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导？”叶柯回想起刚刚在外面看到的景象，“数据风暴的风眼……你是怎么做到的？”</p>

“信标。侵蚀地之内会自行生成一些特殊的数据，我们将其称之为‘信标’……只有超限者能够发现并且携带这些信标。”少女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要如何去组织语言，“说实话，我也不确定，侵蚀地究竟有没有自我意识……当信标被设置在附近有价值的目标内时，侵蚀地就会朝这些目标移动。但如果信标被设置在没有意义的地方，就不会起到任何作用。如果把侵蚀地比作一头盲眼的巨兽的话，那我这种携带信标的人，就像是给它指明猎物位置的‘伥鬼’。”</p>

“既然信标是侵蚀地里孵化出来的东西，那它本身也算是污染数据吧？”叶柯再一次开启了超限状态，想要窥探对方的意识代码，但却被重重的防火墙给拦在了外面。</p>

“不要接触我，那对你没好处。”少女象征性地后退了一步，和叶柯保持了一段距离，“你猜得没错，信标的确是污染数据，而且污染程度极高。”</p>

“那你……”</p>

“一次两次没有问题……但次数多了，或者操作失误的话……”少女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已经是在明白不过了。</p>

不止那些没能觉醒成为超限者的人是消耗品，她同样也是。</p>

“说起来，你知道卫星网络吗？”少女突然换了一个话题，向叶柯问道。</p>

“知道，旧时代覆盖全球的通讯网络，但现在已经被废弃很多年了，近地轨道上说不定都已经没有还能工作的通讯卫星了。”叶柯说道。</p>

核战过后，厚厚的辐射云笼罩了天空，云层内的电离屏障隔绝了所有卫星和地面的联系，使得旧时代十分发达的卫星网络不得不被废弃。也正是因为这個原因，那些建在荒漠之中的通讯基站才成了维持乌托邦的必需品。</p>

“如果有办法让卫星网络恢复的话，军方和那些大财团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炸毁所有的中转基站。”少女说道，“那才是根除侵蚀地的唯一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