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病人并不多了,文天冬可以给来此求医的男孩和女童看病,所以速度并不慢。
不到一个时辰俩人便看完了病人,然后文天冬去药房看情况,周满则往后院去。
没想到白善竟然还在。
“你县衙没事?”
白善摇头,“我事情少,上午便处理完了。”
周满羡慕不已,左右看了看,问道:“刘贵呢?”
“我让他回去了,”白善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知道钱先生这几次跳槽是怎么跳的吗?”
“怎么跳的?”
刘贵打听出了不少东西,白善笑吟吟的道:“他跟得最久的一位前寿光县县令是升职离开了,离开前请他一起随同上任,只是他不愿离开家乡,所以拒绝了,后来上任的寿光县县令,嗯,他也是前任了,他初到寿光县便听说钱先生很能干,他当时已是主簿,其实是因为县丞和县尉都还在,所以他想升官也不行。”
白善道:“但是县衙中很多事务是他亲手管理,前寿光县县令不愿受人约制,因此对他多加挑剔,他忍让了一月有余,最后实在受不了就辞官离开了。”
因为这个县令不是他选择跟从的,所以他不算在任职内,钱先生认为,他在寿光县的任职在上一任县令高升离开时就应当结束了,多出来的那一个多月是他脑抽的缘故。
“后来他去了博昌县,给前博昌县县令做师爷,做了不到八个月就辞官离开了,只是辞官前他写信给博昌县县令,骂他蠢笨如猪,断案如儿戏,既于社稷无功,又不能约束下人,实在不堪为官。”
白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起来,和目瞪口呆的周满道:“他让博昌县县令自己挂印离去,不然他要和刺史府上告他不配为县官的。”
“这封信是单给前博昌县县令的,钱先生也谨守自己的诺言,时间不到不会和刺史上告,谁知道前博昌县县令看过信后气不过,反倒派人去拿他,没拿住他,自己却将信给公布了,言钱先生高傲自负,辱骂上官,想要全青州通缉他,然后有御史听闻此事,便来巡察,前博昌县县令就被革了。”
因为正如钱先生所言,他真的是糊涂官,钱先生在当他的师爷前,博昌县的案子、民治都乱七八糟的,钱先生当他的师爷后好转了一些,但县令府的家人和下人总是插手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