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3 / 3)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巴纳扎尔闻言,脸上竟露出赞许的笑容,道:「如此甚好,成王败寇,实乃天道,杨姑娘进招吧。」他双手合十,袖袍受真气所激,高高鼓起,而他周身的草木亦被其散发出的强大真气吹得东倒西歪,显然这一手礼让之招蕴含着深厚之极的功力,比之数月前的终南一战时竟似又强上了数分。

那哈克和平可夫均是勇狠好斗之徒,虽都是杨月英的手下败将,但眼见师父要和杨月英动手,也举起兵刃要上前围攻,杨月英冷笑道:「大师所谓的新招,便是和徒弟一起围攻吗?」

巴纳扎尔尚未答话,杨月英的身边早已闪出赵敏和黛绮丝,赵敏道:「杨姐姐,你对付这个老僧,剩下的那俩喽啰就交给我和绮丝姐。」说罢,和黛绮丝二人抽出双剑,和猛扑上来的哈克与平可夫缠斗在了一起。她们的武功和张无忌,杨月英比均大为不如,但可敌住这番僧的两个弟子,眼下双方四人对四人,除却张三丰外,眼下整个武林最强的数名男女高手均汇集于此,一场旷世激战便在这峨眉山颠正式打响。

看着巴纳扎尔的起手式,杨月英也是心中暗惊,未料到这番僧的进境丝毫不输自己,看来眼下敌我之强弱对比,较之终南一战并无甚改观。大凡以小打大者,当先引逗跳跃,激使长大者心浮气躁,其力便易掌控,以巧破力,从旁击之,方能获胜。只是这巴纳扎尔实乃当世寥寥可数的大高手,其武功境界之高,已直追当年独孤求败的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之境,任你招式千千万,仅以几招似拙实巧之招对付,即可利于不败之境。然眼下自己已练成六脉神剑,无形剑气精妙无比,那番僧的龙象般若功再厉害,亦只能一拳一拳打出,不仅耗力过大,运功收功之际也未免过于生硬,不若自己的剑气在数指间收收放放轮转如意,若自己能扬长避短,战胜这名密宗绝顶高手并无大碍。

巴纳扎尔右拳一挥,一股巨力从他拳上击出,凌空击向杨月英,杨月英见此拳来势凶猛,便也运足全身功力,以无形剑气硬接此拳。

然而当二人的内力在半空中一撞,杨月英便发觉适才所见的凌空拳力不过是冰山一角,一股又一股的凌空巨力转眼间接连不断地袭来,前一拳力量未消,后拳劲道又至,杨月英万万无法抵挡,只得闪身避开。

巴纳扎尔却并未乘胜追击,道:「这便是老衲我创出来的新招,虽不如姑娘你的无形剑气灵动,但威力却犹有过之。」他微微裂开了嘴,似笑非笑道:「老衲的龙象般若功如今也已到了十一层境界,功力较之你我古墓一战又长进良多,当日杨姑娘支撑了二百多招,今日一战,不知姑娘能撑几招呢?」他适才及时收手,又告知对方自己的武功进境,显然是自恃了得,无需占这等出其不意的便宜。

武学之中,素有厚积薄发一说,往往苦修数十年未果,却能在一夜之间顿悟出神功。这巴纳扎尔十年前便已达到第十层龙象般若功之境,这十年来勤修苦练,功夫已经下到,却一直未能更进一步,单凭他本身的武学见识,只怕此生都难以打破这武学障,然而他自打在古墓和张无忌对掌之时,察觉到对方体内的真气流转,那等纯阳内功浑厚无比却又不似自己的龙象般若功那样霸道,令他看到了一片武学新天地,他知和张无忌硬拼内力难以取胜,于是便及时收功,避免了两败俱伤之果。在返回藏域的途中,他不断苦思武学,终于,在一处山洞内闭关修炼数十天后,这位武学绝顶奇才突破了第十层境界,练成了第十一层龙象般若功,达到了其师祖金轮法王都未曾达到的境界。

那龙象般若功虽然号称有十三层,但便是天资绝顶之人,要将此功练到极致,也需数百年之久,绝非人力所能及,又是怎么被人所创出的呢?原来,和乾坤大挪移一样,此功的第十二、十三层,也是当年创制这门神功的密宗老祖莲花生所自行想象的,决计无法练成,巴纳扎尔眼下所练成的第十一层,便已是龙象般若功的最高境界,功力比之当年的金轮国师已然倍增,运劲法门中又加入了鹿杖客传给他的部分火焰刀心法,武功丝毫不在此时的鹿杖客之下。

巴纳扎尔大喜过望,自知以自己新悟出的神功,同时对付杨月英和张无忌联手亦稳操胜券,只是他当日在古墓之中已然立誓本门日后不再去古墓骚扰,像他这等大有身份之人,自然言出如山,亦只能悻悻作罢。正在此时,徒弟平可夫和哈克将鹿杖客引荐给了他,惊讶于此人武功惊人,又竟似练成了密宗早已失传的绝学火焰刀。待听得此人是张无忌和古墓杨家的大仇人,要邀请自己联手对付那对夫妻,便如同瞌睡时送上枕头,大合巴纳扎尔胃口,将张无忌和杨月英引导峨眉山上再行击败,也没有违背不去古墓骚扰的誓言。只是巴纳扎尔对鹿杖客那等自作聪明的雕虫小技不以为然,希冀靠自身新悟出的绝世武功将张无忌和杨月英打败,故而并未立刻现身,而是在鹿杖客被包围之时,才出手相助。

杨月英知对方武功强横,但如今之势,自己除了将这位家族的宿敌了结外,再也无第二条路可走。她左右两指齐出,两道剑气从她左右两手的小指中射出,直奔巴纳扎尔左右两胁,巴纳扎尔运起龙象神功,凌空巨力将杨月英的剑气死死绞住。两人身隔丈余,隔空互角,比之真刀真剑的比拼,更加凶险万分。

而在另一边,张无忌对付鹿杖客却逐步稳占上风。六脉神剑和火焰刀均是神妙之极的绝顶功夫,单以威力而言,本是不相上下。但前者以手指出招,后者凭掌力攻人,一个人的手掌手腕如何灵活迅速,也不及手指点点戳戳方便,单就招式精妙而言,火焰刀便已落了下风。若是六脉神剑练得精熟,同时运使六脉剑气攻敌,立时便是以六打二的局面,火焰刀便万万不是敌手了。这便是为何当年慕容博虽从鸠摩智处得到火焰刀绝技,却仍把六脉神剑和易筋经视作武林两大瑰宝的原因。眼下张无忌的功力和鹿杖客不相上下,却占了招式上的便宜,待他生涩紧张之情渐去,将六脉神剑上的神妙招数渐渐发挥出来后,鹿杖客便开始抵敌不住了。

鹿杖客眼见自己要输,一眼瞥见正在激烈交手的巴纳扎尔和杨月英,忙怪叫道:「小贼,巴大师快把你那姓杨的老婆干死了,待会和老子一起收拾你,看你小贼怎么嚣张!」

张无忌的定力并非其所长,忙分神向一旁望去,但见杨月英和巴纳扎尔虽然打得难解难分,但那老僧轻松自若,杨姐姐却是竭尽全力,显然已落了下风。他暗叫不妙,心道:这老僧不知有了什么奇遇,功力竟也突飞猛进,杨姐姐和那老僧对敌,个中凶险只怕比古墓一战好不了多少,要是杨姐姐有什么闪失,无忌无论如何,也得护得杨姐姐周全。

张无忌既然心有挂碍,武功威力自然小了三分,本来渐渐不敌的鹿杖客,又开始逐渐搬回局面。

一旁的赵敏和黛绮丝和巴纳扎尔的两个弟子同样打得热火朝天,论本身武功,天生神力的平可夫确实要胜过黛绮丝一筹,但黛绮丝自打和张无忌双修合体后,内力也提升不少,外加她的武功路数诡异非常,一时也不落下风;而赵敏这数年来在古墓勤修苦练,所修所习又均是第一等的功夫,武功进境亦是迅猛,那色目高手哈克虽多了数十年的功力,却也只能堪堪打成平手。

杨月英虽然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颇为紧张,眼下敌我双方四对四较量,虽只有自己处于下风,但若自己不慎有了闪失,这名老僧举手间便可制服黛绮丝和赵敏,再去围攻无忌弟弟,我方瞬间便是全军覆没的命运。她自知和巴纳扎尔比拼功力乃是以弱敌强,便运起古墓秘传轻功,化作万千倩影在巴纳扎尔身边游走,一道道剑气不断从她指中迸出,专攻对手的侧翼所在,巴纳扎尔拳力虽强,却也难以击中于她。那巴纳扎尔见杨月英轻功如此之厉害,也渐渐收齐了小觑之心,开始追着杨月英游走起来,一股股龙虎大力不断凌空飞舞,从四面八方向杨姐姐逼去,杨月英只消轻功稍弱,立时便会被这等巨力打得肋骨齐断吐血而亡。双方此时均已拼出真火,心下各自雪亮,巴纳扎尔内力高深,却也年老力衰,虽然杨月英此刻看似凶险,但若能熬到巴纳扎尔气血衰减内力不振,便可稳操胜券。

平可夫挥舞着大铁棒,口中嗷嗷作响,不断地抡向紫衫飘动的黛绮丝。她俩已然拆了千余招,自己虽稳占上风,却始终奈何对方不得。这等罗刹猛汉,空有蛮力,心智却不够沉稳,上次在古墓败给杨月英已是奇耻大辱,眼下居然又胜不得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不免越斗越是生气,招式力道也更加狠辣,黛绮丝毕竟不以功力见长,在平可夫疾风骤雨般的猛攻下似乎已有不支的迹象。

但见平可夫的铁杵猛然平胸扫过,黛绮丝举剑硬挡,但听一阵巨响,黛绮丝手中的长剑被击弯,飞到了半空中。平可夫大喜过望,急忙抡棒再击,手上的力道倒弱了数分,只盼将这女人打翻在地即可,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还想好好玩上一玩……

蓦地,黛绮丝突然蹂身而上,身形飘忽不定怪异之极,平可夫猝不及防,这一击便砸了个空。但见黛绮丝从怀中掏出二柄铁尺,忽而东移了几步,忽而向西,两只臂膊亦活了般,一举一动皆于武学常理相悖,正是波斯明教于圣火令上所载的怪异武功,她自己在波斯明教辅佐女儿多年,对这门功夫早已烂熟于胸。平可夫战斗经验虽多,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招式,再加上适才心里轻敌,竟被黛绮丝轻易地欺近身来,两根铁尺在他胸口上狠狠一砸,忍不住「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平可夫体格粗壮,此伤虽重,却也不至于毙命。但紫衫龙王哪会给对手喘息之机?她趁平可夫吐血,门户大开之际,飞起一脚,正中平可夫的下身。但听一记轻微的爆裂声,这罗刹巨汉双目圆瞪,直愣愣地栽倒下去,就这么被黛绮丝踢碎睾丸而死。

那哈克正和赵敏斗得不分高下,但见师兄被杀,不由得心神大震,刀法之中顿出破绽。赵敏何等心机?一见有机可趁,手腕一抖,手中紫微软剑闪出数朵剑花,将哈克全身穴道尽数笼罩。她的剑术杂而不精,本非第一流高手,但在古墓深受张无忌和杨月英两大绝顶高手指点,又有众多绝顶秘籍可供参详,进步也是一日千里。这一招便是她苦思多日,从自己当年所学的六大派诸多剑法中融合而得,剑法虽繁,功力不散,哈克心神剧震之下,更是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对付,被赵敏用剑尖点中上身三处要穴,当即倒地毙命,身上却无一丝伤痕,可见赵敏的武功也已渐臻一流高手之境。

黛绮丝和赵敏各自收拾了对手,向两边望去,见张无忌对着鹿杖客步步紧逼,丝毫不落下风,而杨月英和那老僧则斗得更加激烈凶险得多,二人化作一道黄影,一道红影,早已看不出身形;而他们凌空相斗时所发出的无形拳风剑气更是激荡出阵阵狂风,吹向四面八方。黛绮丝和赵敏虽和他们相隔七八丈,却宛若置身于高山绝顶之上,阵阵寒意袭体,忙运功相抗。她们二人虽有心帮忙,却知自己的武功差的太远,贸然上前相助只会拖杨月英的后腿,只能紧张地在一旁观看。

又过半晌,巴纳扎尔出手陡然加快,攻击如同大洋上的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向打去。杨月英心知这巴纳扎尔力不能久,必然急于打倒自己,若能撑住眼前这波狂攻,便可胜算大增,亦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突然,那老僧猛攻数拳后,突然闪电般后退数步,转身向一旁正凝神观战的黛绮丝和赵敏出拳击去!一旁的二人亦没想到这老僧竟会突然舍弃对手奔她们而来,再加上她二人的功力和这位密宗绝顶高手差距实在太大,竟无从闪避。杨月英大惊失色,明知这老僧使得乃是围魏救赵之计,亦只能竭力冲到黛,赵二人的身前,将巴纳扎尔击向她们的凌空拳力拼命接下,她功力较之巴纳扎尔本就颇有不如,此刻硬接她的拳力,顿觉一阵头晕眼花。未等她有喘息之机,巴纳扎尔第二拳立时攻到,杨月英来不及调整内息,又无从闪避,只得勉强举掌挡驾,身子连晃,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黛绮丝和赵敏惊怒交加,不顾自己功力远不及对手,双双举剑向巴纳扎尔刺去。巴纳扎尔铁青着脸,左手一挥,一股大力飞出,黛绮丝和赵敏被这股无形大力击中,向后摔出数丈,身子却并无大碍;与此同时,巴纳扎尔右拳继续挥出,向着已经受伤的杨月英继续攻去,并无丝毫留情。显然,他并不打算致黛,赵二人于死命,却非要逼死杨月英不可。

「杨姐姐!!」张无忌眼见心爱的杨姐姐被这老僧打伤,只把他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发剑急欲逼退鹿杖客,可鹿杖客也心知只要巴纳扎尔收拾了杨月英,己方便是必胜之局,竟也冒险只攻不守,连连催动杀招,要让张无忌无暇分身

杨月英悲愤万分,自己眼下身子带伤,万不是这老僧对手,自己师门家门的几世英名,今日便要葬送在自己这个不肖子孙的手上。听父母所言,曾祖父当年在襄阳城外大战那金轮法王,也曾被敌人那围魏救赵之计所伤,靠着他自己悟出的黯然销魂掌才反败为胜,而今自己亦置于如此险恶之境,又该如何才能反败为胜?莫非只能死在这里不成?

黯然销魂掌!?

巴纳扎尔正欲痛下杀手,突见本该败局已定的杨月英身形变得模糊起来,竟莫名其妙地欺近身来一掌击中自己,登时深感胸口一阵剧痛。他又惊又怒,立即再次合身扑上。杨月英不闪不避,双手同时挥出,左掌沉重之极,右掌却轻灵飘动,竟似在双掌中暗合五行之力,但听砰砰数声,双方拳脚相交,巴纳扎尔被杨月英的掌力震开数步,双臂一阵酸麻,心中之惊恐实在难以名状:这杨家女子明明功力远较自己为逊,又不擅长拳脚,怎地突然有如此诡异且强横的掌力?莫非此女之前一直留有后招,专等决生死一刻方才使出?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高手较量,若一方气势为之不振,多半便是落败输招的前兆。这巴纳扎尔空自多了数十年功力,又练成了龙象般若功的最高境界,却久久奈何不了一个后辈女子,心中本已焦躁,好容易稳操胜券,却又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怪招所阻,心气上早已落了下风。眼见杨月英又是一掌袭来,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却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运起龙象般若功,双拳齐出,全力相敌。

眼见巴纳扎尔的拳力撞上了杨月英的左掌,着力之处却空空如也宛若无物,杨月英此掌竟是虚招!但见这位绝美侠女黄影轻闪,身子迅捷无比地转了个圈,避开了巴纳扎尔这全力一击。巴纳扎尔心中不妙之念一闪而过,惊觉右胸传来一阵剧痛,数股鲜血从胸口喷出,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后退了数步,便即栽倒。他功力虽然强横,毕竟年事已高,身子骨早已衰弱,此刻剧斗之后体力耗尽,又身受重伤,便再也难以支撑。

杨月英阵阵娇喘,脸上亦是一片惊喜之色。当她年幼之时,父母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讲述曾祖父当年在襄阳城外,危楼之上,靠这黯然销魂掌挫败那金轮法王的龙象般若功,立下盖世伟业的传奇故事,令杨月英一阵阵心驰神往,待她武艺有成,自也盼望学会曾祖父这位神奇武功,只是这门功夫的精要,全在于那股悲哀伤痛的心境,若无法感同身受,这门武功的威力便泯然众人了。杨月英虽将此掌的心法招式练得滚瓜烂熟,但也无法总让自己陷入那等哀若心死的悲痛中,因此这等掌法威力便无法发挥,尚不如古墓其他精妙武功来得厉害,而后杨月英自己也成了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能接她三招两式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这门忽强忽弱的掌法也便无用武之地了。岂料今日在生死关头,她只觉自己愧对杨家先祖,又得和心爱的无忌弟弟天人永隔,心死之下,竟无意间让这门掌法大发神威,把这老僧打得措手不及。

与先祖杨过不同,杨月英并不擅长掌法,虽能靠这神妙掌法占得一时上风,却无法靠这门武学克敌制胜。她心念如电,便利用巴纳扎尔对这门掌法的惊愕忌惮之情,以虚招攻敌诱其发力,趁巴纳扎尔旧力刚去,新力未生这电光火石的一刻,数道剑气同时击出,功向巴纳扎尔侧翼软肋,终于一举将这大敌击倒。

正要赶过来救援杨姐姐的张无忌眼见这老僧竟被杨姐姐打倒,自然欣喜若狂,鹿杖客则是目瞪口呆。

巴纳扎尔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杨月英,喃喃道:「你……你这是什么掌法。」

杨月英平静的说:「这是我杨家的独门绝学黯然销魂掌,乃是曾祖父所创,当年襄阳大战,曾祖父便是凭这门掌法打败了大师的师祖。」

「咳……咳……原来如此……我这老骨头自以为青出于蓝……没料想还是栽进同一个坑里……真是活该……活该……」巴纳扎尔一脸苦笑,不住地干咳,一股股血沫从他嘴中喷出,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显老态,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杨月英叹了口气,伸指凌空点了巴纳扎尔胸口数处大穴替他止血,道:「大师虽与那鹿杖客为伍,但既然贵派与我杨家有血海深仇,大师意欲报仇,亦在情理之中。你我恩怨已于此战了结,便请大师返回藏域静养,万望贵派日后再也不要来中土滋事。」巴纳扎尔为恶不深,适才对赵敏和黛绮丝也手下留情,杨月英便决意留他一条生路,他这把年纪受了如此大伤,身体纵能复原,功力也必大退,对自己和无忌弟弟也构不成威胁了。

「哈哈……哈……哈……」巴纳扎尔突然大笑起来,「老衲自幼屡得奇遇……勤修苦练……只盼能练成绝顶武功,以报师门大仇……岂料最终还是一事无成……如此无能之辈……苟活于世又有何用……不若早早转世超生……」巴纳扎尔声音越来越低,眼睛一闭,便再也没了气息,一代高僧,便圆寂在了这峨眉山顶。

杨月英等人见巴纳扎尔圆寂,心下都是一阵怅惘。(未完待续)