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戴娜与伊丽莎白没有交集，你与伊丽莎白有关系。同时，你又和戴娜是至交好友。”</p>

布莱特神父终于从圣坛上走下来，一边说，一边走向莉莉丝。</p>

“贝克夫人，你与伊丽莎白的丈夫，莱昂弗林有私情，所以，普罗透斯才会以回报戴娜为借口，释放杀戮欲望，杀掉了戴娜的好友的情敌。”</p>

莉莉丝脸色苍白，却依然站得笔直。</p>

莱昂望向莉莉丝，脸白如纸，嘴唇无声地蠕动。</p>

“我与弗林先生并无私情。”莉莉丝说，“关于这点，你尽可以询问弗林先生。”</p>

“没有必要。”普罗透斯冷酷地回答道，从怀中拿出另一张羊皮纸，递给莉莉丝。</p>

她低头浏览，纸上的第一句就捏碎了她的心。</p>

“我，莱昂弗林，在此忏悔：莉莉丝贝克的引诱，让我背离阿尔法神的道路，陷入罪恶的深渊。”</p>

羊皮纸从手中脱落，莉莉丝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望向莱昂。</p>

莱昂避开了她的目光。</p>

“当然，这只是真相的一种可能。”布莱特神父俯身捡起羊皮纸，“正如我刚才所说，作为女巫，你也可能通过巫术控制普罗透斯，放大他的负罪感，让他为你杀死了伊丽莎白。然而，你却没想到巫术出了纰漏，导致他自尽并且留下了遗书。”</p>

“……可笑。”</p>

这两个字从莉莉丝的齿关漏出来。</p>

布莱特神父皱起眉，与莉莉丝同样的绿色眼睛就像两湾冰封的海。</p>

“可笑。”莉莉丝说，“可笑。”</p>

她不再将手放在胸前，作感恩阿尔法神的姿态。</p>

“既然你不肯认罪……”布莱特神父说，“卡莎修女，麻烦你将证据和证人带上来。”</p>

卡莎修女恭敬地点了点头。</p>

很快，她手里捧着一本书，身后跟着一个老妇人，费恩夫人，重新回到了教堂之中。</p>

“贝克夫人，请问，你是否熟悉这本书？”</p>

布莱特将那本书展示给莉莉丝。</p>

莉莉丝睁大了眼睛。</p>

这是……</p>

她的书。她的……书。</p>

她已经遗失的，从童年时阅读的那本草药书。除了介绍草药的形态，性状，还介绍了巫术的含义和施法方式。</p>

上面还有她的笔记。</p>

“这是一本宣扬巫术的书。”普罗透斯说，“上面还有你的笔记。这本书与在吉蒂地下室找到的巫术研究书籍，内容是一模一样的。”</p>

接着，他转向那位老妇人。</p>

莉莉丝的茫然的眼珠也转向老妇人。</p>

“我、我，我，我，”被莉莉丝的目光望着，她不知道如何开口，终于，她哆哆嗦嗦从身上摸出一枚银币，双手递上，示意给围观的众人看，“这，这枚银币，就是证据！就是贝克夫人，当时，就是她找上我，在我背上抹了些什么东西，然后我就痛到昏厥了，后来才知道，这是巫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