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顿时浑身一震。</p>

张建是将门之后。</p>

这是他的软肋。</p>

父亲的成功，让张建一直有种生活在光环之下的感觉。</p>

他想证明自己，却往往在想要证明自己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父亲是如何的难以逾越。</p>

越想超越，往往最后越是丧气。</p>

但有一点。</p>

家风门楣。</p>

这一点但凡大院子弟都在乎，哪怕活得再烂，做了丑事，也不敢提及自己的家庭。</p>

他打了个冷战，勐地激灵一下。</p>

是。</p>

不能屈服，不能当叛徒……</p>

“继续说。”</p>

肖军见过目光从李正方向收了回来，鼓励张建：“只要说了，水刑立即停止，不然……”</p>

他指指旁边的塑料桶。</p>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p>

张建跪在地上，双手撑着甲板，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p>

“说吧，其实说出来也没所谓，你只是自保而已。”</p>

张建抖了一会儿，忽然说：“我身份你们都知道，何必问……”</p>

肖军愣了一下，继而笑道：“行，那你说说岛上侦察了几个目标，都是什么目标，说完就可以过了。”</p>

张建低着头，肖军看不到他的脸。</p>

前者许久没说话。</p>

肖军耐心地等着。</p>

审讯需要耐心，人的崩溃往往在一瞬间。</p>

他看了看表，提醒道：“你不该是在拖延时间吧？没用的，你还有一分钟，不说立即再来一次。”</p>

张建又抖了几下。</p>

肖军看到指针还差十几秒到时，于是站起来，示意用刑的老兵们：“把他们拖过去，再来。”</p>

“我说——”</p>

张建忽然举起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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