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冷笑道:“搞的好像你没这种心思似的。阿农,你在漠南抢的最多,可一听到有渡河击败拓跋珪的可能,那么多俘虏和牛羊都直接扔下,轻骑而来,不也是想抢渡黄河,进军河套吗?还有你,阿隆,本来跟后方的粮道应该是你分兵去防守,可你一看阿农跑的快,自己连这些兵站都不要了,搞得现在跟后方完全失联,任由这些魏狗在这里造谣诅咒父皇,不是你的责任吗?”
慕容绍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各位皇兄,这个时候,都别再争了行吗,德皇叔都说了,大敌当前,任何自己的私心,矛盾,都放下一边,先回到大燕再说。这个时候,我们需要团结,而不是争吵。”
慕容农咬了咬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要做起来,就是另一回事,进攻时抢功如风,撤退时转进似火,大家都这么玩,最后只能一起完蛋。魏军在机动性上远远超过我军,给追上,可就麻烦了。”
慕容麟哈哈一笑:“阿农啊阿农,你为了不想给落在后面断后,连这种话都敢说,魏军什么实力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要是他们真的敢跟我们打正面,何必逃到这里,靠着黄河天险来坚守?我们困难,他们更困难,河套新收服之地,人情未复,而这么多给击破的漠南部落涌入河套,抢夺资源,现在是冬天,本就是牛羊少,人口多,我们若是继续在这里坚持下去,只要两个月,敌军必乱!”
“到时候就不是我们要渡河了,而是对面的魏军必须要跟我们决战,打开回漠南的通道啦,现在我们应该做的,不是退兵,而是尽快打通和后方的联系,恢复跟父皇的通信,请他再增派援军,调集粮草,供我们在前线继续作战!”
慕容隆喃喃道:“阿麟说的有道理,我们困难,对面更困难,拓跋珪现在还要平衡那些漠南部落跟河套诸部的关系,没这么容易的。也许,我们再坚持一个月,观望一下情势,是更好的选择。”
慕容绍叹了口气:“可是拓跋硅的后面,还有后秦,现在关中已经平定,后秦本来都派了两万援军来支援拓跋珪,只是因为姚苌死了,国丧期间才退兵,可是兵虽退了,粮草还可以运来啊,这个冬天,只怕是困不死拓跋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