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刺史竟然没有趁机对路县令发难,不免有县令主动道:“治下出现如此严重的匪患,白大人和上任县令都难辞其咎吧?”
路县令便主动和郭刺史道:“这的确是下官失职,请大人惩处。”
郭刺史却叹息一声道:“事情发生时你已经调离北海县,也不能全算你之过,不过教化平民亦是尔等身为县令的责任。”
郭刺史对七县令道:“尔等该引以为戒,回去后好好的宣传忠孝仁义,做好教化之责,不要以为教化就只是看着县学里的学生,并不是多少人考上府学,多少人考中明经进士就可以了的,平民百姓的教化也不容忽视。”
白善立即和其他县令一起起身出列,对着郭刺史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这件事竟然就这么轻轻揭了过去。
众县令:……说好的郭刺史和路县令龙虎相斗,水火不容呢?
多好的找茬机会啊,怎么就放过了?
路县令一直提着的心悄悄放下来一半,落座时忍不住看向对面的白善夫妻一眼。
白善正在给周满拉开椅子,没接触到他的目光,周满就拉了拉他的袖子,白善回头,趁着郭刺史不注意朝他微微颔首,露出一个笑容。
路县令回到家时还在沉思,他的师爷松了一口气,道:“好在白县令还记得和大人的盟约。”
路县令道:“你一会儿让人悄悄的给他送个口信去,让他准备好下个月的官盐。”
路县令很懂得投桃报李的原则,道:“青州贫困,郭刺史打算用青州的官盐打出一条路来,正巧他又选择了北海县和我打擂台,那对官盐的要求肯定会更高,不仅是质量,更要求数量,让他扩大盐场,想办法将宋家从盐场里挤走,掌握盐场吧。”
师爷忍不住道:“大人当时都没能挤走宋家,他可以吗?”
路县令道:“让他试试吧,而且比起当初的我,白县令资本更雄厚,靠山更多,可比我有底气多了。”
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不是他应该管的事了,反正消息他已经给出了,怎么做是白善的事。
师爷应了下来,亲自将此话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