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敢问苏先生犯了何事?” 舒然施施然的走了进来,那身衣服一看就让人心惊胆战。 隐龙卫? 陈纯愕然,但还是强撑着道:“此乃本官公事,与外人不相干。” 这货的胆子不小啊! 苏越觉得陈纯倒是有些楞头青的味道。 巡城御史都是皇帝亲笔点的,只对汉平帝负责,所以一般人还真是吓不到他。 苏北沙过去和舒然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舒然冷笑道:“苏先生乃饱学之士,岂容尔等攀诬!” 看到隐龙卫来了,‘晕倒’的志三娘也‘醒’了,她膝行过来,趁苏越不注意的时候,就从身后抱住了他的大腿。 “苏先生,不是我的主意,是他,就是那个辛四……” 苏越皱眉道:“你先松手!” 志三娘这次不敢再抱着不放了,等苏越转身后,她指着辛四道:“奴家和他本是夫妻,只因他好吃懒做,就威逼奴家做了……,后来遇到那个臭人后,奴家被他们逼着去拦了苏先生……” 臭人? 苏越心中一个激灵,然后对陈纯道:“陈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陈纯刚才可是想让人拿下苏北沙,一时间有些羞刀难入鞘。 舒然哼道:“贵人正在外面等着苏先生呢,难道你还想扣着他不成?” 贵人? 陈纯开动脑筋,不多时,他就想起了那个让他羡慕加鄙视的家伙…… “你就是……殿下的老师?” 苏越郁闷的道:“草民可以走了吗?” “当然当然,苏先生请便。” 等苏越出了大堂,陈纯肠子都悔青了。 这位说是去户部授课,可我居然没联想到什么,真是该死啊! 皇太孙的老师传说算术造诣惊人,去户部授课那真是物尽其用啊! 苏越!你咋不改个好记的名字呢! 出了大门,苏越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悄然掀开了一点车帘,苏越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朱瞻基。 “苏兄,快上来。” 汉仪看到苏越无事,心情就好了许多。 上车后,马车缓缓而行。 苏越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汉仪,然后怀疑道:“前几日我拒绝了撒齐鲁的再次贿赂,我怀疑这事和他有关。” “哎!” 汉仪皱眉叹道:“苏兄,那你当时为何不说出来呢?” 这等拒腐蚀而不沾的事情怎么不拿出来显摆显摆呢? 苏越瞬间就化身为道德模范,散官中的标兵,他正气凛然道:“此等事做了是本分,有何值得夸耀的!” 汉仪不禁赞道:“苏兄果然是淡泊名利,也好,本来想去皇爷爷面前说说,安排你进詹士府,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 “呵呵!” 苏越打了个哈哈,心中悔死了。 要是进了詹士府,混个洗马也好啊! 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还不知道詹士府一直都是太孙的替罪羊,心中还在懊恼着。 两人都没吃午饭,于是就结伴去了一家酒楼。 包间里,汉仪问道:“苏兄,你何以判定那是蛮族之人?” 苏越夹着一只鸡腿,闻言就说道:“臭!前几日就是撒齐鲁去了我家,那个臭啊!不信下次你靠近闻闻去。” 汉仪肯定不会去闻,他只是有些不解撒齐鲁为何要这般做。 “这是吃力不讨好嘛!” 得罪了苏越是对撒齐鲁没有好处,这一点估计他自己也有着清醒的认识。 苏越倒是想明白了,他把前面那个劝自己把志三娘纳了的男子言行一回想,就说道:“我估摸着撒齐鲁是想抓我的把柄,然后再利用我去进言。” “大胆!” 皇宫中,汉平帝得知消息后,怒不可遏的命令道:“哈萨族使者不恭,逐之!令礼部派员跟随,斥责永宁王!” 气咻咻的汉平帝是任何人都不敢惹的,他的目光在那几位重臣的身上一扫,问道:“哈萨族几次三番想缩头,你等怎么看?” 汉平帝准备的北征,意外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所以这些辅政大臣们都不用两边为难。 金伟道:“陛下,哈萨族这是想坐山观虎斗,不管谁赢,我龙朝和女贞都会被削弱,这样他倒是可以从容的布置。” 说到军务,当然少不得方阙逢,他躬身道:“陛下,女贞人军势炙热,而我龙朝将士也久经沙场,这两虎相争,如果有哈萨族加入的话,则我龙朝可保完胜!” 女贞人的势力近年来越发的膨胀,不时还到龙朝的边关挑衅一番。 汉平帝略一思忖道:“女贞人和哈萨族都是龙朝的心腹大患,唯有消弭两家的军势,我朝才可常保平安……诸卿回去想一想,然后都写个章程出来供朕参考。” 这边在考虑军国大事,而苏越回到家中,看到绮薇几女都不知情时,才松了一口气。 女人吃起醋来那真是不讲道理的,不管这事苏越是否冤枉,绮薇肯定会有一段时间要疑神疑鬼。 小玲儿凑过来,鼻子抽动了几下,然后就拉着苏越的袖子,一脸的委屈。 苏越看到绮薇在带小蕊绣花,急忙就把小玲儿拉到了后院。 秋天的后花园里看着有些萧瑟无趣,找到一棵大树后,苏越一把拉过了小玲儿,恶狠狠的道:“刚才怎么那副样子?” 小玲儿皱起鼻子,哼道:“少爷,你身上有味道。” 苏越捂住小玲儿的嘴,四处看了一下,才放心的道:“胡说!你家少爷我今儿可是被人冤枉了,不信你问舒然。” 小玲儿被捂住嘴巴,那双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着,然后脸蛋渐渐的变红了…… 等苏越放开手后,看到小玲儿红晕满颊的模样,不禁叹道:“难道你想威胁我吗?告诉你,少爷我宁死不屈!” 小玲儿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苏越下不去手啊! 小玲儿突然垂首,娇羞道:“少爷,你不要去找那些……女人,我…我……” 看着扭身就跑的小玲儿,苏越纳闷的道:“我真是被冤枉的啊!” 苏越赶紧去洗澡换衣服,然后人模人样的到了后院。 大黄很可怜,正被小玲儿搂住脖子不放,那狗眼中全是生无可恋的悲凉…… “少爷!” 苏越的到来终于解放了铃铛,它毫不留恋的瞥了苏越一眼,撒腿就往外跑。 “少爷,你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