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干咳了一声:“大帅,这刘裕毕竟是老相公大人一手提拔的,现在我们这些只是猜测,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要靠这些猜测就杀了他,恐怕军心不服,起码,那些给他一直欺骗的兄弟们,会有怨言,弄得不好,还会引起北府军的分裂呢,杀一个刘裕事小,可是要是毁了咱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北府军,那罪过可就大了啊。”
刘牢之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办理呢?”
刘毅微微一笑,看向了玄武:“玄武大人,你既然手持谢家金令,那刘裕如何处置,就应该由你来代表谢家决定,对吧。”
玄武点了点头:“不错,这次之所以是由我,而不是琰帅这样的谢家人出面来找你们,就是因为谢家的面子和先相公大人的名声,总不能说先相公大人识人不明,想要招个谢家女婿却是弄出了个反贼吧。所以,刚才我们讨论的这些,万万不可公开作为刘裕的罪状。”
刘牢之的眉头一皱:“那没有这些证据,又如何能定刘裕的罪呢?”
玄武冷笑道:“现在确定的就是两件事,这第一,刘裕身为白丁,却是聚众作乱,就算他守洛阳有功,但是擅自怂恿豫州刺史朱序出兵,不经朝议就北伐并州,甚至突袭邺城,有引发与北方逆胡全面大战的风险,这无论如何,都是死罪了,以这条罪名将之拿下,即使是北府将士,也不会有意见的。最多是集体上书请命,要朝廷赦免他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