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记住了。”
正当秦望舒还沉浸在回忆中时,程三五翻身坐起,抬手一揽,没有半句招呼便勾住秦望舒纤细腰肢,直接将她抱到身前,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轻薄衣裙,几乎跟贴肉相拥无异。
秦望舒不及反应,惊呼一声,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灼热气息,让她浑身绷紧,两手按在对方胸膛,试图推开,却无法挣脱男人铁铸一般的臂膀。
相似的粗壮臂膀,如出一辙的灼热气息,早年的经历如同梦魇再度袭来,让秦望舒由惧生怒,急催玄阴真气,双掌寒劲一吐。
按说这种贴肉之距,根本无从发力,但秦望舒本就擅长贴身短打,能够在方寸之间发劲。程三五迎面接下,身子一退,后背撞在墙上。
但秦望舒也不好过,她被程三五身中炎劲反震,刚刚提起的寒霜功劲又被压制,接连后退几步。
“看来你不乐意?”程三五抬手拨了拨宽阔胸膛,脸上并无怒意。
秦望舒双手揪住裙子,紧咬下唇一言不发,此刻她完全不像是上章君麾下得力干将,就是一介无能的弱女子,随时可以被男人轻亵玩弄。
“不乐意就不乐意,多大点事?”程三五还没说完,就见饕餮身影出现在秦望舒一旁,催促道:“干啊!母夜叉都把肉送到嘴边了,哪里有不吃的道理?我想看她被弄得大哭大叫的样子!”
程三五懒得理会,朝秦望舒问道:“那个……祝融府主杨无咎,是你的什么人?”
听到此人名号,秦望舒脸色一变,眼中杀意骤现:“仇人!”
“他对你做了什么?”程三五又问。
秦望舒嘴巴一张,可话到嘴边,舌头就像抽筋一般,说不出来。
程三五看她这样,撇了撇嘴:“我明白了,等你哪天想说再说吧。”
秦望舒如蒙大赦,身子放松不少,随后问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程三五抬眼望来。
秦望舒再度提心吊胆,不敢与男人对视:“芙上使要我到、到你的身边……”
“嗯,我身边缺个熟悉内侍省章程规矩的,你如果肯来帮忙,那就最好了。”程三五翻身躺下,摆了摆手:“我犯困了,你不用伺候了。”
秦望舒看着男子迅速睡去,发出微微鼾声,一片茫然站在原地。
……
“这个程三五啊,通透过头了。”阿芙低声骂了一句。
“芙姐姐,怎么了?”绛真此刻浑身汗湿,几绺头发粘在脸颊唇边,明媚动人。
“程三五没有碰望舒的身子。”阿芙微微一笑,有些失望,却又不免暗自喜悦,起码程三五没有来之不拒。
“芙姐姐,我当初就说了,望舒干不来这事。”绛真言道:“让我去伺候程三五,保证将他管教得服服帖帖!”
“就凭你这小浪蹄子?”阿芙揪了绛真一把,让她浪颤不止:“我看你是想跟在程三五身边成天快活吧!”
阿芙恶作剧般逗弄着身下女子,心下却有些无奈,她将望舒送到程三五身边,的确打算借此稳固二人之间的关系。即便她对望舒大力栽培,可对于高位血族来说,只要能够达成自己所愿,任何人都可以作为棋子牺牲。
但程三五面对美色诱惑,竟然选择临门却步。
阿芙很清楚,程三五绝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君子人物,当他开始克服贪婪本性时,说明有更大的愿求推动着他,寻常诱惑已经不能动摇他的心智。
此番举动,是否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