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路过此处的一位道长闻声来看他后道:“你这身体若有六分是病弄坏的,那便有四分是乱用药导致的。”
他还翻了翻韦道长留下的两册手记后道:“这里面记录庞杂,并不是一病一方,就是一病一方,也需要医者根据病人的不同开方换药,如今给你看病的医者只是照书开方,几次开的方子还都不一样,你的身体怎能受得住?”
“还不如将此书藏起来,只让大夫们根据你的病情和他们的学识开方,或许不会好转,但至少不会恶化成现在这样。”
贺刺史听取了对方的意见,从那以后就选定了两位大夫,每次只请他们,也只吃他们开的药。
身体竟然慢慢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很痛苦,但他八九月那会儿就已经卧床不起,感觉要死了,竟然可以缓和下来,一口气活到了腊月。
又见了周满,在她扎针换药过后,他不仅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还少了痛感,如此过后他就更不敢在当时把手记交给周满了,生怕她也和那些大夫一样丢了自己的方子,就照着手记来开方,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
当然,这些曲折就不必告诉两个下属了,他道:“这一次陛下能批复我的折子多亏了周大人。贺某人欠她一个人情,将来她若需要到你们,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便看在我的面上给她行个方便。”
长史和司马一同应下。
贺刺史第二天就轻车简从的回故乡去了。
满宝再收到他信的时候已经二月底了,信不是贺大人写的,而是贺夫人写的,她告诉周满他们二月初九回到的故乡,二月十三贺大人就故去了……
满宝收了信,叹息了一声后将信都收在了盒子里。
想了想,她将门窗都关上,进入空间,她去教课室里看拟人模特。
科科扫描了贺刺史的身体数据,她也抽了他的血,拟人模特已经最大限度的摸你出了贺刺史的病情,这期间满宝想过很多种办法,甚至想和莫老师说的那样切除胃上的肿块,但她前后动了二十一次手术,二十一次都是失败的。
满宝此时就低头盯着拟人模特不说话,科科不得不打搅她,“你家有客人来了,已经往正院这边来了。”
满宝就回神,退了出去,才打开门,就见唐夫人拎着裙子跨过院子的门槛,看见她便笑道:“春光正好,大家都在前头给你侄女添妆,你怎么躲在正院里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