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叹了口气,说道:“我很欣赏她,但从一开始,跟她就是兄弟之情,我们在一起可以同生共死,可以心心相知,但我一直难以把她看成爱人,更何况,我在大晋早已经有了…………”
慕容垂摇了摇头,淡然道:“王妙音只怕这辈子跟你无缘,从我这里的情报看,桓玄对她早就有意,甚至司马氏皇族,也有人看中了她。谢家在时,权倾朝野,你作为谢家的头号战将,自然这门亲事无人敢动,但现在不一样了,五桥泽之战,北府军精锐几乎一夜丧尽,谢家靠淝水之战建立的权势,一夜崩塌,谢安叔侄,交权归隐都是最好的结局,而王妙音只怕也会成为新的联姻工具。”
刘裕咬了咬牙,沉声道:“妙音并非寻常女子,绝不会任人摆布自己的命运,当初她肯跟我一起女扮男装,千里出行执行任务,我不相信有谁能逆她的意志,逼她嫁给不愿意嫁的人。”
慕容垂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还活着,她看上了你,才能反抗。可要是你不在了呢?或者说你虽然在,但有国难回,有家难投呢?今天你留下来的时候可是对你的兄弟们说,就回去复命,说你没于敌了。这个没,在你们晋国,要么战死,要么投降,我没说错吧。”
刘裕的额头开始冒汗,当时他是存了留下来刺杀慕容垂之心,根本没有多想,可是现在听慕容垂这一说,汗都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这个没,也是陷于敌中,未必,未必就是投降。”
慕容垂叹了口气,直勾勾地盯着刘裕:“刘裕啊,你应该知道汉将李广的孙子李陵的故事吧,他跟你一样,也是没于匈奴,一开始汉朝皇帝知道他是兵败被俘,没有为难他,可是后来有人造谣说李陵在匈奴训练匈奴骑兵,教他们汉军的战术战法,汉武帝震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李陵全家杀光,你是汉人,对这汉朝的历史,应该比我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