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应防守黎阳渡口的刘裕,却是追了上来,从那时开始,我军的动向就尽在慕容垂掌握之中,最后刘裕一个人冲进火场,救回了阿寿他们,他对阿寿说有内奸,却不肯说出此人是谁,就是因为这个内奸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不然的话,就算自己留下断后送死,也应该告诉逃出去的阿寿,这个内奸的身份,以免去害更多的人吧。哪有把这个秘密烂在心中的道理呢?”
刘牢之猛地一拍手:“对啊,就是这么个道理,我也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呢,听希乐你一说,我算是完全明白了。”
玄武冷笑道:“我的探子探的很清楚,当天刘裕在敬宣,向靖他们撤离之后,慕容垂非常没有把他拿下,而是跟他两人,摒开所有的侍卫,单独到了河边,密谈直到深夜,然后就是刘裕和慕容兰双双失踪,刘裕说他是受到了黑火的袭击,这个谎言,早已经不攻自破,当日敬宣他们是被黑火所伤,可是刘裕却是在火起之后才入的战场,没有被火烧过,还可以指挥部下几次打退燕军的围攻,这点阿寿应该也跟刘大帅报告过,那么问题就来了,刘裕的这个黑火,是哪里受的?难不成慕容垂把他带到河边,再用黑火烧他一次?那一剑杀了他不是更省事吗?”
刘毅的眉头一挑:“难道,是慕容垂身边的燕国人,不愿意看到刘裕受慕容垂的器重,而下手伤他?比如某个暗恋慕容垂的燕国权贵?”
玄武微微一笑:“这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这只是他们为了掩盖刘裕内奸身份而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所谓刘裕被黑火所伤,也不过是那个续命缕烧成了灰丝的证明,以刘裕的聪明,把这续命缕放在火里烧一下,然后诈称自己被黑火所伤,有什么不可以的?何况那黑火有多厉害,我们都见识过,只要沾到一点,就极难扑灭,至少是会留下永远的疤痕,可是刘裕全身上下,可有这些伤痕?起码他那缠着续命缕的左臂,可是完好无损吧。”
刘牢之恨恨地一跺脚:“好啊,找了这么多年内奸,原来这个内奸,就是我们心中的英雄,怪不得我们屡次北伐无功,不把此贼千刀万剐,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