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眉头一皱:“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问你而不知如何开口的一件事,你明明在治国理政的文才上跟我是天壤之别,而整个天下的风气又是重文轻武,看不起军汉,哪怕连桓温这样的世家贵胄都给当面称为老兵这样的辱人叫法,你虽然心胸远非那些世家子弟可比,但你毕竟也是士人,就真的愿意跟我们这些一身臭汉的丘八混在一起,还愿意居于我之下?”
刘穆之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之色:“因为,你身上有我想有而不具备的东西,那绝不是打架的本事或者是一身的蛮力。”
刘裕勾了勾嘴角:“你是想说兵法?这些你也会啊。”
刘穆之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些具体的技能,如果是这个世上能学的东西,我自问不会比任何人差,因为我不缺乏天份,更不缺乏刻苦的能力,无论是兵法还是经史,我都会做到最强,至于这身体锻炼,要是我拿出跟读书一样的苦功,从小练武,我也自问不会比你们差到哪里,最起码也能达到希乐,无忌的水平。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从军,应该知道我所言非虚。”
刘裕点了点头:“这点我信,你只是把锻炼身体的时间全用去读书罢了,当年在北府军中,你虽是文吏,但也天天跟我们一起操练,甚至最后能通过进入选拔老虎部队的资格试,虽然你最后放弃了,但你的军事技能,是要强过大多数普通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