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门诊室。

林寒没有换白大褂，径直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你哪里不舒服？”

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两只核桃，缓缓坐在林寒对面：“我心里不舒服。”

林寒面无表情地问：“什么原因？”

老头揉着核桃：“我的一套宋版书丢了。”

林寒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淡淡道：“除了你自己，其他都是身外之物，不要执念，放下即无烦恼。”

老头微笑摇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做不到。我小气得很，失去的就必须拿回来，哪怕火焚了上百人，我也在所不惜。”

林寒扬了扬下巴：“既然如此，我给你号脉，请先伸出左手。”

老头把核桃交到右手，大大咧咧把左前臂平放在桌子上。

林寒沉吟片刻，伸出两根手指，慢慢靠近他的手腕。

突然，老头伸出两个手指，迅速顶住了林寒的指尖。

林寒的手指上立刻传来微微刺痛。

不是因为老头身上有毒，而是老头的内力在攻击。

最为惊奇的是，老头已经动用了内力，身上一直没有出现气场。

林寒骇然，他从未遇见过如此高手，两根手指已经加载了真气，居然还是控制不住老头发功。

老头悠然自得地揉着核桃，轻松地说：“林神医的修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难怪那么多高人败给你。”

林寒沉声道：“你非常强，几乎和虚灵子功夫相当。”

他想用内力抵挡，但老头的内力却飘忽不定，让林寒无法发力。

这样的内功境界绝对已经达到金仙境武者级别。

老头却对林寒的夸赞不以为然。

他含笑答道：“虚灵子不是在修为上输给你，而是输在轻敌和狂傲，他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却根本不知道天外有天，也不知道后生可畏。”

后生可畏，明显是指的林寒。

但天外有天，指的又是谁，难道还有比虚灵子水平更高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