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伴侣”关系(1 / 3)

然后心动 荔雾 4287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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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弥?你还在听吗?”

姜嘉弥努力平静下来,调整好了自己的语气,“……我在听。”

除了生气之外,她还觉得委屈和失望。

那回在姜家她明明认真问过他,他们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也说过答案对自己很重要,他为什么还要骗她?在酒吧那晚还装作从不认识她的样子。

或许在这种问题上的执着对他来说不必要也很天真,但对她而言却有着不同的意义。

周临没察觉到异样,接上了刚才的话题,“我还以为小叔他长得很有辨识度呢,没想到你竟然没认出来。说真的,讲座的时候我就以为你会认出来了,但是看反应又不像。”

“可能我脸盲吧。”姜嘉弥没多想,这话脱口而出后才意识到什么,“不对……我当时是戴着玩偶服头套的,只能勉强看到一点点路,没看到过他的脸。”

“怪不得,这样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闻言,她咬着唇纠结起来。

既然她戴着头套都没看清楚车里的是周叙深,那他应该也看不到她的脸吧?

也不知道周临那时候有没有把她的名字告诉他。

“既然你在家,那方不方便一会儿到门口来一下?”周临问,“我有点东西想给你跟陈嬗,明天你回公寓正好能把另一份带给她。”

姜嘉弥惊得愣住,也顾不上闷闷不乐了,“门口?我家门口?”

“你怎么一点也不好奇是什么东西?”

“我……我当然好奇了!就是觉得大晚上的也不顺路,你没必要特地绕远路跑一趟嘛。”

“东西放不了太久,最晚明早就得吃掉了。”周临笑了笑,“是两个蛋糕,店员说是这季度最后两个限定款,我本来是陪别人去挑礼物的,听她这么说我就买下来了。”

姜嘉弥大概猜到了是哪家甜品店,之前陈嬗说过好几次喜欢,她也觉得味道不错。换作平时有人买了送上门她当然很开心,可现在周临要是跑到姜家去,她撒的谎就全露馅了。

“是那家叫的蛋糕店吗?”她佯装开心,努力用最快速度下了床,腿脚发软地走进浴室,慌慌张张地打算赶快清洗一下。

“对,我记得你们说过味道不错。”

“是很好吃,谢谢你啦。不过的话好像往淮大那边走才和你家顺路,陈嬗现在肯定在公寓,送到她那里应该更近?”

“我……”周临语气迟疑。

“怎么了?”

“我和陈嬗之前闹了点小矛盾,不知道她消气没有。”

“矛盾?”姜嘉弥一愣,停下手上的动作,手无措地扯了扯发尾,“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点小事而已。”周临一句话含糊过去,话题也转得很生硬,“对了,我不是住户,门口的安保不会放我进去的,你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也不安全,还是让佣人出来取吧。”

闻言姜嘉弥来不及多想,忙不迭点头,“嗯!”

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愧疚,于是不好意思地小声补充:“下周我请你吃饭作为回礼,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找陈嬗聊一聊,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你们两个人自己沟通。”

“我会再找机会和她聊聊的。”顿了顿,周临又说,“如果下周吃饭她愿意来,你就帮我叫上她一起?”

“好啊!到时候我会问问她的。”

“嗯,那先挂了吧,一会儿我快到了再给你发微信。”

“好。”

挂了电话,一颗心终于重重地落回原位。姜嘉弥抬眸看向面前的半身镜,呆呆地舒了口气。

……好险。

这个时间点,这家酒店离姜家有至少半小时的车程,更别说她还没做好“善后工作”,几乎不可能赶在周临之前回到姜家。

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圆自己的谎了。

姜嘉弥捂着脸冷静了一下,周叙深的脸却又浮现在脑海里。

“讨厌。”她闷闷地嘀咕一声,慢吞吞地坐在了浴缸边上。

周这个姓实在常见,所以她根本没把自己身边这两个姓周的人联系到一起,谁能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是叔侄呢?

所以说,她不仅睡了爸爸的朋友,还睡了同学的叔叔!

她根本不敢想象这件事被姜言东和周临知道了会有多尴尬,只能祈祷永远不会被发现。

……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半晌。

热水舒缓了没能放松下来的躯干与四肢,暖融融的雾气则助长了疲倦与困意。

姜嘉弥努力打起精神,匆匆洗完澡后暂时先重新裹上了浴袍,拿起手机时恰好收到了几条微信新消息。

周临说他快到了,她赶紧回复了个“好”,然后发微信让李婶别安排女生去,也不要把她不在家的事给说漏嘴了。

突然,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周临又发来了两条消息。

【东西交给安保了。】

【我小叔走了吗?】

姜嘉弥顿时一阵心虚,回了个“谢谢”的小猪表情后,又在输入框里敲出回复:【已经走了】

正要点击发送键,背后却冷不防响起敲门声。

她吓了一跳,立刻条件反射地问:“谁?”

“除了我,还会有谁?”门外的人好整以暇地平静道,声音隔着门板透进来,蒙上了一层低沉,“我来给你送干净衣服。”

听见他声音的刹那,今晚的许多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明明现在他的嗓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她耳边却仿佛回响着染上沙哑的低语。

姜嘉弥赶紧掬了一捧冷水扑在脸上,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得学着把两种模样的他分开看待才行。

“等一下,我马上好。”

姜嘉弥手忙脚乱地擦干脸上的水渍,犹豫了一下才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缓缓往下压。

门缝渐渐扩宽,露出她犹带着水汽与红晕的脸,像是在清泉中沥过的蜜桃。

她眨了眨眼,抬眸看向他,眉眼都被水汽氤氲得湿漉漉的。

对视片刻,她忽然挺直脊背,把手伸到他面前,惜字如金似地只肯憋出两个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