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此刻，他又能说什么？</p>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p>

多说一句都是折辱了她去！</p>

齐鸣默立半晌，深深施礼，沉声道：“多谢。”</p>

程木槿端端正正回了一礼，未再言语，转身沿着小巷慢慢走出去。</p>

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齐胜连忙转回身来，推着独轮车跟上。</p>

路过哥哥身边时，低声快速道：“哥哥放心。程姐姐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寻常女子，既这样说了便是心里当真那样想的。我们欠了程姐姐的，弟弟来还，哥哥且放宽心。”</p>

说罢也不等齐鸣回答，抬头挺胸，大步跟着去了。</p>

齐鸣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拳头紧了又松。</p>

他转身望向一大一小两扇门，因一整晚未睡而泛起青青胡茬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格外明亮。</p>

程娘子不是那样的寻常女子，他又岂是那样的寻常男子？且等着吧，他自欠她的，又岂会任由弟弟来还？自是该由他来还的！</p>

齐鸣大步走进门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