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凭之恨恨地说道:“你这些只是你的猜想,王忱现在可没这个心思,就算有,他连控制荆州的能力都没有,如何作乱?”
檀道济正色道:“如果桓玄这个时候回荆州,跟王忱合作,那他就有控制荆州的能力了,桓家一直野心勃勃,从桓温开始就有问鼎九五的野心,只不过当年被谢相公所阻止,后来桓冲以大局为重,专注于荆州的自治,暂时收起了野心,但这位桓玄桓世子,可不是他的叔父,其人一向热衷于钻营,连桓冲都警惕他的野心,怕他一旦得到荆州会举兵反叛,所以远远地把他打发到建康,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建康暗中联系各个世家,如果他的意向只是回荆州,何至于此?”
魏咏之若有所思地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但是我听说以前桓玄想结交会稽王,却给当面羞辱,形同决裂,他跟王忱联手,我看不可能。”
檀道济叹了口气:“如果是会稽王自己出镇荆州,确实不可能,但是在我看来,王忱和会稽王,也未必就是一路人,王家所图,恐怕和会稽王想要的,是同样的东西,这就有合作的可能了啊。”
刘裕微微一笑:“道济,你说这话,可有何凭据,荆州那边的事情,又是谁告诉你的?”
檀道济咧嘴一笑:“因为王忱现在在四处寻找桓玄的下落,如果他只是安心当个荆州刺史,搜刮点财产,何必如此?至于这事,是您的两位高足,朱龄石和朱超石兄弟告诉我的,当年我们从军时曾经在一起训练过,是吃一口锅的好战友,寄奴哥,他们托我向您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