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差点因我的动作扑倒在地,硬撑着挺了好几次身,才顺利站起来背着我上路。我和木头的体重不相上下,我几乎把他压成九十度弯腰,就这样他仍硬撑着将我拖回到招待所。</p>
他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我的房间,看来他是已经来过了。我坐在床边,木头帮我把湿衣服脱掉将所有被子被单都裹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倒了一杯开水给我,问道:“有感冒药吗?”</p>
我用捧着水杯的手艰难地翘起一根指头向背包一指,木头立刻默契去找我的随身药包。</p>
看见木头忙碌的身影,我从心底开始泛起暖意。</p>
“伤口太深,去医院!”木头一手拿着消毒水往我脚底浇洗,一手拿着棉签擦拭。也不等我回答,随便把纱布绑上就开始往我身上套衣服。</p>
这里哪有什么医院,只有一个小小的卫生服务站,叫了半天门才有一位腿脚不便的老人前来开门,老人就是值班医生,颤颤巍巍给我缝了针,还打了破伤风和消炎针。</p>
其间,木头一直没有跟我交谈,回去的路上,我发现他握紧方向盘的手也在发抖才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p>
木头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闯了祸的小孩:“林正栋打来电话说你把他禁锢在医院了,见你行色匆匆应该是去了凤凰陵。”</p>
我感激对我行踪拿捏得如此稳的木头,用那么短的时间找到我,还解救我于水火。我看着木头,想探听他寻找我的过程,可这二货,突然就沉默了,根本没有将话题延续下去的欲望。</p>
等了好久还不见他说话,我无奈,只好自己找话头:“我去过凤凰陵了,那里已经变成一堆废墟。”</p>
听到这个信息,木头并不惊讶,但明显放慢了车速,想了一会才道:“所以你受到了惩罚,一个小小的惩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