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些微妙。
既然待人温和有礼且心有善念,为何却又让人不敢过问他的事?
好似看出了秦朗的疑问一般,杨志焕顿了顿又道:“虽说杨师爷待人温和,不会计较那么多,可明府他……”
“明府此人,小人即便不说秦侯想必也有所了解。”
秦朗点了点头。
自第一次去过顾家之后,秦朗便派人暗地里搜集两人的消息,自然知道这两人脾性如何。
“那时还是杨师爷刚被明府聘为师爷不久,我们兄弟看师爷脾气好,有时说话便不大注意,是以玩笑开的有些过了。”
“当时杨师爷还没怎样,反倒是偶然间路过的明府一下子怒了,将我们兄弟骂了个狗血淋头。”
“之后我们也觉得奇怪,不过是两句玩笑话,怎值得明府生这么大的气。”
“有两个兄弟好奇心重了些,便私下打听杨师爷的事情,谁知才不过两天,便被明府知道了。”
“那两个兄弟被明府派人打了一顿,当即便赶出了府衙。”
说到这里,杨志焕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秦朗,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不是应该接着说,毕竟那些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怎么了?”秦朗微微皱了皱眉:“可是接下来的话不好说?”
杨志焕点了点头道:“接下来的便是小人的猜测了,没经过证实,小人不敢胡说,怕饶了秦侯的思路。”
“无妨,你尽管说来就是,至于信不信,如何做,那便是本候的事了。”
“好。”杨志焕清了清嗓子又道:“原本这件事到这里便应该结束了的,只是……”
“我那两个兄弟在扬州虽说身份不高,可交游却算广阔,即便离了府衙,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差事谋生。”
“只是那两个兄弟离开府衙后不久便出了事,一人是外出时被山匪杀了,一人是在扬州城与人争执时失手被杀。”
“小人与那两位兄弟关系尚算不错,因此对他俩的案子十分上心,曾暗中打探过。”
“那山匪杀了我兄弟后不久,便被人在一夜之间剿灭了,此事还轰动了整个扬州城,至于另外一个与我兄弟起过争执之人……”
“没过不久,醉酒失足跌落在南城的一处水渠之中。”
“除了山匪的案子查不出任何线索之外,醉酒失足的那个小人查探过,那人平日里十分节省,有了银钱都是拿回家给妻儿家用,从不花天酒地。”
“且那人并不嗜酒,小人问过他妻子,与他成婚多年,也不过就见过他醉酒两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