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亲生的,就算是容亭成亲之前与廖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但容亭自己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如今让她查这个,说明若是容晴若是足月,可能就不是容亭亲生的。
接到这一任务的时候,陈白芍也拧眉的好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了一桩事。
容国公府以前的府医是她师父,她还未看诊的时候就帮忙师父打下手,师父过世之后她才做了府医,在容国公府好多年了。
而这些年来,她几乎给容家的每一个人都看过病,府上的女眷她每个月都要走一趟给她们把脉,若是身体哪里不好便调理调理。
府上的主子们哪一个身体有什么问题需要调理,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但容晴是没有看过的
不管是她师父还是她自己,都从未给容晴把过脉的。
一来容晴一直健健康康的,没有什么问题,二是廖竹音和容晴不情愿,说是不相信她,宁愿去外面找别的大夫也不愿意她请脉看诊。
陈白芍一直以来也觉得是廖竹音不相信她的医术,不愿给她看诊,她也不强求,爱咋地咋地,她还不伺候了。
因为不单单是容晴,连廖竹音自己都不大愿意给她摆把脉,上一次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若并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为了掩饰容晴并非早产,而是足月所生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陈白芍看了看容亭的头顶,似乎是想看他今日戴的发簪是不是绿色的。
容亭默默地点了点头:“陈女医,多谢。”
他自从在容寻和容辞那里听了这个猜测之后,脑子里似乎都灌满了沉甸甸的水,让他整个人的思绪都是木木的,脑子空空的,像是已经不会思考了一样。
若是容晴是他女儿,一切好说,他会加倍地疼爱这个女儿,继续他以前的想法,好好教导她,将她的性子掰过来。
可若是不是...若是不是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
想要他仍旧像以前那样全心全意地对她、为她着想,他没办法心无芥蒂,可若是真的撇开了,他又做不到。
这姑娘他养了十五年了,从她刚刚出生小小的一只就将她捧在手心里,恨不得将他所能有的东西都给她,希望她健健康康地长大,一辈子过得顺遂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