的回家去修炼拙火。沈曼书望着杨明远离开,也是欣慰摇头,杨神医帮了沈家诸多,她自然也希望对方能够得偿所愿。然而她最感激的,还是林宇。若不是林神医,她与父亲,只怕已经天人永隔。“林神医,我已经让李伯准备了宴席,不若留下来,让我沈家好生答谢您一番!”沈曼书一脸真挚的挽留。林宇笑着摆了摆手,“算了,侯爷还没醒过来呢!就不要大吃大喝了!你也要吃吃素,为他积点阴德,等过些时日,他醒过来,咱们再吃喝也不迟!”林宇说完,便要告辞。他原本打算提举荐信的事,不过如今沈世恩这个状态,提这个事,委实有些不太合适。所以决定过段时间再来。而沈曼书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旋即让人拿了一张支票过来。还没等她开口,又被林宇拒绝了,“沈小姐,林某行医问药,向来随缘,不问报酬,非要谈钱,就未免落入俗套!还是下次请我吃饭吧!”沈曼书一脸尴尬,同时又很无奈。这林神医年纪轻轻的,如此洒脱,仿佛对物质一点都不感兴趣。那到底是喜欢什么?难道……似乎想到了什么,沈曼书俏脸顿时变得羞红起来。林宇哪里知道,看上去宛如青莲的沈大小姐思想这么龌龊。他压根就没往其他方面想。跟沈曼书说了一声,便要告辞。“林神医,我送您!”沈曼书亲自将林宇送到了门外。目送林宇离去。直到吉普车彻底消失,忽而又有种失落之感。“大小姐!”这时候,老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怎么了李伯?”沈曼书问道。老李脸色难看道,“我刚才命人去找沈肖晨,却到处不见他的影子,想来这混蛋没死,八成是被他给逃了!”沈曼书蹙了蹙秀眉,刚才林宇从三楼将那混蛋丢出去,想来非死即伤,没想到这都有命活?这命也太大了!老李也一脸不甘的道:“八成是后院的树木缓冲了一下,不然他绝对活不了!”沈曼书哼了一声,“活着正好,父亲的帐我还没跟他算呢!去,派人把他给我抓回来,我要狠狠的折磨他!”这个混蛋差点害死父亲,颠覆沈家,必须狠狠出口恶气。“是,大小姐,我这就派人去追!”随后,老李便派了几名护院高手,前去追捕沈肖晨。而此时,沈肖晨一瘸一拐的在山路狂奔。他知道沈曼书绝不会放过自己,一定会将自己除之后快,所以他必须逃出去。他摸了摸鼓鼓的胸口,幸好他早早将印玺和承袭函收起来了,只要自己逃出生天,然后到燕都去认证爵位,就可以申请庇护。到时候他会以关外侯的身份重新回到沈家!“沈曼书,你个贱货,你给我等着,等我顺利继承爵位,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让老二狠狠的c了你!!”沈肖晨狠狠的发着毒誓。滴滴!这时,后边忽然传来急促的汽笛声。两辆奥迪车朝着路上疯狂追来。“不好!”沈肖晨脸色一变,一眼认出这是沈家的车。如果让沈家人追上,他可就完犊子了!奈何他只有两条腿,而且还是受伤的腿,如何能够跑得过四个轮子。很快就被奥迪车追上了。吱嘎!两辆车停下,顿时下来七八个人,将沈肖晨团团围住。“你,你们要干什么?”沈肖晨一脸警惕道。为首一名护院冷笑道:“大少爷,您要去哪啊?大小姐让我们请您回去!”“我,我不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沈曼书想干什么,她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沈肖晨大喊道。为首护院嘴角冷翘,“回不回去,可不是你说的算!”说完,他便摆了摆手,众人立马就要上前。沈肖晨立马大叫起来,“我告诉你们,沈世恩已经死了,现在我是关外侯!你们敢对我动手,这可是杀头大罪!!”为首护院撇了撇嘴,“还做你的侯爷美梦呢?实话告诉你吧,林神医已经把侯爷治好了,侯爷过一段就会清醒过来,你觉得侯爷醒来以后,会放过你这个逆子吗?”“什么?沈世恩没事?”沈肖晨心态崩了,他唯一的期望,就是继承爵位,搞了半天竟然一场空?“不,我不信!你们休想骗我!我有印玺在手,我就是关外侯!”沈肖晨转头就要跑,他坚信这几人是在撒谎,只要他去了燕都,就可以顺利继承爵位!“找死,给我逮住他!打断他的腿!”为首护院冷冷下令。众人一拥而上。轰!就在这时,一阵马达声传来,一辆军绿色的指挥车从旁经过。而且是白牌红字,一看就是军方的车。沈肖晨将心一横,连忙冲到路中央,张开双臂将车子拦了下来。吱嘎!指挥车一个急刹停住了。“他妈的,怎么回事?”车里发出一道愤怒的咆哮,车门打开,一名身穿墨绿将服,肩扛一星的男子气急败坏的走了下来。上来就狠狠的踹了沈肖晨一脚。“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这条路跑了八百回,头一次有人敢拦我的路,你他妈是不是找死!”男子一脸愤怒,猛的一巴掌抽了过去。沈肖晨被打的一个踉跄,连忙跪到了地上,颤声道:“将军,我,我不是有意要拦您的尊驾,是,是他们要害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还请将军为我做主!”“嗯?有人要害你?”男子刷的朝几名沈家护院看过来。几个护院脸色一变,他们也没想到,这荒山野岭,竟然半路冒出一位将领。其实这男子,乃是府军指挥使李牧身边的一名偏将。平日里负责镇守边境。此次是听闻李敢身死的噩耗,才急忙赶回来吊唁。没想到竟然半路遇到了这几个倒霉催的。此时,为首护院硬着头皮道:“这位将军,我们乃关外侯府的人,这是我们侯府的家事,还请将军不要插手!”“关外侯府?”偏将的眉头立马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