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贤抱拳道:“大哥,昨家去挑战他们!”杨鹏点了点头。段志贤当即拍马出阵,来到双方之间,勒住马,扬声骂道:“城里的驴鸟,快快出来送死!”
萧干不离手下的几个战将当即按捺不住便要出城迎战,萧干不离却喝道:“不许出战!”一名体格尤其强健气质凶悍满脸胡须的战将气愤道:“对方既然来挑战,怎能龟缩不出!”此人名叫花嚓,是萧干不离麾下有名的悍将。萧干不离没好气地道:“你们知道这个是什么人吗?他就是杨鹏的结拜兄弟,燕云的重要将领,大将军段志贤!凶猛异常,燕云军悍将如云,能比他强的却也没有几个!贸然出战,难有胜算!”
段志贤见契丹人龟缩不出,继续骂了起来,“你们这些驴牛射的挫鸟,没有卵蛋的东西,既然不敢与昨家交战,就快快逃了吧!”随即把他那江湖上的粗俗话语一股脑地扔了过去。城墙上的契丹军众将气得七窍生烟,而军士们见己方将军被人家如此辱骂都不敢出战,不由的士气低落。
“大将军,让我出战吧!我就不相信那个大将军能有多厉害!我定要用手中这杆大斧劈开他的脑袋,看他还能嚣张不!”花嚓怒声道。
萧干不离依旧在犹豫,他倒不是认为花嚓一定不是段志贤的对手,在他的心中,花嚓应当是与段志贤相当的战将,不过他却担心花嚓有个闪失,若是那样,只怕对于己方士气的打击就更加严重了。
哈农小声道:“将士们士气低落,还是应战比较好。若能取胜可大大提升士气!”
萧干不离看了看周围士气低落的将士,思忖着点了点头,对一脸渴望之色的花嚓道:“我准许你出战!”花嚓大喜,把右拳猛地按在胸膛上,“大将军就看末将如何斩杀那个大将军吧!”语落便提起大斧奔下了城墙。随即城门乍开即合,花嚓提着一柄宣花大斧骑着一匹花鬃马奔了出来。奔到段志贤面前二十余步处勒住马,想要通报姓名。可是段志贤已经策马冲了上来,来势汹汹。花嚓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催动战马迎了上去!
转眼之间,两马相交,哐当一声巨响,两人拼了一招。随即两骑交错而过,奔出十余步处,勒转马头来再一次朝对方冲去。这时,双方的战鼓声惊天般大响起来,呐喊声一浪接着一浪。花嚓与段志贤往来互拼了七八个会合,段志贤是越战越勇,花嚓却只感到手臂一阵阵发麻,心中不免有些惊骇。双方再一次对冲,到了近前,段志贤大喝一声,猛地一挥镔铁禅杖,禅杖撕裂空气发出惊人的呼啸声。花嚓慌忙举起大斧格挡,只听见当啷一声大响,花嚓手中的大斧应声飞起。花嚓惊恐不已,慌忙调转马头朝城里奔去。段志贤勒住马,哈哈大笑道:“驴牛射的挫鸟,就这点本事吗?”
燕云军大笑起来,契丹军将士则人人惊惶,一片死寂。杨鹏冷冷一笑,举起右手,战鼓声猛地大响起来,轰轰隆隆好似惊雷,随即只见五千燕云步军扛着简陋的云梯朝城墙汹涌而去,另有五千手持燧发枪的步兵随后。
只见天空中箭雨交错乱飞,不断有燕军中箭倒地,城墙上的契丹军也不断被射倒下去;突击步兵顶着不断落下的箭雨把云梯搭上城墙,奋勇攀登;城墙上不断落下来滚石檑木,轰隆隆大响,燕云军难以登上城头损失不小。
契丹军的抵抗强度有些出乎杨鹏的预料,杨鹏原本以为金军士气受挫也许一攻就破,却没想到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扭头下令道:“传令下去,停止进攻!”
燕云军凶猛的攻势突然停止,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退了下去。随即契丹军将士看见燕云军撤退了,禁不住欢呼起来。干不离对哈农道:“燕云军只是暂时撤退,一定还会来进攻,传令各军小心防备!”“是!”
燕云军后退十余里依山下寨,随即几千兵马进入山林中砍伐树木,同时将砍下来的圆木源源不断地运回军营,而军营中,随军的军械场工匠则和一些士兵一道加紧制作冲城车、巢车等等攻城器械。
大帐中,契丹看着地图面露思忖之色,旁边的段志贤一脸恼火地道:“要是大炮上来了,看那些挫鸟还能抵挡几时!”杨鹏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道:“大炮运到这里起码还要十天时间,咱们可不能等大炮上来后再进攻,必须抢在契丹军大部队回援之前夺取平定城做为我军进入山西的楔子,否则这次突袭也就是打乱了耶侓休哥的攻击节奏,并没有太大的意义!”转过身来,“智贤,传令下去,要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今天晚上进攻!”段志贤一愣,“今天晚上怎么进攻得了?那些攻城器械起码要几天时间才能做出来啊!”杨鹏高深莫测的一笑,“忘了我们还有火药了?”段志贤依旧不明白,十分茫然的模样。
城内的干不离接到斥候报告,知道燕云军正在赶制攻城器械,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明白,攻城器械要赶制出来,并非一朝一夕之功,起码要三四天时间,至少这三四天时间里,他不用担心燕云军来进攻了。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敢大意,下令各军严防死守不可懈怠。
萧干不离派出的行事马不停蹄地急赶,傍晚时分就赶到了并州。并州留守张孝纯(此人原本是汉人手下的伪丞相,不过之前却随同达懒离开中原退入了山西,之后就被契丹人认命为太原留守连忙来到大厅上。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