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初入大陆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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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清晨,从一起床开始,西边太行山区的赤红早霞就一直延续到此刻顺水而行两个多时辰了,真是蔚为壮观。</p>

而这么长时间跪坐在管子船这种从分类上来说,仍算是无帆舢板的船舱里,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因为本身即使满载,吃水也不太深,所以为了防止江河之上大风的干扰,船蓬做得很低,即使以祁连目前的身高,站在船舱里也要勾着头。</p>

总体来看,这种人货两装的平底防沙船,和祁连后世去浙江旅游时体验过的乌篷船很像,从动力上来说,两者都依靠着类似的脚躅桨。</p>

即划船的人坐在船后,一手扶着夹在腋下的划楫来控制行进方向,然后两脚踏在桨柄末端,两腿一伸一缩,桨就一上一下地击水推进。</p>

只不过乌篷船和管子船的不同在于,似乎是为了应付北方河中泥沙较多的情况,管子船方头方艄、更宽更大,南方水乡里的乌篷船则两头尖翘,更窄更扁。</p>

当然祁连觉得船舱中难受压抑的另外一个原因,不乏是他所坐的这条管子船中还堆满了粮食,以及有些晕船的南宫那恹恹的表情,使得船舱里的气氛有些太过沉闷了。</p>

也许是出于最后的谨慎,自出发后就低头沉思、并且脸上戴着昨晚连夜赶制出来的带耳竹子面具的柳鞅,突然问道,“主上,为什么突然那么相信那个叫青犬的谍匪,而且前来大陆泽首要事就是和五峰山接头,万一那个青犬临时反水,岂不是…”</p>

祁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仔细扫了一遍这艘除了船首,其他地方不是被祁连涂了油脂,就是巧妙地用粮食和其他杂物堆放,做了防范别人跳帮的清除落脚点准备工作的管子船。</p>

然后祁连也没有做正面回答地反问道,“柳子,你的伤好的怎么样了,能支持你的剑术和箭术发挥吗?”</p>

“嗯?!”</p>

柳鞅听罢祁连的暗示,一下子认真起来了,因为虽然已拜祁连为主,但是独立传承的卿大夫家庭,有些家学渊源只要他们自己不说不表地藏拙,君主总也是无权过问的。</p>

无论是擅长治什么学问、家族掌握什么制陶制器的秘诀工艺和生意,亦或者有这时候的“武林秘籍”,也就是某种兵器和武艺的传承,那都是卿大夫家自己的底牌和底蕴。</p>

这是自上古三代就传下来的规矩,西周沿袭设立的陶正、乐正、历正等等事无巨细的司职职官体系中,某个技术性职位往往都是由一个或者最多两三个家族世代罔替,比类似天子卿士的政务性职务还要更加稳定,这不仅仅是受大环境世卿世禄、常官世忠的影响,更多的恐怕是一份对掌握相关专业技能世族的尊重和垄断默许。</p>

而恰巧,对于柳鞅来说,家传的箭术他已经展示过了,但是剑术他绝没有在任何人,包括祁连面前卖弄过,所以祁连一语道破之后,他是真的很有些意外,甚至已经开始往神鬼之道上胡思乱想了。</p>

“主…上,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