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继宗点了点头,敲打叶安的最好办法不是在他身上,而是在秦慕慕身上,只是这样一来秦慕慕便较为无辜了。
圣人赐宴,还是在琼林苑的赐宴,赏赐自然是不少,但最为尊贵的还是圣人用过的头面,一根发簪便是顶顶的荣耀,便是一朵宫花都是诰命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那是要给自家女子出嫁用的好头面,本应赏赐秦慕慕一支宫钗,眼下却什么都没有,多少让她失了点颜面啊!
瞧见刘娥没有交代,蓝继宗便对宫人传话了,而陈琳却从角落走来,小声在蓝继宗的耳边道:“官家震怒,以向老奴下了密旨严查此事。”
蓝继宗向刘娥所在努了努嘴:“圣人也在气头上,免了阳城县君的头面,敲打叶安这小子呢!”
陈琳稍稍惊讶道:“这般算不得敲打,这小子把此等隐晦捅破已是犯了大忌,让圣人没了面子,也让我皇城司丢脸啊!”
蓝继宗紧皱眉头道:“皇城司到底查到了没有?!你老陈做事还从未这般拖延过!”
陈琳怒道:“皇城司的亲从官和逻卒都撒出去了,满东京城的去查线索,都快累成狗了,连我老陈这般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忍看他们回来挨板子,你说我皇城司拖沓?!”
蓝继宗拉了拉陈琳的手道:“小声些,若是不行便把冰井务也用上!”
陈琳瞪着蓝继宗道:“要把冰井务也用上需请旨圣人,这事情我老陈做不了主,你也说不得,眼下看来圣人自有计较。”
死士之事已经让蓝继宗和陈琳焦头烂额,看似最近东京城风平浪静,但他们两以及皇城司却并未闲着。
“说来也怪,这些死士居然难以查出脚跟,东京城的勋贵之家,宗室之家未少一人这不奇怪,查阅战场上的伪亡之人,也没有线索,枢密院中的文吏已经查阅了所有文书,兵部的卷宗也全部调来了,查出不少伪亡之人,但那几个却不在其列。”
蓝继宗长叹一声:“这便麻烦了,就怕把手段使了,还查不到,这便是骇人听闻,圣人怕是要彻底把东京城翻过来才肯罢休。”
陈琳微微一颤:“圣人最惧者莫过如此,你老蓝可要好生劝慰,若是圣人走上极致,怕是会牵连不少人,也会殃及无辜来。”
这话不假,蓝继宗忽然皱眉道:“你说会不会是东京城外的禁军?”
“东京城外的禁军?你是说屯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