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时瞒得过我？”含月伸另一只手掌，点点他的脸颊。</p>

“不知道这次计划能否成功，有些焦躁。”夏远又握住那只手，搁在自己的嘴唇上。</p>

纤细的手掌擦过他的唇，像丝绸，嫩滑细腻，像牛乳，带着清淡的香气。</p>

他忍不住，轻轻咬在这白嫩的肌肤上。</p>

含月讶然，倒不是因为手掌上的热气，小时候，殿下常这样咬她的手臂，那是殿下喜悦或是失落的表现。</p>

此刻殿下的情绪她摸不很清，但可以肯定，不是喜悦的那一边。</p>

“草原上有一句话，”含月往前倾些，“当你相信你可以套到那匹马，你就已经骑在了马背上。”</p>

“我晓得，计划没有问题。”夏远松开她的手，觉得自己还是太闲，把戏班子或是胡姬叫来载歌载舞，就没心思去忧虑了。</p>

他用不上戏班子和胡姬了，含月握住他的手掌，问他：“云蚕丝衣物送来了，殿下可要看看？”</p>

云蚕丝是白麓洞天的收获之一，送去裁缝那边后，夏远没有问过。</p>

“哦？这么快？不是说少一样材料，要等些时日？”夏远看着上方的圆月，疑惑道。</p>

“做了一件袔子，送来试试感觉。”含月回答得很慢。</p>

袔子，即是亵衣，穿在最里面的薄衫。</p>

含月的脸颊微红，双眸躲闪，这些都被两轮圆月挡住了，夏远瞧不见。</p>

“在哪呢？”夏远问。</p>

“已经穿上了。”</p>

夏远困惑，已经穿上了，还怎么让他看？</p>

含月拉开了儒裙的带子。</p>

夏远叹，怪不得夜空昏暗，月只剩牙儿，原来，明亮丰盈的圆月，跑到了屋子里来。</p>

窗外，黑云遮掩了月牙儿，屋里，他的手掌就是黑云的化身。</p>

云弄着月。</p>

忍着羞，含月想到半个月前，娘娘拉她到屋子里，与她说的悄悄话。</p>

娘娘说，殿下翅膀硬了，管不住了，与其让别的侍女或胡姬拔了头筹，不如让她来。</p>

这是解了之前的禁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