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兴弟正色道:“爹的教诲,女儿不忘,爹以前难得在家的时候,夜深人静时也是要看书学习,那个时候,女儿就知道这文化的重要了,女儿小时候没有机会上学,现在所识的字,一半是娘所教,一半是逵之所教,有这个机会,能重新上一次学,是女儿的福气。”
刘裕的眉头轻轻一挑:“你毕竟现在有孕在身,不便久动,这次开庠序时,你开始时去几次就行,后面还是要养胎为主,爹会安排好车马送你去城中上学。”
刘兴弟笑着摆了摆手:“前面爹还说要我们保持京口的朴素本色呢,这会儿就为女儿搞特殊了啊。咱们京口这里,妇人即使是身怀六甲,也要到七,八个月的身孕时才不下地呢,之前还是要照常耕作纺织,这才是我们京口的传统,奶奶当年怀着二叔和三叔时,不也是劳作到八个月才保胎的嘛。”
刘裕叹了口气:“以前是太穷,没办法的事,而且我始终很担心,你的亲奶奶她就是…………”
刘兴弟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些都是命,躲不过的。就象爹爹,现在贵为大晋头号大臣,如果还有大的战事,你能躲在后面不上吗?我回京口,就是要跟其他的京口人一样,同吃同住同劳作,要不然,我还回来做什么?如果女儿能走得动路,女儿就会自己去上学,再说了,这刘家村和隔壁的两个乡,有二十七户有资格上学,大家一起平时结伴而去,路上也是有照应的啊。”
刘裕咬了咬牙:“真不愧是你娘生的,她的所有性格,你这里都继承了下来。兴弟,前几天,你娘回来了一趟。”
刘兴弟的嘴角抽了抽,转过了脸,幽幽地说道:“她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