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知晓他不喜喝茶,早早的倒了一杯热白开递过去,“你皇姑姑的病重不重,轻也不轻,看她如何调养了。好好静养,便不会有事。与常人无异。若是激动过度,大喜大悲必有大劫。”
容哲修定定的望着她,“大喜大悲?”
“公主的心律不正常,可能腑脏已经出了问题,具体原因还得等她醒来,待我细细的问一问才能下最后结论。”林慕白微微蹙眉,扭头望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容盈。快速将视线避开。这厮委实演戏太过,若是不知他已经恢复倒也罢了,如今知道容盈无恙,还这般看着自己,林慕白就有些如坐针毡的错觉。
摆弄着手中的杯盏盖子,林慕白低头道,“也不知公主,到底是怎么得的这病。按理公主年纪轻轻的,若非天生不全,不该有这病。”
容哲修蹙眉,“你的意思,有人在害皇姑姑?”
“无凭无据的,我可不想再落人口实。”林慕白笑靥浅浅。
外头的阳光极好,慵懒的午后。很适合眯一会,品个茶吃个小点心,而后惬意的望着窗外风景,将生活的步调放得尽量慢一些再慢一些。
容哲修毕竟是坐不住的,又不喜欢喝茶,没上几句话便带着明恒下来茶楼,去街上闲逛去了。五月守在外头,自然不敢进来。
安静而舒适的雅,只剩下林慕白和身边这个成日装无辜的大尾巴狼,又或者可以称呼他为,腹黑狐狸。
林慕白喝一口茶,也不知该开口什么,便装得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哪知黑影骤然欺来,惊得她手一松。手中杯盏瞬时打翻。却被他指尖微弹,稳稳落回桌案上,滴水未溅。
“吓着了?”他问的温柔。
她的身子往后半仰,他支着胳膊将她圈在其中。
林慕白笑得有些勉强,“没有。”
“那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漆黑如墨的瞳仁,倒映着她微白的窘迫,还有绯红的面颊。若半开半就的芙蕖,散着沁人心脾的幽香。他若狩猎的豹子,无声的靠近,贪婪的搜寻着足以让自己意乱情迷的气息。他喜欢这样的味道,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爱到了骨子里。
穷尽一生,都将追舍不弃。
“你突然靠过来,自然唔”还不待她解释完毕,他的吻已经不期而至,等到她回过神来,他已扣住她的后脑勺,容不得她丝毫的拒绝,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濡,那才是他想要的美好。这样的霸道,不容置疑。
她紧紧攥紧了他的胳膊,他所有的热情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毫无防备,等到她有了防备,却喘不上气来。他所给予的,总能令她濒临窒息的境地。
终于。他放开了她,眼底平静得若一湖秋水,没有波澜未见涟漪。迷人若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泛着少许光亮,略带迷离魅惑。此刻的他,带着摄人的野性,挽唇的弧度恰到好处,在她跟前赤果果的透着蛊惑的力量。极是好听的磁音,习惯性的放软,放缓,就这样在她耳畔摩挲着,“无论何时,都别拒绝我。你是我的,懂?”
她睁大眼睛看他,可又很快的避开了视线。深吸一口气,林慕白徐徐退出少许,心口怦怦乱跳,“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的话?”她收拾了情绪,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理智,“我们不是好了的,若是有朝一日你的馥儿回来了,或者你厌弃我,我就可以走了。”
容盈定定的望着她,就这样看着,目不转睛,一动不动,仿佛泥塑木雕,恨不能将她刻进眼睛里,再也不用看见其他。只看她一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