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继宗微微点头:“对,禁军虽然在外屯驻较少,但在有些州府还是有屯驻的……”
话还没说完,陈琳迅速摆手道:“这没得查,没得查!”
蓝继宗奇怪道:“怎生没得查?!屯驻在各州府的禁军数量不多,又无战事,死伤之数岂不屈指可数?一旦查验必定会浮出水面,有何之难?!”
陈琳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蓝继宗:“你老蓝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晓禁军在外屯驻多少州府,相距又有多远?虽人数不多,可要查起来没五六月都不可能有结果!”
蓝继宗咬牙切齿面露狰狞道:“那也要查,这件事如噎在喉,若是不能给圣人一个交代后果你可知晓?不是咱们这些奴婢倒霉,是整个东京城都要天翻地覆!圣人最见不得的便是这些不臣之心,鬼蜮伎俩!你别忘了她是圣人不是官家!”
蓝继宗的话让陈琳骇然变色,他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圣人是圣人,官家是官家,官家震怒,圣人便是暴怒!
看着往来的内侍,看着一片祥和的偏殿,听着诰命夫人们从中发出的愉悦笑声,陈琳只觉得背后发冷。
转头对蓝继宗沉声道:“冰井务也该出去走走了,快马往返一处不漏!”
蓝继宗挑眉道:“这便对了,还有,长生这小子一定还知道什么,你便好生去问问,客气点。”
陈琳立刻拉住蓝继宗的大袖,腆着脸道:“还是你老蓝随我一同去吧!这小子我一人对付不来,他多少对你还留有几分薄面。”
蓝继宗看着陈琳发苦的神色,点头道:“便随你一同去,且先说好,该如何问我不管,但你莫要再板着“死汉子”的脸了,这小子最见不得这个。”
陈琳怒道:“怎生还要某家笑脸相迎乎?!”
“你不这般还能如何?不与你掰扯,圣人赏赐诰命的旨意已经下了去,某家还要看看那帮小崽子准备的如何,你且去忙你的吧!”
陈琳看着蓝继宗走远便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个老伙计已经帮了自己太多,再次把身影缩到宫墙下,一路返回正殿便听见高声喝彩。
原是夏竦这位制诰在作“骈文”,只不过词文一出满堂寂静。
“父殁王事,身丁母忧。义不戴天,难下穹庐之拜;礼当枕块,忍闻夷乐之声?官家,臣不愿为正旦使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