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在大婚,一次是在独子出生之时,即便醉酒,也不会醉的不成样子,且从不在外面喝醉。”
“并且他水性还不错,这样的一个人却醉酒失足淹死在水中,小人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可他死时确实是酒气冲天,有看见他的人也说他走路晃晃悠悠,像是喝醉了,且仵作验尸也并未发现其他疑点,是以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杨志焕便不再开口。
不过,虽说他不吭声,秦朗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喝醉之后便是水性再好,也难保不会淹死。
只是一个从不醉酒的人,却突然间喝醉失足淹死,莫说杨志焕,便是他也觉得不对。
“你是怀疑,山匪与你兄弟起了争执之人,都是杨师爷安排的?至于之后山匪的死和淹死那人,也是他做的?”
杨志焕点头:“是。”
“也是因此,虽说明面上小人面对杨师爷之时处处恭敬,可暗地里对他却十分戒备,且后来也告诫过府衙众兄弟,让他们莫要与杨师爷起冲突。”
“这些事是不是杨师爷做的,小人没有证据,那醉酒失足那人,死的却太过蹊跷,再加上明府对他看重,小人自知不能与他敌对,便不敢深入调查。”
“只是这件事一直哽在小人心间,这些年一刻不敢忘,用来提醒自己,面对杨师爷之时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免得一不小心落得与那两个兄弟一样的下场。”
秦朗闻言跳了跳唇角。
杨志焕嘴上说着没有证据,可心里却早已认定,那些人的死,定是与杨师爷有关。
可仅凭这几个人的死,如何便敢这般肯定,人定是杨师爷所杀?
“其实小人对杨师爷的戒备,也并非是只从这几件事而来,而是这些年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
“这些年间,扬州多起死亡事件看似与杨师爷无关,可每桩凶杀案却又都有他的影子,有许多都是言语上得罪过他,或者是背地里说过他的坏话。”
“这些人的死,都如同先前的那两位府衙中的兄弟,还有山匪和醉酒失足之人一般,皆是死于意外。”
秦朗微微蹙眉点了点头:“好,本候已知晓了,今日多谢你前来告知这些事情。”
“本候还有事在身,不多留你了。”
杨志焕点了点头站起身,冲秦朗拱了拱手道:“秦侯不必客气,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那秦侯您忙着,小人告辞了。”
待他离开之后,秦朗看向阴影处,道:“康格,你亲自去城东燕子巷,盯着那个杨师爷。”
“这隐身符你带着,记住,千万莫要打草惊蛇,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