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连忙拍马屁:“娘,锐儿有您这样的曾祖母,是他的福气,不过明天还得赶路,您这么熬着,做儿的是真心疼啊,都是儿没本事,都是儿的错。”
一边说着,严苛一边不着痕迹的轻抬眼角,观察罗姒状态。
见罗姒面色动容,严苛又道:“娘,我倒是有个主意。”
罗姒:“说来听听。”
严苛表现的很是担心:“娘,锐儿是我的亲孙子,他这样我肯定心疼,您身子骨也不太好,再熬夜照顾他,我是真心疼,您看这样可不可以,今晚您把咱家三个男丁的枷项拆了,我们三个男人轮流守夜。”
罗姒皱眉,这两日她换吃的、换用的、换药,还交钱让官差带了些东西,花掉不少银钱。
拆枷项不像换吃食,格外废钱,罗姒心里阵阵抽搐。
这钱,其实可以不花的。
再这么下去,她手里的银钱可用不了几天了。
这些钱当时是林梦安娘家给她备着流放路上应急用的,哪曾想竟然要养整个大房。
正想拒绝。
严苛又道:“明儿我们还得戴着枷项,肯定没法背锐儿,您腿脚又没好利索,到时候还得老大家的林梦安背着锐儿,也得我妻唐思搀扶着您不是?用的上的时候,说不得还得她背着您。”
只要罗姒还心疼严从锐这个曾孙,只要她还想自己流放路上舒坦点,今晚他们的枷项就能摘下来。
严苛太了解他这个娘了,是个眼皮子浅的,爱听好听的话,享受虚伪的关心,同时又格外偏心。
有钱的时候会偏着大房,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又特别会保全自己。
如果不是罗姒的偏心,当年他怎么能顺利霸占严章打下来的家业。
果然,罗姒想了想,到底是拍了拍严苛的手,语重心长道:“娘的腿脚是还没好利索,也难为你想的如此周到。”
她将包裹里那块银锭子再次取了出来:“大儿媳,你去跟官差说说,今晚再给你夫君他们的枷项拆一晚。”
转头又对着严苛抹眼泪:“我的儿啊,流放这一路,你受罪了。”
严苛眼中精光一闪,成了。
紧接着又低头掩饰道:“没事的娘,今夜您就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咱们都还得赶路呢。”
“哎,娘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