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兆从被恶灵附体后,就特别的容易多思。
当她再次把韦驼的书信拿起来查看的时候,得出了又很多人往他面前塞女人这个结论,这样一想,本来好了的人,又病了。
殷壮见着刚好的姐姐,又病了一圈,只当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回来,可来回查了几次,什么都没有,最后殷兆见殷壮在自己绣楼里成天的翻东翻西,实在是看不过眼了,终于制止了他。
“三弟,是我自己想多了。”殷兆说的没有底气,毕竟没有成婚,出现变故也是有的,那时他求婚时还只是个副牙将,可如今已经是可比三公的车骑将军。
这便是人说的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还有一句,莫欺少年穷。
“你想多了!”殷壮悟了过来,原来是殷兆自己瞎捉摸的,心想,这辈子其木格怎么投生成这样了?若是上一世这样个性格,死了没有十回也有百回了吧?
殷壮用自己浅薄的学识,引据论点,证明了殷兆的想法是多余的,让姐姐破涕为笑后,转身放心的离开,立刻飞也似的跑到了韦驼驻扎的军营外头,高呼:“韦驼,你小舅子要见你!”
守门的军士都笑了,如何一个孱弱不堪的公子哥也敢说是他们车骑将军的小舅子,根本就没有人去通报。
气的殷壮最后捏了雷决:“韦陀,你要是再不出来,本公子定然叫姐姐悔婚!”
守门的军士里头有一个是眼色的,见着这小个子的公子哥儿不像说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报了。
韦驼听说后,笑了笑,不用报名字,除了伊仁台那个傻缺,还有谁会到自己这里来叫嚣送死。
韦驼穿着一身戎装出来,好似上辈子去出征蔑儿乞德一般的杀气,凌冽的寒风都为他让开了道路。
殷壮那雷决就差最后一个咒子便成了,他一眼就瞥见了韦驼金光闪闪的铠甲,气的跺脚的喊道:“你丫才出来!”
韦驼笑容可掬,做了个请的姿势:“小舅子来的不巧,前日真的有人来以你的名头讹诈过,所以不能怨他们,对不对?”韦驼对着守门的士兵投了个眼神,守门的士兵哪里不懂,立刻回声响亮的答应了一声。
“不去,我不进去,我就来跟你说一声,你别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桃花债,要是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这辈子我可不管了!”殷壮丢了这话,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韦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是,他是答应了殷兆只有她一人为妻,可官场之上,逢场作戏也是在所难免的。
韦驼并不是所谓的正人君子。
可殷兆也非是当初为了巴图尔坦可以不顾一切的其木格,此一生,她是殷兆,有血有肉,有爱有恩,有担忧有惦记的殷兆。是殷尚书的二女儿,是殷夫人的小女儿,是殷壮的姐姐。
韦驼不知。
殷兆更不知。
韦驼没有再给殷兆写信,他以为,她还是同上一世一样,如果他不理她,她便会一个人反思。
殷兆收不到韦驼的书信,便决绝的认为韦驼变了心意。毕竟此一时彼一时,这订婚道完婚便成了遥遥无期,无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