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普陀二十神龙实在也太不讲江湖道义!”方歌吟怒道。
风亦飞瞟了他一眼,方歌吟看起来就是个直性子嘛,好就是好,恶就是恶,不会因为欧阳独是邪派中人,就站在普陀二十神龙一方。
换做名门正派里的一些鸟人,估计就会说,对付邪魔外道,不用讲江湖道义了。
任狂嘿然一笑,“我流浪了几年,也学会了些逃难的门道,当下将他以玉蜀忝须根、浆糊、笔墨、炭灰等化成一老叫化子,也没人看得出来,终于护送了他回到龙门一带,抵达了血河派的老家,得他老人家垂怜,感我护驾有功,收了我进门学艺。”
说罢,任狂转向风亦飞,“你可猜得出那普陀二十神龙去了何处?”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把风亦飞问得错愕莫名,摇了摇头。
任狂笑道,“他们可是有三人死在了你手下。”
风亦飞顿时反应了过来,“任大哥你是说幽冥血奴带着的那些黑衣人?”
任狂点头,“没错!那普陀二十神龙没死在欧阳门主手中,却是不知怎地全数遭了难,被那假幽冥血奴炼作了傀儡,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幽冥血奴还有假?”方歌吟惊诧的发问。
任狂又复向他说起萧萧天与曹大悲两人的事情以及之前的猜测。
说话间,那叫清一的女尼跑了过来,表明一干带上山的女童都会由她们护送下山,返回父母身边。
风亦飞望了眼,只见一帮子尼姑带着一群神色忐忑不安的女童。
刚听得入神,都没发现九劫神尼跟多情豹子头几时走了。
九劫神尼被萧秋水重伤,不知道多情豹子头会不会大献殷勤,就此有机会更近一步。
清一通传完就冷着张脸跑了,也没说要招待什么的,明显也不想闯悬空殿的一干人等在这逗留。
见这情状,萧秋水提议道,“我们下山罢,边走边说。”
风亦飞与任狂,方歌吟,桑小娥立即同意,跟随他与唐方一起下山。
听任狂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方歌吟知晓了任狂与他父亲还有宋自雪都有交情,自是相信任狂的话语。
但三正之一可能会是幽冥血奴,还是让方歌吟大为震惊,沉吟了下,“假幽冥血奴虽是犯下许多罪孽,把黑锅扣在血河派头上,但据江湖传言,血河派未灭门前,也是好杀成性,无恶不作,才致于被武林群豪群起而攻之,可听任前辈你所言,那欧阳门主却并不是穷凶极恶,张狂杀戮之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狂还没回答,萧秋水就已接话道,“我曾听家父说过血河派的事情,血河派第一任掌门人‘血洗天河’盛长风,他绰号中血洗二字,乃是因他扫除当时武林大患魔教所得的封誉,并非为恶,天河二字,则是指他所创的功法‘天河地狱,擎剑汶飞’,那时,血河派在武林中仍是享有盛誉,推荐有加,直至到了第十代掌门,‘血手屠龙’归无隐执掌之时,才起了许多祸端,与各门各派争斗不休,想必其中是有什么缘由?”
任狂叹了口气,“我们血河派一向与外派少有交往,偏居一隅,也不惯与外界有多少牵扯,门派中人都是静心潜修武学,不怎么通世务,一心想着门里就能自给自足,无须求助于世间人,一代一代的传下去,武功越来越高,偶有门人行走江湖,见得不平事下手都是极为狠辣,不容人分说,却不料如此招引了外界之忌,以为我们血河派企图唯我独尊,独步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