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匣子里拿起珠串,一串串帮她戴上。
幼菫随他搭配着。
赛德后退几步端详,“好看,大典那日戴着吧。”
“嗯。”幼菫拉住他的手,“父亲不能大典之后再走吗?后日便是大典了。”
赛德眸光黯了黯。
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别人册封皇后,自己的女儿被别人册封公主,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心被撕扯的血肉模糊,他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去维持体面。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微笑道,“我怕再不走,吐蕃王庭便不是我的了。”
幼菫也明白其中利害,不再强留。
她红着眼眶,“我明早给父亲送行,父亲要等我啊。”
赛德温和的笑,“好。”
当着裴承彦的面,幼菫最终没扑到赛德怀里。
赛德也没让幼菫出门送,迈着大步离开了会客厅。
幼菫站在原地看着,心底涌着眼泪。
“堇丫头,我研究出珠冠的一个新做法,能用很多珠子,却不沉。就是颇费工夫……”
幼菫转过身打断他,“太上皇,我困了。”
裴承彦停了下来,“啊对,你在公主府干了那么多活,肯定是累着了,得好好睡一觉。”
裴承彦见幼菫没再说话,“……我走了,你睡吧。”
他出了会客厅,回头看了一眼,依依不舍走了。
幼菫回了正房,拿出笸箩,她要把这件直缀赶工出来,在明早父亲临行前送到他手里。
赛德出了王府,对跟在身边的随从道,“去公主府。”
随从怔了怔,“是!”
------题外话------
莫莫真的……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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