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欲哭无泪地瞥了一眼阿登，因为下颌骨碎裂，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兄弟好功夫。”

随着一句赞叹，医馆玻璃门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进来。

老头穿着中式对襟上衣，牛仔长裤，脚上是一双休闲板鞋，看上去穿着还算协调。

他对凌乱的现场视而不见，径直走到阿登面前。

“外练筋骨皮，内炼一口气，小兄弟拳脚功夫惨不忍睹，但内功却远超常人，真是难得啊。”

阿登通过微型耳机能听懂老头的话，但并不太理解老头说话的含义，因此也搞不清老头想要干什么。

打过求救电话的水灵，此时从楼上匆匆赶过来，对老头发出警告：“你是和这群地痞是一伙的吧，不要在这里撒野，请你出去！”

老头根本不看水灵，对阿登说道：“依我看，你的内功不是在龙国学的，倒是很像天毒国阴寒功的路数，对吗？”

阿登茫然地摇摇头。

他是在素岚雪山模仿练功人自学成材，确实不知道什么是阴寒功。

老头皱了皱眉：“你不愿承认吗，那就让我讨教一手，一切就不言自明。”

忽然，林寒推门走进来：“讨教就免了，这里是医馆，不是武馆。”

水灵和阿登望过去都露出笑容。

林寒来了，什么事都会是浮云。

老头盯了阿登一眼，慢慢转过身：“林先生说得对极了，我是来问诊的客人，你总不至于拒诊吧？”

林寒很诧异，老头的谈吐和沉稳淡定，说明他是一个武道高手，但他却没有散发出任何气场可以追寻信息。

再仔细打量老头，面色红润，目光如电，精神矍铄，不怒自威。

要么，老头是个养生的高人；要么，老头就是个深不可测的武者。

林寒指了指一片狼藉的现场：“我可以给你看病，但先交物品损失费，还有吓跑的病人，受到惊吓的医生护士精神损失费，共计五十万。”

老头拿出一张银行卡：“价码很公道，我再追加五十万，算是老夫的一点歉意。”

林寒示意水灵收银行卡，把一楼收拾干净。

他对老头说道：“请到三号门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