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音淡然道:“但对谋逆之类的大罪,仍然是严刑峻法,就象桓玄,即使是死了,也要枭首于市,悬首大航以警示天下。对于掀起判乱,祸及天下的乱臣贼子,用重刑没什么问题。”
刘裕点了点头:“但总的来说,我们的世人,朝代的刑法是越来越仁义,文明,杀人不过头点地,以暴制暴,不是根治之策,这就是我们这次出师以来,即使对于敌方士兵的尸体,也不会搞什么京观,虐杀之类的做法。”
慕容兰冷冷地说道:“就在今天,你们还经常搞枭首军前这样的做法呢,也不是什么仁义手段吧。”
刘裕叹了口气:“以后这些做法也要慢慢地阻止,战斗中打红了眼,有时候要诱敌,一时情绪失控下做这种事,也是情有可缘,这就需要我们这些将帅,还有朝臣从军法上来控制这些暴行了。不过,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表达,生命是可贵的,有尊严的,犯罪之人,敌国将士,可以杀,可以罚,但不必通过这种虐杀的方式。自古以来,我们是变得越来越仁义,而不是越来越凶残野蛮,所以,在继承权这个事上,我们也应该相应地变化,不要拘泥于古法。”
王妙音沉声道:“血缘继承总归是比以力夺权更好的办法,这正是我们的祖先们经历千百年的纷争后得出来的结论,你现在也拿不出个更好的。人人平等?你也只说了这只是希望和机会上尽可能的平等,要你现在去跟个小兵一样平等,你愿意吗?现在为什么不是在打扫战场的小兵坐在这里讨论这些事情,而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