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所长不肯官复原职也就是因为这个。
这个关口,夏所长那边大佬重新上台,肯定是经过一些利益交换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身不由己这个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没有明说,但夏所长如果现在选择官复原职,那么不能追究过往那些事,就是夏所长必然要做出的承诺。
这点是夏所长不能接受的,他不能让他的老领导辛辛苦苦一辈子,最后却眼睁睁看着那些仇人洗个澡,换身衣服,就站在边上当干净人了。
但以夏所长现在的位置,别说接触不到李主任岳父那些人,就连李主任,也不是他一个小人物能企及的。
所以夏所长找上了何雨柱,他相信以何雨柱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不靠任何一边,还能混得风生水起。肯定对于这些事,有自己独特的看法跟清晰的认知。
夏所长对着何雨柱,没有了任何职场的客套。直接就对着何雨柱问他这边有没有李主任的把柄。
何雨柱愣了一下,看着面前脸色蜡黄,身材消瘦,却是神色倔犟的小老头,何雨柱不由有点恍惚。
何雨柱仿佛看到了唐吉诃德,那个哪怕所有人都不赞同,却要一往无前的灵魂。
何雨柱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夏所长看出了何雨柱的迟疑,他原本捂着胸口的手,带着点颤抖的伸进了口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折叠的纸张,推到了何雨柱面前。
夏所长对着何雨柱点头,示意何雨柱打开看看。
何雨柱打开了纸张,是一张病历单,看着上面病历说明,何雨柱不由红了眼。
名字是夏所长的名字,病症是治不好的病症。何雨柱这时才知道,夏所长老捂着胸口,不是怕丢什么,而是他的确胸口疼。
何雨柱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夏所长,夏所长轻轻的点了点头,带着如初见时的微笑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我时间不多了。这是我想查的最后一件事,这事不给个结果。我没脸下去见老领导他们,老路他们也会笑话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